书房。
夏赢渊手指轻叩这桌面,淡淡道,“关于那天的事,你有什么解释。”
桌案对面的月落一席墨兰长袍,更显脸色微白,“那日苏侧妃被夭邪附体,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定定看了他半晌,夏赢渊道,“为何以前不曾有过类似之事?”
月落低头拱手道,“是月落疏忽大意,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凤眸紧凝着他稍许,夏赢渊恩了一声,神色看不出喜怒,“这上边的东西你可见过?”将一张纸递给他。纸上有些褶皱脏破,破皱的地方一看便是人拿握时指尖太过用力造成的,而脏破显然是掉在地上后被人不经意间踩踏造成。这是那****在姚玲轩无意中捡到,本也不甚在意,可好巧不巧他竟看到苏媚璃胸口上有同样的图腾。
月落接过那画纸,眸底一抹惊愕眨眼即逝,这正是那****交给青儿的画纸。
夏赢渊没放过他眼中的情绪,脸上神色不动,只淡淡道,“这是本王那日在姚玲轩捡到的,上边的笔记可是你的?”
“是。”月落道。
“这是什么?”夏赢渊凤眸深冷,紧凝着他,声色温润,却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他绝不相信月落会做出什么越距之事去看苏媚璃的胸口,可月落画出这一摸一样的图腾又作何解释?
“彼岸花。”月落低头道。他不知道那图腾代表了什么,但凭青儿那日的表现,也足可断定与苏媚璃有关系,难道图腾与那铃铛一样,代表了那个叫苏夜冥的人?可王爷又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作何用?”
“属下不知。”
夏赢渊显然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眉峰冷挑,“月落,只因她救了你,你便抗命护她?”整个王府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日月落身受重伤药石无用,她去过一次,第二日月落便醒了。
“月落不敢。”月落一惊,忙单膝跪地。
“说。”夏赢渊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月落垂眸道,“王爷与莫夫人大婚那日,有妖孽混进王府,附在莫夫人身上,是苏侧妃将其驯服。那妖孽身上所烙便是这图腾。”
夏赢渊沉吟,“她会捉妖?”花笑雨把她安排自己身边就是因为这个?
月落暗自咬牙,与其穿帮不如说她与自己是同路,“是。”顿了顿,月落又道,“王爷,苏侧妃为救在下心脉受损,月落恳请王爷允许带苏侧妃去乌啼山找师傅医治。”
“恩。”夏赢渊淡淡应道,“明日本王与她同去。”
“谢王爷。”月落拱手退出书房。
李长将桌上的空盏添满,又转身关上窗子,“雨天湿气重,王爷该当心才是。”
夏赢渊挑唇轻笑,“李长,何时起你对本王说话竟也拐弯抹角了?”
李长躬身道,“老奴不敢。”
夏赢渊眉峰一挑,等他继续。
“传说彼岸花是通往幽冥之路的使者,开满黄泉遍野。”顿了顿,李长又道,“既是阴间之物,普通人自是看不见的,只有将死之人,天地之灵,得道高人,妖孽,谪仙才能见其真身,王爷乃人中之龙,能见自是不稀奇……”
凤眸沉黑宛若蘸墨,语气里有丝不耐,夏赢渊冷道“说下去。”
“月落公子既说苏侧妃会捉妖,那必定是得道之人,在老奴看来,苏侧妃能力必在月落之上,敢问得道高人又岂会轻易被夭邪附体?”见夏赢渊脸色越发沉郁,李长悄声退到一边,该说的话他必然要说,至于如何做那是王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