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禁地门外应该有守卫,一会我让守卫进去通报,如果大堡主不愿意见我,那我就回去,这样就不算是私闯禁地了吧?”千蝶舞硬是要去,也许她是真的想见即墨无轩一面吧,所以才如此坚持。
两天了,他都不来找她,若是她不亲自去找他,或许两个月都见不到他,而她想对他说的话就一直不能说。
她不要做一个空等的人。
翠香劝不动千蝶舞,只好随她去了。
千蝶舞来到账房院外,立即被门外的守卫拦住,“大夫人,这里是账房重地,未经大堡主、二堡主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还请大大夫人回去。”
“麻烦两位帮我去向大堡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事想见他一面。”千蝶舞礼貌行事,不莽撞,说话温柔似水。
守卫一听,觉得可行,于是进去禀报。
即墨无轩得知千蝶舞要见他,而且已经到账房外面的院子了,眉头轻蹙,冷严的问守卫,“她有何事?”
不等守卫回答,即墨无明已经回答,“大哥,大嫂有什么事,只有问她才知道,你问守卫有什么用?”
“你是意思是说让她进账房?”
“这两天你都呆在账房里不出去,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大嫂应该是觉得太久没见你,想你了,而你又不去见她,所以她就自己找来,嘿嘿!”
即墨无轩冷怒地瞪了一眼即墨无明,表示对他这种轻浮的行举很不满,但他心里却很是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她真的想他了吗?
即墨无明被怎么一瞪,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地说:“大哥,其实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试探试探大嫂,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暗桩吗?如果她是暗桩,当看到墨城堡的一些秘密时,肯定会想办法传出去,我们不如就……”
即墨无轩已经完全明白即墨无明的意思,没等即墨无明说完,他已经对守卫下令,“带大夫人进来。”
“是。”守卫听令办事,去带千蝶舞。
守卫一走,即墨无轩就将最重要的账本拿出来,并打开放于桌面。
即墨无明觉得还不够,将几张秘密的图形纸挂出来,而且还是挂在明眼的位置。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看看千蝶舞是和反应。
千蝶舞听到守卫说即墨无轩愿意见她,开心极了,兴奋地问:“真的吗,大堡主真的愿意见我吗?”
他愿意让她进账房,那是不是表示他相信她了?
“是的,大夫人请随我来。大夫人可要跟好了,账房乃是重地,不但有人把守,还有重重机关,万一不小心踩到机关,那可不好。”守卫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千蝶舞端着茶点,小心翼翼的跟上。
翠香不能进来,只好在外面等着。
千蝶舞在小小的院子里走了个九拐十八弯,这才进到账房,进入账房之后,她只把视线放在即墨无轩身上,其他的并不看,将茶点送到他面前,说:“我,我给你,给你们送来一些茶点。”
“半夜找我,有什么事?”即墨无轩冷漠地问,一直在观察千蝶舞进入账房之后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但她进入账房之后,并没有乱看,似乎对其他的东西毫不感兴趣。
即墨无明也在注意千蝶舞的一举一动,还走过去,把她手里的茶点接过来,“大嫂,你的身体还没好,这东西就给我吧,正好我饿了。”
“好。”千蝶舞温婉的点点头,把茶点给了即墨无明,依然没有乱看,视线不是在即墨无明身上,就是在即墨无轩身上,其他的什么都不看,细柔地说:“我只是想来跟你道个谢!”
“谢什么?”即墨无轩心里有些欢喜,但态度还是很冷漠。
“谢谢你送了那么多礼物给我娘,还有,谢谢你没有把我中毒的事告诉我娘,免得她担心。”
“就这些?”
“嗯,还有谢谢你!”
“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
“话已说完,那你就回去吧。”
千蝶舞微微一笑,接受即墨无轩的冷漠,对他的要求并不高,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但她还能忍得住,也能调节得好,于是对他点点头,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别经常熬夜做事,这样对身体不好。”
说完,转身走人,还是没有看账房里任何东西。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必多看?
当千蝶舞转身过去时,即墨无明立即对即墨无轩投去一个开心的笑容,可见他对千蝶舞的反应很满意。
即墨无轩也在不知不觉中笑了,盯着千蝶舞离去的背影看,突然看到门外有数把飞刀朝她射来,情急之下,他顾不得太多,一脚踩在桌子上,纵身一跃,飞身过去,一手搂住她的腰,带她闪开那数把飞刀。
“你……”千蝶舞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但她却看到了即墨无轩站立的样子,眼睛睁到最大,惊呆的看着他,眨也没眨一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能站立,那岂不是……
即墨无轩搂着千蝶舞的腰转身闪避,将她护在怀里,躲过两把飞刀,最后一把飞刀被他用手接住,然后反射回去,将外面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给射死。
即墨无明也没闲着,此时已经飞身而出,到外面去对付那些黑衣人,出手毫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还阴狠地说:“敢闯到墨城堡来撒野,找死。”
石青云不知从哪里串出来,突然出现,和即墨无明一起对付这些黑衣人,边杀边问:“账房重地,这些人怎么闯得进来,还来了怎么多,难道都没人发现吗?”
“先不管这个问题,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即墨无明杀意甚烈,继续杀,一个都不放过。
“明白了。”石青云回头看了一眼账房里的人,发现即墨无轩此时是站着,心里已经完全明白,和即墨无明一起,毫不留情的将那些黑衣人全部杀掉。
黑衣蒙面人来了很多,不怕死的往账房里冲,但怎么都冲不进去,最多只能冲到门口就被人给杀死了。院子里到底都有机关,很多黑衣人都不小心踩到机关,一命呜呼。
即墨无轩并没有出去对付那些黑衣人,而是站在账房里不动,此时还搂着千蝶舞,阴沉地看着她,眼里慢慢浮现出怒意,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嘶吼的质问:“为什么你一出现,这些人就出现了?”
为什么每次有她的地方都有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发生,为什么他想相信她都怎么难?
“我……”千蝶舞处于震惊之中,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有些提不上来,心口闷得难受,但让她更难受的是他的怀疑。
原来他还是没有相信她,虽然他的怀疑情有可原,她理解他,可是她心里还是那么难受。
泪不知何时已经从眼角流出,滴到了即墨无轩的手上。
即墨无轩掐着千蝶舞的脖子,一直想加重手中的力道,将她直接杀死,可手劲就是加不上,当看到她晶莹的泪珠时,当泪水滴到他的手上时,他的手劲不但没有加上,反而一点一点的减轻,最后还把手收了回来,不忍再掐着她。
然而他的心里却极其烦躁,怒火中烧,想杀她,可是又下不了手,只好愤怒的质问她,“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没有人派我来,我也不是任何人的卧底。”千蝶舞把手放在心口上,慢慢的将呼吸调顺,摇头回答他的问题,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她在祈求他的相信,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相信是祈求不来的。
当他把手收回,不再掐着她的脖子时,她心里好欢喜,欢喜他对她的慈悲,因为他终究没有狠心将她杀死。
对于她那双哀求的眼神,他直接无视,继续冷怒的质问她,“没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说没有?这里是账房重地,没有人带路,任何人都进不来,今日就只有你一个外人来,而你一来,外面那些人也跟着来了,你敢说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敢,那些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担保,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还是不信,大可以杀了我,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刚才救回来的,你要拿回去,我绝无怨言。”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面对她的理直气壮,他心乱如麻,在相信和怀疑的边缘中徘徊,很是难受,矛盾的心里又开始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