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难道是你的夫君在里头,你去抓人?”大叔又乱猜,不等小可回答,他已经给小可指路了,“百花楼就在前面不远,你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谢谢大叔。”小可不解释,得到答案就直接往前走,没走多久,果然看到‘百花楼’三个字了,于是大咧咧地走进去。
门口有几个妖艳的女人正在招揽客人,发现小可一个姑娘家进来,赶紧拦住她,“哟,我说小妹妹,这里是男人玩的地方,你来干什么呀?没事就快点回家,不要在这里瞎转悠,快走。”
“去去去,到别的地方去。”
这时,老鸨刚好来到门口,瞧见小可长得国色天香,起了歹念,亲自去招呼,“哟,这小妹妹长得可真是惹人喜爱啊,那脸蛋粉嫩粉嫩的,不抹胭脂也一样光彩动人。”
“这位大妈,你好。”小可按照年龄来称呼对方,她自认为自己称呼的一点都不错。
然而老鸨听到‘大妈’这个称呼,整张脸都拉长了,但为了骗到小可,不得不嬉皮笑脸应对,“小妹妹,你好,你叫我王妈妈就好,你来我这百花楼有什么事吗?”
以她的经验来看,女人来青楼,无非就是把自己的男人抓回去,敢情这小丫头也不例外吧。
不过既然被她王妈妈瞧上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我是来找人问一些问题。”
“哦,找人啊,来来来,王妈妈带你去找。”
“谢谢王妈妈。”小可不懂人心险恶,以为王妈妈是真的带她去找人,所以傻傻地跟着走。
刚才要赶走小可的两个青楼女子,窃窃私语起来。
“王妈妈肯定是在打那个小妹妹的主意。”
“这还用说吗?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看来又有一个小姑娘要遭殃了,前几天那个,到现在还被绑在柴房里头呢!”
“我本想快点把那个小妹妹赶走,免得她……谁知……算了,人各有命,我们都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去管别人。”
“也对,咱都是命苦的人。”
两个青楼女子不再私语,而是继续招揽客人,没多久,看到一个拿剑的男人走来,长得是又帅又酷,两人心花怒放,赶紧上前去热情招待。
“哟,公子,面生得很呀,是第一次来咱们百花楼吗?”
“公子,可有认识的姑娘,若是没有,奴家陪您,如何啊?”
原深雨很讨厌那种抹着厚厚胭脂水粉的女人,对那种味道很反感,但为了找小可,只好忍着,冷漠又严肃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这里?”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莫不是刚才那位……”
“她……”
不等两个青楼女子回答,原深雨已经自己走百花楼里,为了不让太多女人靠近,他将身上的寒气爆发于外,让人远远的就能感觉到他的寒意,不敢靠近。
原深雨一走,门口的两个女人又开始聊天。
“这个人好可怕啊!”
“的确很可怕!他是来找那个小姑娘的,要是他知道王妈妈在打那个小姑娘的主意,那王妈妈岂不是要吃亏了?”
“那可不一定,你以为王妈妈能开得起怎么大一间青楼是盖的吗?只要落到王妈妈的手中,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可能把人救走。”
“说的也是。”
这时,石青云来了。
两个青楼女子一看到石青云,立刻上前招呼,“石公子,好久不见您来了,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呢?”
“石公子,今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您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来了呢!奴家可想您了。”
“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这里,还有一个拿剑的冷男人?”石青云拿出两定元宝,一人给了一定,话说得沐浴春风、摄人心魂。
“的确有个拿剑的冷男人来过,就在刚刚走进去了。至于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被王妈妈带走了,王妈妈似乎想……”女子不敢再往下说,感觉到事情不妙了。
如果那个小姑娘跟墨城堡有关系,那王妈妈这下可就惨了,墨城堡可是惹不起的啊!
“是吗?”石青云没有任何巨大反应,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温文尔雅地说道:“我进去随便坐坐,你们不用招待我,去忙吧。”
话一落下就起步往里面走,然而没人知道他此时心里暗藏的怒意。
他一直都知道王妈妈常做逼良为娼的事,但事不关己,他不想多管,倘若此事牵扯到他墨城堡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不公平,就连他们也曾经遇到不公平的事,然而却不曾有人出来帮过他们,所以他们麻木了。
石青云走后,两个女子又议论了,还有点紧张。
“王妈妈刚才带走的那个小姑娘,该不会是墨城堡的人吧?要是真惹上墨城堡,那可就完了呀!”
“要完也是王妈妈完,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王妈妈这些年做过的事还少吗,报应来的时候,躲是躲不掉的。据我所知,墨城堡的三君子中,有一个是拿剑的人,而石公子又问起此人,刚才那个拿剑的人,大概就是三君子之一。”
“有道理,反正这些年我赚的钱也够了,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
两个青楼女子达成默契,不去通知王妈妈这件事,继续站岗,甚至认为这将会是她们最后一天在百花楼做事。
王妈妈把小可带到百花楼很秘密的房间里,进屋之后就命人把门口、窗户都关上,屋里还站着五六个壮汉,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怀好意。
“王妈妈,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对于此时的情况,小可一点都不害怕,处变不惊,很乖巧地跟着王妈妈。
大夫人都说了,百花楼里全都是坏人,坏人当然是坏坏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好人。
所以说,她身边这些人,包括这个王妈妈,都是坏人。
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淫贼’和‘采花大盗’的事,她才不会和这些坏人一同呆在一个屋檐下呢!
“带你来这里,自然是好事啊!”王妈妈一脸的奸笑,坐到了凳子上,倒了杯茶给自己喝。
“好事,什么好事?”
“小姑娘,你喜不喜欢银子?”
“银子?阿婆说过,在外头,用银子可以买到很多很多的东西,连人都可以买到,想来银子应该是个好东西吧。不过我身上没有银子哦。”小可事先把话说清楚,免得像上回一样。
上回她没带钱就到店里去吃东西,结果被人轰了出来,从此她到什么地方都说自己没银子,而那些人听到她说没银子,理都不理她。
银子真的有那么好吗?
“对对对,银子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王妈妈觉得小可单纯得好骗,因此继续诱骗她,“有了白白的银子,金光闪闪的金子,你走到哪里都是闪闪发亮的。”
“闪闪发亮,那岂不是像星星一样?”
“对对对,就像星星一样。小姑娘,你想不想像星星一样啊?”
“想……”小可毫不犹豫的回答,王妈妈听到这个答案,正得意着,谁知小可又补上了一句,“阿婆说,天底下没有便宜的事,想要一样东西,那就得必须付出另外一样东西。王妈妈,如果我想变成和星星一样,那我要给你什么东西?”
“你只要在我这里住下,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就行,如果你愿意的话,再和他们睡睡觉。”
“阿婆说,女孩子不要随便喝酒,如果酒量不好喝醉的话,那会吃亏的。阿婆还说,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聊天,不要随便和男人睡觉。”
“你阿婆懂什么?听王妈妈的,准没错,只要你在我这里做,我包你有用不完的银子。”
“用不完,那要那么多银子来干什么?就像一桌子美食,如果吃不完,那岂不是浪费?阿婆说,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的,同样的道理,浪费银子也会遭天打雷劈,因为银子可以买到食物,浪费银子就等于浪费食物。阿婆还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应该看得太重要,还有还有,那句叫什么来着,千金散尽还复来,阿婆说的都很有道理的。”
她相信阿婆说的每一句话。
王妈妈之前还觉得小可单纯好骗,现在却认为她纯而不傻,精得很,实在没耐性再跟她慢慢磨,脸色一变,带着一点怒意,严肃说道:“哼,小丫头,你当老娘这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吗?”
小可并没有因为王妈妈的变脸而害怕,实际上,在她看来,王妈妈就是一个坏人,坏人有坏人的样子,那是很正常的嘛!
“王妈妈,你这个店应该是拿来做生意的吧,客人每天进进出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臭丫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这跟笨不笨有什么关系?我倒认为是你太笨了,连做生意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老娘当然懂得做生意,但这生意不是跟人做的,是跟银子做的,只要你有银子,老娘会把你当座上宾来伺候,不过,你有银子吗?”她可是真真地听到这个小姑娘说没钱。
就算她有钱,到了她王妈妈的地盘,别想轻易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