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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受宠若惊

她怎么觉得夜伯伯身上有父亲的味道,错觉吗?

也许是因为他此时像一个慈父,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姜夜离点点头,一边喂千蝶舞喝粥,一边说:“蝶舞,你身上戴着的那个桃核雕像,是从何得来?”

“我娘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桃核雕像的事?”

“她只是说要我藏好,别轻易拿出来示人,也不准我摘下,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夜伯伯,你认得这个桃核雕像,它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这个桃核雕像乃出至我之手,二十年前我将它赠与一个叫金蝶的人,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蝶字,故而以蝶为形,在桃核上刻之。如今雕像在你的手中,想必你与金蝶必有关系。”

“啊,这个是您雕刻的啊!但我不认识金蝶,不知道她是谁。”金姨她倒是认识一个。

想到金姨,千蝶舞脑袋像是被轰炸了一般,激动地问姜旋,“姜旋,神农医庄离是不是有一个人叫金姨?”

“是的。”姜旋点头回答,知道千蝶舞想说什么,不等她缓气过来再问,他就把她想知道的全告诉她,“我知道昨天是金姨陪着你度过最痛苦的折磨,大堡主已经给了金姨十万两银子作为答谢,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去见金姨。”

“好,我很喜欢金姨,她身上有一种温暖的味道,就像我娘一样。”

话题被岔开,姜夜离只好转回来,再问:“蝶舞,你娘可有和你提及过金蝶这个人?”

“没有。我娘什么都没跟我说,她每天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门,就这样把身体闷坏了。我能理解她,我爹嗜财如命,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根本不管我娘,加上大夫人又尖酸刻薄,娘在千家过的日子并不太好,会把自己每天关在房间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千蝶舞想到周丽娘,顿时很想念她,于是问即墨无轩,“无轩,有我娘的消息了吗?”

即墨无轩摇头回答,“还没有。”

“奇怪,我娘到底去哪里了?”

“你先别管这些,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身子还觉得痛吗?”

“不痛了,昨天金姨陪着我,讲故事给我听,然后我就睡着了,睡着之后,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不痛就好,来,再喝点粥。”即墨无轩把姜夜离手中的碗拿过来,要亲自喂千蝶舞喝。

姜夜离没有阻止,让即墨无轩把碗拿走,两眼一直盯着千蝶舞看,越看越觉得她像金蝶,可是金蝶到底在哪?

姜旋走了过来,安慰安慰姜夜离,“二叔,别灰心,虽然还不能十分肯定大夫人就是您的女儿,但起码找到了一件和金蝶有关的东西,接下来您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找下去。”

千蝶舞正在喝粥,听到姜旋说的话,过于惊讶,呛到了,剧烈咳嗽,“咳咳……”

“蝶舞……”即墨无轩吓得不轻,怕千蝶舞这样会咳出事来,不敢乱动她。

“慢一点,不急。”姜夜离以为千蝶舞是吃得太急,所以才会呛到,因此劝劝她。

“咳咳……”千蝶舞咳了一会,咳得都快断气了才停下,喘着气,吃惊地问:“姜旋,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谁的女儿?”

“我二叔啊,根据目前种种迹象和证物,你八成有可能是我二叔的女儿,我的堂妹。”姜旋回答道,后来还幽默的补上一句,“如果你是我的堂妹,那就好玩啦!”

“我,我是你二叔的女儿,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有着和我二叔一样的体质,也许是遗传于他,身上又有我二叔亲手雕刻的桃核雕像,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啊!”

“虽然这样说有点道理,但还是让人难以信服,除非我娘亲口说,不然这件事就永远也不能肯定。”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你娘。”

一说到周丽娘,千蝶舞只能忧伤感叹,“我也想找我娘,可是不知道我娘在哪里?”

“墨城堡财大势大,想找个人还不容易?”姜旋挑衅着即墨无明说,很希望千蝶舞是他堂妹。

有一个大夫人的堂妹,他就可以好好压压即墨无明了。

即墨无明回了姜旋一个挑衅的眼神,不说话。

这时,即墨无轩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周丽娘会不会就是金蝶?”

即墨无轩的提醒,让众人都一致往这个方向怀疑。

姜夜离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打开给千蝶舞看,“这是我十九年前所绘,一直随身带着,便于找寻,你看看可认识画中人?”

千蝶舞细细研究着画中人,因为时隔十九年,人的摸样有些些改变,她一时无法肯定画中人就是周丽娘,但却有几分相似,喃喃地说:“有点像我娘,越看越像,好像就是我娘。”

只可惜她只做了大半年的千蝶舞,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或许就可以判定画中人到底是不是周丽娘了?

“你确定这就是你娘吗?”姜夜离激动加剧,兴奋欲哭,想不到寻来寻去,所寻之人近在迟尺,而他却跑到天涯海角的地方去寻,难怪寻了十九年也没寻到。

“这应该是我娘年轻时候的画像吧,岁月催人老,容颜亦变,我不能肯定的说画中人就是我娘,但实在是很像。”

“你从小和你娘一起生活,怎么会不记得她年轻时候的摸样?”

“嗄……这……”千蝶舞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

即墨无轩知道这个原因,所以帮她解释,“蝶舞半年前生了场大病,对以前的事记得不太清楚。如果想弄清楚画中人是不是周丽娘,二庄主可去一趟千家,千财或许知道?”

“好,今天我就去一趟千家,把事情弄清楚。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我知道,周丽娘就是金蝶,找了十九年,总算找到了。”

“夜伯伯,您就那么肯定我娘就是金蝶吗?说不定只是两个长得相像的人而已。”

“如果她不是金蝶,为何会有我给金蝶的桃核雕像,为何她的女儿与我体质相同。虽然你的生辰差了两个月,但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儿……”姜夜离更激动了,用手摸着千蝶舞的头,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

金蝶这些年来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欠她太多,然而她却给他一个怎么好的女儿。

千蝶舞有点受宠若惊,不敢轻易接受这份父爱,怕得到太容易,失去也太容易,所以谨慎一些,“夜伯伯,还是等找到我娘的时候再做定论吧。”

“怎么,你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也对,我负了你娘,让你们母女苦了二十年,你恨我是应该的。”

“不是不是,我没有恨夜伯伯,我相信夜伯伯的为人,当年负了金蝶,一定是有苦衷,但此事只是我们的片面猜测,不能草率下定论。”

姜末离赞同千蝶舞的说法,再次提醒姜夜离,“二弟,大夫人说得对,还是等找到周丽娘再下定论吧。”

“她改名换姓,就是躲着我,若想找她,谈何容易?”姜夜离看着手中的画像发愁,脸上尽是疲惫。

找了十九年,他累了,真的累了。

千蝶舞看到姜夜离如此伤心,很难过,灵光一闪,笑嘻嘻地说:“夜伯伯,这样吧,如果您不嫌弃,我先认您做义父,等找到我娘,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商量其他的,怎么样?”

“义父?”姜夜离有点排斥这个词,但想了想,觉得总比‘夜伯伯’要好,于是就答应了,“好,我就先收了你这个义女。”

“义父……干爹……”千蝶舞故意叫得亲昵一点,想逗逗姜夜离,让他开心一下。

“呵呵……”姜夜离开心的笑了。

然而没人知道,院子外边,有一个人也笑了。

金姨拿着扫把,在院子外头打扫,但并无心扫地,而是认真听着屋里的人谈话,当听到千蝶舞叫姜夜离义父时,脸上浮现出开心的容笑,本还想多听一些,但有人急急忙忙跑来,她也只好认真扫地,慢慢的离开院子,到别处去。

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然后闯到屋里,着急地说:“大庄子、二庄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姜末离沉稳地问。

“启禀大庄主,太子带着大批人马将神农医庄围住了,说是奉旨请二庄主入宫。”

“什么?”

这个消息,让姜末离和姜旋都惊讶万分,所有人把视线都移到姜夜离身上。

姜夜离倒是不慌张,镇静面对,冷笑地说:“消息传得真快,看来我又得离开神农医庄了。”

“皇上又想要我二叔进宫给他炼长生不老药了,哎……”姜旋无奈的感叹,接着气愤地说:“这世上哪有长生不老药,生老病死,那是天道定论,非人力所能改变。”

姜末离也一样感叹,摇摇头,满面愁容,用手拍了拍姜夜离的肩膀,无奈地说:“哎……走吧,从地道离开。璇儿,马上给你二叔准备好盘缠。”

“爹,我马上去准备。”

千蝶舞听了这些,明白了,“原来义父常年在外,是为了躲避入宫,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一定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