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絮:“白桦?”
转身入眼是身着银白色衣衫的人,恍惚间从俩人的眼前掠过,随后有源源不断的魔族大军奔涌而来。
兵刃相接的三人各自为政,柳萱絮和阙彦宇、白桦和引席、引述白一同长大,虽是远近有所不同,但对他们从小长大的情义都是一样的。
当下听见阙彦宇不敢相信的话语,又想起几年前白桦及其全族被杀的时候阙彦宇的神色木然和近年来阙彦宇修炼的神速,就连青衫派……他一人也可以……若不是最后引述白求情,恐怕整个门派都会覆灭。
而且有时候都不像他自己,不知从哪里还练出了傀儡术的丹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付敌人越来越残忍、狠辣。
只是唯一没变的是阙彦宇对柳萱絮一直很好,柳萱絮的怀疑刚起又被一如既往的照顾立马压下。
白桦两个人都打,分毫情面都不留、甚至柳萱絮在他眼里只看见怒火和恨意,柳萱絮只是防守,三人打的火热,白桦根本无法脱身去救被玄铁链锁起来的女子,只能在暂时的人多势众和柳萱絮时不时的掩护下不落下风。
被绑在铁柱上的人剧烈的颤抖着,只是转瞬间一块石头在空中凝聚为实体:“师姐……啊……不要。”
飓风夹带了无数的冰刃从殿门口呼啸而来,呼啸而过的风声震的一群人耳膜撕裂般疼痛。
梓陌睁眼的瞬间自上而下升起一股凌厉的气势,紧紧笼罩在宫殿的上方,本就混乱不堪的宫殿现在仿佛是冥界炼狱般的存在,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一簇簇幽蓝的火焰什起,在宫殿里肆意燃烧,梓陌将这所谓的女娲石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我要杀了你……”睁开眼的梓陌双目猩红,黑发在呼啸的狂风中失了束缚,纠缠着四处纷飞。
振臂将身上的铁链撕碎向着阙彦宇的方向开始了猛烈的攻击,一招比一招狠绝,眼神中满是苍凉,渐渐的那一份人该有的神态都没有了,一步步的靠近着、无论是谁都在她的攻击目标内,只是轻轻一掐一个生灵就在她手上没了呼吸。
灵力低微的人门都没有接近转瞬就灰飞烟灭:“天璇,杀……”
干涩、嘶哑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里没有被削减半分,反而击溃许多人的防守,下一秒不是死就是烟消云散。
尚在百林门中养伤的钟陌被天璇来回绕着,重伤在床的他生生被剑鸣给叫醒了。
钟陌从昏迷中朦胧的睁开眼睛将手搭在天璇上,手里的剑就不见了踪影,但钟陌清晰的感觉到了天璇剑在颤抖。
忍着一身的伤痛走出房门才发现魔域的天都变了一个颜色,上方是淡紫的下方是灰黑的:“这是……”
钟陌上一次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就在几个月之前,魔族进攻青衫派的时候……哪之后梓陌就不见了,再然后出现在了魔界。
拿好自己的佩剑钟陌向魔域走去。
“天璇,给我……杀……了……他……”
天璇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梓陌的身前,碧蓝的光泽被黑色烟雾笼罩,整座宫殿都在燃烧转瞬只剩了一半和最重要的一根支柱。
天璇紧紧跟随着阙彦宇,一剑、一剑,将他的身体划的血肉模糊,而这个人也出乎意料的忍耐,面对着已经癫狂的梓陌将剑都往自己身上拦,身后是早已惊恐的柳萱絮。
三人中只有柳萱絮毫发无伤,刚刚还在不知何时休的三人都在奋力抵抗着眼前这个疯癫的人。
挑、刺、劈、戳,无论何种方式梓陌都要用在阙彦宇的身上添一处新伤,丝毫没顾忌自己也已经满是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白桦和阙彦宇躲避不及左肩生生被削下来一块肉,两人各自躺倒在一边整个房间里只剩梓陌和柳萱絮是站着的,不过站着又如何……
还没待躺着的人反应过来,天璇被梓陌刀一样向柳萱絮的天灵盖劈去。
电光火石间阙彦宇从怀里拿出了哪张本应该挂在它处的画像。
哪画像的陈设与这宫殿里的不尽相同,梓陌无神的双眼想起来什么似的,整个身体都呆滞了一瞬,天璇剑感受到主人的怪异早早便收了剑式,剑尖划过那幅看似平平无奇的画作。
一声哀嚎袭来,画像的人一死两伤的躺在地面上。
“梓陌……住手。”翁元玉从座椅上翻滚了下来,整个人躺在刚刚被鲜血和烈火覆盖的地面上。
他的一双小腿都没有了,本就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苍白的细指紧紧的攥着梓陌已经黑灰的衣脚:“住手,你会死的……”
“师尊……”被吼着恢复一丝神志的梓陌想将翁元玉从地上扶起来,但她的身体消耗过重,即使现在的翁元玉比以往轻的不止一星半点,但无论梓陌如何抱都没有丝毫用处,只得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师尊身下:“师尊……对不起,你起来……师尊。”
哪被黑气笼罩的石块在梓陌清醒的瞬间消失不见,梓陌清楚的感觉到哪快石头藏进了自己的体内,随即而来的是无边的压抑、体内血脉的膨胀、甚至爆裂,然后是一口接一口的向外吐瘀血。
一路隐匿进入魔宫的钟陌到了魔宫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严重,一处荒废的宫殿沿路都是零碎的身躯残片、整个宫殿都是血红的。
钟陌震惊中将已经快要昏过去的梓陌从火海里抱了出来,还有一个被众门派四处寻找的人——翁元玉。
只是现在这个最厉害的掌门恐怕再也坐不稳自己的掌门之位了。
钟陌对梓陌遭受了什么不敢再想下去,在其他魔族还没来时,钟陌匆忙御剑将两人带回了百林门。
另一出宫殿里、所谓宫殿早已烟消云散,平地上多了两个深坑,一个深坑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平躺在地上……衣衫多了些灰尘,肩胛骨和脖颈上的伤正在极速愈合。
一个半跪在深坑中,坑中的土都变成了冻土,抬眼间一张脸上两种不同的神情,一个似黑暗中唯一的生灵、一个却似黑暗的掌控着,转瞬一张脸恢复平静,坑底半跪的人侧躺在地上、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