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晚上起,似乎有什么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变化。梓陌在这里不再是处处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
身边的侍卫会将一些事情一点点的告诉他不多一也不急,第一件事就是被魔族驱逐后发生的事情,侍卫也不是亲身经历的人但这个侍卫曾经和代兰交接过,代兰也是被驱逐的魔族里的一支,他们的生活相当不好、在魔界被赶出后,他们何尝没有想过融入凡人的生活中,但深扎心底的恐惧将这被赶出来的更加妖魔化,他们为了映出身份隐藏行迹、处处躲避,但还是被修仙门派的人处处追杀。
此后代兰的那魔族分支发现了净化自身的办法,但前提是这种阵法需要虐杀的凡人太多了,后边的话梓陌没有仔细听但恍惚间他知道钟陌第一批毁找朝晨使用在了哪里,还有自从空卿山回来后代兰奇怪的变化。
“原来不是平白无故的翻脸,还是有迹可循的。”裴卓的身体本来就相对较弱,俊美昳丽霎的面容瞬时间只剩苍白还有被梓陌藏起来的迷茫和无望。
“公子,回房吧,起风了。”侍从看着梓陌悲怯被表情立马闭上了嘴,从房间里拿出一件披风搭在了梓陌的身上。
在披风安安稳稳落在梓陌的身上的时候梓陌才慢慢从回忆里将自己的思绪抽出来,对自己身旁的报之一笑,转身的时候才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结结巴巴的道:“表哥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侍从的表情有几秒的怪异和不安,但在梓陌低头看他被看到之前,他眼中闪过的担忧:“将军他这几天军务繁忙、边境也愈加荡了,需要将军佐证前方。”
梓陌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好像被说服了安心的上床睡觉。
梓陌不怀疑白桦现在身在南北边界,但梓陌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简单的就让人告诉了那些令人不安和恐惧的事情,梓陌相信如果不是南北边界已经守无可守,北界岌岌可危白桦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教他练剑、凝聚灵力增强修为。
但梓陌也明白一旦南界被破,恐怕自己找钟陌的计划还没开始自己就会身死魂消,即使梓陌知道白桦肯定会拼尽全力将他送出去,让自己的亲信保自己一生平安,但梓陌没有时间,从到这里梓陌已经浪费三个月了。
但梓陌也知道自己不想让白桦死,白桦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他是一个好哥哥,很像自己以前的师兄、师姐。
梓陌这几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但不是练功而是在看两界之间的地形图,既然只有将领可靠近魔殿那她会好好爬上这个位置。
以梓陌的猜测到处不见引述白而白桦显而易见的没有夺权,毫无束缚却再也没有踏出魔殿半步那只有是他自己愿意出来活着说他不能,联想到自己身边的侍从对魔尊的事三缄其口,无意间问起时侍从会支支吾吾的神色慌张梓陌认为后一种的猜测更符合现在这样的情况。
梓陌安安盘算着,无可奈何的任时间流逝。
知道几天后梓陌的推测被推翻了。
那是一天的中午,即使身在魔宫,太阳的炎热也让梓陌对外出这件事退避三舍。
这恐怕是梓陌身在魔宫的三个月里知道最全的事情,魔族的地界不仅物资贫乏、土壤贫瘠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天气更是变化莫测,更本不适合居住。
雾蒙蒙的闷热下,梓陌基本也不太会出去但这天梓陌接到了白桦的信件说是那只全身银白色毛发的头狼被抓住了,并且已经被松到他这里来了。
梓陌元原已经将这间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整天都在想办法接近魔殿活着是成为将领的办法,单此时既然已经被送到这里来了,想起一撇之下怪异的熟悉感,梓陌第一时间跑到了院外。
庭院中的大铁笼子里高傲、凶狠的银白色头狼时刻都是一副进攻的姿态,后退弯曲蹬地,似乎只要有人靠近它它有力的后腿立马就能将它送到哪人身边,将人咬的七零八碎。
梓陌探寻的看着它,脖颈处的黑色玄铁链和他的银白色毛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在本能的准备着反击着,嘴里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吼声,梓陌一点点的靠近着这个看似毫无灵性的野兽,但越是靠近梓陌越是觉得他的眼睛如此的熟悉即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三角眼,但不是外形,和眼的外形无关。
梓陌越靠越近痴迷的看着那双眼睛,丝毫没有留意到这头狼紧弓这身子拼命的向梓陌扑来,他的眼神只有野兽的凶狠,梓陌挡住侍卫想要给它一刀的动作,无奈的笑了笑:“人被关起来也是这样,它也没错,不用这样。”
“公子,他是畜生。”侍卫看了看梓陌武威的神情最后还是蔫了下去,毕竟是白桦将这头凶兽送给梓陌的,他只负责保护就好了。
还没将自己心头这异样的感觉分析清楚,一两个女婢神色慌张的从院外进到了院子里,甚至这两个女婢连和梓陌大声招呼的心思都没有,完全是没有惊慌到没有看到这么大阵势站在这里的两人一兽。
身旁的侍卫也是神色大变拉着梓陌就往房间里去,而且梓陌感觉的到这样一个镇定的人竟然有一丝丝的恐惧从他的脸上流露出来。
难道是南北边界火河谷守不住了,梓陌有一瞬间是这样想的,但转瞬她就自己打破了这种想法,绝对不会的、绝对不会,如若是这样梓陌早就会被白桦安排在身边的侍卫带离这个地方。
但梓陌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也真切的感受到了身旁暗卫和侍卫紧绷的神经,梓陌同样紧绷着自己她对这里真的不太熟,即使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与其自己进行无边际的猜测,梓陌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恰恰是获取消息的最好时机。
“魔尊出来了。”身旁的侍卫郑重其事的回答着,神色是梓陌从没见过的恐慌但更多的是怨恨和无奈。
一个小小的侍卫为什么会对魔尊如此的不满还有为什么他们如此的害怕,虽然梓陌恨引述白但这群人不应该这样,这是他们的魔尊啊,何至于会露出仿佛要放出一把把冷箭、仿佛具有实质性伤害的眼神呢?
引述白到底做了什么?梓陌有一瞬间想立刻跑出去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