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阴,大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城市,电视新闻在播放黄色警界,余琴央心急如焚的跑下计程车,拼命朝机场跑去。从北京来的上午八点的飞机一直没有最新的消息,而老爸老妈乘坐的刚刚就是那架飞机。
担心的时候事情总是那么如意,可为什么总在最后关头让人伤痕累累…
悬着一颗心在机场吹冷风等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传来了飞机失事的恶耗…
脑子空白一片,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瘫软的坐到地上,仿佛世界变得苍白。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和狐狸哥哥没有陪他们一起,如果一起情况或许可以得到控制的啊。可是为什么?!
“喂…”哽咽的拿起电话,她已分不清现实和幻觉,脑袋中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曾经同爸妈嘻闹的情景,还那么近那么深刻,可如今,一切的随着这个消息消失了,甚至连他们的最后一面也无缘见到。//.../也许这才是现实,现实得让人不得不现实!
“喂,你在干嘛啊,公司通知旅行推迟到下个月,今天下午不可以再旷工噢。”电话那头是同事小源的声音,她只是迷迷糊糊的听到要上班了。其它的一无所知。
“喂…”手机再次响起,她机械性的滑盖接听。
“你在哪里?”是夏茗亦。
“我…我…这里…5555555”
“喂,没事吧你,怎么了?”听到的是她的哭声,他急到。
“我…机场…55555”夏茗亦在机场找到她的时候外面下着细雨,秋风瑟瑟吹得凉嗖嗖的,余琴央一个人眼神空洞的座在机场的一个角落边上,身体已被冻得冰凉。
“笨蛋,你在干嘛!”夏茗亦气得冒烟,她是在学自虐还是怎样,很好玩吗?
“夏茗亦,我爸妈他们…”泪水又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只能将她搂在怀里,然后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当两个人的距离拉近,能够倾听到彼此的心跳时,余琴央疲惫的闭上了眼皮,仿若婴儿般沉沉的睡着了,在他怀里显得那么踏实…
“傻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啊。”此刻他自己也是没发现自己有多么温柔,多么像一个守护公主的骑士,更何况她本就是妖族的公主呢,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的守护在她身边,不让她再受伤害。
从机场回来后余琴央一直高烧不退,夏茗亦肩起了照顾她的责任,罗哩卜唆又进入了停业状态。
聂筱翊将余一定从北京揪了回来,以大姐的身份惩罚他这个有罪之人,很客气的请他对着余琴央客厅的墙壁面闭一个月。
得知余父余母遇难消息的余一定也恍若晴天霹雳,像个木偶一样任由聂筱翊摆布,他的
伤痛并不少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啊。
“你们不是答应我要照顾好伯父伯母的吗?为什么要让他们自己先回来?”聂筱翊双手插腰,一副包公升堂似的审问着余一定。
对方沉默…
“你…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啦!”真是气死她了,“还有那个余池央,他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依然沉默无语…
“喂…余一定,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啊!”真是可恶。
还是没出声…
“好…不说话是吧,那你继续面闭吧。”不可理喻的人。
聂筱翊气极败坏的跑到窗户前深呼吸,又不能发火,只怕琴央醒来听到会愈加伤心。
哎~怎么办?
余一定不肯说出余池央的下落,恐怕事情比想象的要糟糕,但愿琴央能够多坚强些吧。
看着还是云雾迷蒙的远山,只能看事情自己怎么发展了。
聂筱翊走后,余一定推门进入琴央的房间,看她脸色转好,心里松了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依然揪得紧。
“怎么回事?”一直在照顾琴央的夏茗亦和他也是多年的兄弟了,自然看得出来他有苦难言。
“关于这件事有些复杂,你不知道的好。”
“问题是我已经知道了,余琴央,那头水牛,以及余池央都不是人,而你身份一样特殊。”夏茗亦平静的椅在窗边,注视着他。
“你…那头水牛是谁?”弄清楚原来他才不知道全部状况的那个,逊!
“她遗落在两千年前的未婚夫。”说这话,他表情纠结,被余一定看在眼里,多了一分纠结式的担忧。
夏茗亦爱上她了,然后从古至今有着亘古不变的定律:人妖殊途。“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兄弟就信任你了,那水牛暂且不管,把眼前的事搞定先吧。”那头水牛早是过时产品,不足为奇。
“什么?”
...“余池央和伯父伯父坐同一班飞机的…”余一定语气坚难,停顿着深呼吸,“原来他在是好事,然而因为法力被禁锢,所以…”
“就是说他也出事了。”这可严重了,妖族王子丧命,那妖族不得闹翻天。
余一定点头,不知何时醒来的余琴央,睁大着一双眼,圆溜溜的盯着他们看,眼里尽是恐惧和忧伤。
“王子哥哥…都是你…要是你不把他法力禁锢了,他们就不会有事的…余一定你是个大坏蛋。。。”余琴央心痛的撕心裂肺的哭着,夏茗亦将她搂进怀里,是心疼也是无奈。
“央央…”而余一定更是心如刀割,他这个人与妖的和平维护者带不得任何****,不若怎维护这道间隙。
“你冷静点可以吗?这件事你想想其实就是一个意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话,夏茗亦也不知道此刻的她能否听得进去。
挣脱他的怀抱,余琴央站到窗前,还是浓雾笼罩的城市仿若一个通往地狱的窟窿,低沉得那么沉重。其实她都懂,高烧时人不清醒但脑子还能思考,她明白余一定的处境,明白这是个意外,只是她不服气,不服气为什么老天爷要在一个时间里夺走她所有的亲人,为什么?
“其实有办法可以让余池央复活,只是…”余一定有些难为的说,“机率有些小。”
“那也得试试啊。”夏茗亦斩钉截铁的说。仍旧流着眼泪的琴央也点头,表现同意他的说法。
“那就是移魂术!只有找一个刚去世不久的完好无损的人的躯体制,将池央未散去的魂魄移入那躯体里,才有机会使他复活。”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余一定继续说:“移魂术实际上是一种违背自然定律的巫术,听似简单,实则风险具大,如若死者的躯体
拒绝接受他的灵魂,那他就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甚至有可能会魂飞魄散。以前江湖上也流传一种叫移魂**的功夫,基本上同移魂术大同小异,其区别就是移魂术不需要两个活着的躯体才能完成,它只需一个未散的魂魄和一个死尸便可,而移魂**需要两个活人交换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