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我指着那小女生,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警告她,“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说,多吃点我就喜欢你胖胖的。”
我血气上涌,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对着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顿吼,听得他们云里雾里的,接着,那男生搂着他的小女朋友呆在那里,在骂了句“神经病”之后,拉着他的小女友就走了。
而我,却像个胜利的斗士似的,在原地不停的喘着粗气,还不停的流着眼泪。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连吵架都找不到重点,恐怕我现在已经成为全影院的笑话,我怎么活得这么倒霉?
就在这时,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又伸了过来,手中依然拿着一张纸巾,接着是他那睿智沉稳的声音,“擦擦吧!”
他淡淡的说出这三个字,就那么安静而冷静的站在我边上。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对上了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他敛了敛纤长的睫毛,样子严肃得像一位法官。
这一瞬间,我脸上既是泪水,又涨得通红,我在他面前一点形象都没有,像个泼妇似的与人争吵,嘴上吃不得半点亏,老与别人叫劲。
我想起之前刚才冲动的行为,我顿时后悔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那自以为是的风度呢?
我那与人为善的箴言呢?
全都在我犀利的语言里化为了咄咄逼人的强势。
“谢谢,不用了!”这一次,我没有接过那纸巾,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自认为我没脸接那代表同情的纸巾,我甚至怀疑我落到这个下场,是因为我自身的问题。
从小父母就教我要做个学会吃亏的善良人,而我在这浮躁的社会中,渐渐成了个粗鄙的人。
想起当初他老爱为我买零食,才几个月就把我喂胖了一圈。
当时我和他开玩笑,说你这么喂我,万一我哪天成肥婆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他当时揉着我的头,笑眯眯的说,“我巴不得把你喂成肥婆,那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承诺常常很像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不见,
当我真的被他喂胖了的时候,他却开始嫌弃我,最终厌弃我。
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那凛冽的寒风吹得我不停的抱紧身子,这个时候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这大街上,至少还能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
走到一个闪着霓虹灯的酒吧门口,看着那闪着灯光变换着颜色的酒吧招牌,它好像在朝我招手似的。
它在诡异的勾引着我:快进来吧,孤独的流浪者,进来喝点酒暖和暖和,这里能让你忘掉一切忧愁。
酒吧里传来沧桑的歌声: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芜人烟,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我常听人说,酒可解忧,它可以让人忘掉烦恼,在这灯红酒绿的舞池里,我可以尽情的疯狂,忘记心里的阴霾。
我推开了酒吧的玻璃门,一个人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我便闻到了刺鼻的烟味、浓浓的香水味、浓烈的酒精味,我看到好多时尚的年轻男女在舞池中蹦迪,也看到许多脑满肠肥的中年老板在和年轻女孩调情,又看到许多打扮时髦的孤独美女或帅哥,一个人要了杯酒,静静的坐在角落,安静的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