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一个让他永远不能忘怀的人,成风沉下脸,用阴沉的语调问。“你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个“他”很明显是指相逢。
“冷淼,当然是陌生人喽!在认识你之前完全不知道此号人存在。喂喂喂,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可以拿他们来威胁我哦。”风驰电掣之间,情势大为反转。冷淼看出成风所想,双手展开挡在成风前面,避免他伤害十八、段禳。
卑鄙,臭老头居然老奸巨滑的想用他们来威胁她。
“让开。”成风语气冷得叫人毛骨悚然。
“我答应你。”
“什么?”
“拜你为师。”
“哈哈哈,拜我为师,你凭什么这么笃定的认为我会收你为徒?”
“就凭我会读心术。”
“读心术。”成风难以置信的看着冷淼,突然感觉他额头上的汗涔涔直冒,并顺着额角滑落。“哈哈……”哈哈一笑,笑声中有沧桑也有苦涩,但也有一份豁达,语气中透着看开的洒脱。“读心术”这种本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它不是后天能练成的,而是天赐异能,不能直接杀死人,但能间接的杀人于无形。传闻拥有这项能力之人少之又少,他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想想他刚刚口是心非的做法,脸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转身走回原位,曲腿而坐。
“呃!那个……”
“你打从一开始就一清二楚,为什么还与我周旋。”成风打断了冷淼的话问道。
“是你自己想试探我,我当然就如你所愿,陪你玩下去喽。”
“你……”无言以对。
成风一愣,不敢看冷淼,这丫头冰雪聪明,睿智豁达而且还会“读心术”,人心在她面前,无法遁形。
“师傅啊!我们可不可以别在聊这些众所周知的话题啊?”说完冷淼走到成风旁边与他并排而坐。
“什么众所周知啊?只有你我知道。”成风不懑她的说词,用不着掩饰,说起话来轻松多了。
“师傅,这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吗?”外冷内热。
“你就不能留点隐私给我吗?等等……你叫我什么?”
“师傅喽。”明知故问。
“为什么……”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买,成风必定是第一个捧场。
“后悔药我是没有,瞬间失忆的药倒是有。”煽风点火冷淼也毫不逊色。
成风顿觉一片昏天暗地,天旋地转。
“哈哈哈……”成风滑稽的表情,让冷淼毫不给面子捧腹大笑。
“淑女要有淑女的样。”一个姑娘家笑成这样成何体统。
这句话似曾相识,多年的回忆由心而生。
“爱是要大声说出来的。”暗恋有什么用。
“你……”他怎么忘了在场还有个他的复制品在。
“你是你,我是我。”冷淼赶紧撇清关系。
“你……算了。”和她说话跟同自己说话有什么分别。
“有啊!分别在于,一个只能在心里想,另一个是从嘴里说出。”适可而止在冷淼身上也体现不出来。
在老虎嘴里拔牙,虽危险但也好玩。
成风只能举起白旗。
“够了,收敛点。你深知其中愿因,既然叫我师傅,就表示你答应拜我为师,我们就别浪费时间。”
“干嘛?”冷淼装傻。
“《穿音琴》杀人于无形,毅力有多强,它的威力就有多强。共分九层,等你练到第九层时,所有在你琴声五十里以内范围,有生命之物必将受魔音穿脑而亡……”
“停一下。”冷淼越听越心惊胆战。“打个商量,可不可以跳过《穿音琴》,学……算了。”看到成风射过来的目光,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目光杀死,结果就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能看穿别人的心,并非全是好事,眼下她多希望“读心术”在这时摆工休息。
“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切记。”
“《穿音琴》的本领你还没说完呢?”
“有必要吗?”
“好像,是没有。师傅你的琴藏那儿,徒儿这就去将它取来。”明知琴即是我,我即是琴,琴由心生,绝非一般琴所能操控。
“冷淼。”成风毫不客气指名道姓的狂吼,显示出对她的极度不满。
“嘿嘿……请请请……你老请”冷淼伸出左手做出请的手式,右手摸摸鼻子,噘着嘴,一副委曲求全的样。
成风作出弹琴姿势,当第一根玄音响起时,同时成风腿上多出一把琴,《穿音琴》方便之处就在于此,知琴即是我,我即是琴,琴由心生。
视乎冥冥,听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焉,无声之中,独闻和焉,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冷淼看着弹琴的成风,脸上谈谈一笑,《穿音琴》果然名不虚传。没带丝毫内力所弹出的《穿音琴》,给人一种志静气正、心平气和,静下心听化解心中之魔。很难相信带有内力时,居然可以杀人于无形,琴声在方圆五百公尺的范围内,所有,有生命之物必将受魔音穿脑而亡,死状七吼流血。
冷淼慢慢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
“怎么样?”成风弹完后,抬起头问向冷淼。
与此同时,琴也随着琴声而消失。
“忘完了。”冷淼睁开双眼有问必答道。
忘完了,如果换成其它琴师听见这话,定会火冒三丈,成风听了却哈哈大笑满意的点点头。
“忘完了……哈哈……很好、很好,看来已经没必要再弹一次了。接下来,就请你演示一次,我想,你已经从我心里看出《穿音琴》的奥秘?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弹《穿音琴》时带有内力与没带内力弹,两者之间的悬殊之大。”
冷淼曲腿而坐的同时,目光对着成风扮鬼脸,转过头重新闭上双眼,与成风一样,当第一根玄音响起时,同时她腿上也多出一把琴。
成风在心暗自佩服冷淼,第一次弹就能在弹第一根琴玄时把“穿音琴”给召唤出来,还能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她弹琴的境界是已经到了,逐丛生林,乐而无形,不挥而不曳,幽昏而无声,动于无方,居于窈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