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好吗?比起“迷雾林”算是别有一番风味。”冷淼微微一笑道。
十八的抗议,她看在眼里,真是委屈他了。
“好,对蚊子兄来说更好,简直是求之不得,有两个傻瓜自动送上门来给它们当夜宵。”十八没好气地抱怨道。
这种待遇能不好吗?
“不对,淼姐姐我怎么都没见你出手赶蚊子呢?”十八睁大眼好奇地问道。
从一开始就只听见自己一人在这儿,啪、啪、啪地赶蚊子,难道淼姐姐已经到了不被蚊子咬之境界。
十八一边问一边啪、啪、啪地打着欺负他的坏蛋们。
“阿弥陀佛,十八你杀生了。”冷淼双手合并道,一副出家人的样。
冷淼的话让十八气得牙痒痒,怎么办他好想掐死身后的人喽。
“你们还要在那儿喂蚊子,喂到何时?”温云影的声音突然响起,十八脊背上一股寒意滑过,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站在那,僵硬的不知如何才好。
可恶!他们分明早就发现了,还装着没事人一样在那边大吃大喝,害他继续在原地喂蚊子。是成心的吗?
“十八,走吧,别人在邀请我们呢。”冷淼大方地拉着十八走向亭子。在亭中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杯子,她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上半杯,把酒杯送到唇边轻轻缀饮,虽是如此,动作依然优雅沉稳。
哇……还……还自带洒杯!
小气,怎么不顺便帮他也带上,十八在心里抱怨着。
段禳、温云影、季师傅众人看向冷淼,心中疑惑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五官模样,精致完美。温婉可亲,清丽雅致的女子。似乎还更多一份天然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着一套白色的衣裙,颜色轻柔,如同池上荷花,枝头丁香,行动之间端庄轻灵,青丝垂于肩,束一同色缎带。
“小孩不宜饮酒。”冷淼淡淡笑道。
“切……理由还光冕膛徨。”十八不屑一顾。
冷淼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
让十八见了更火,这人非要表现成这样吗?
呜……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是她对手呢!十八选择沉默,他知道冷淼有事要办,自己就不搀和下去了。俗话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反正与自己无关,他可是闲杂人员,她要多管闲事,是她的事,可不想搀进这躺浑水中。
“火烧静欣宫是冷姑娘有意而为之吧?我很好奇冷姑娘为何如此?”季师傅的问题让十八、段禳、温云影一惊。
在场之人,十八脑海里回忆起当时情景……
“真够神秘的。”
段禳若有所思看向冷淼,温云影感觉事有蹊跷。
“季前辈,真英明。”冷淼冲季师傅一笑,既然人家都这么直接,自己也不用拐弯摸角,索性就大方承认了吧。
“什么?”温云影大喝道。
季师傅刻意不去理会温云影那张臭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十八、段禳深知冷淼不会去做无聊的事,她既然会火烧静欣宫一定有她的道理,两人沉默在一旁看好戏。
“有那么大惊小怪吗?”冷淼笑着问向温云影。
“你知不知道静欣宫不比其它寝宫,你那儿不烧翩翩烧静欣宫。”温云影大惊失色问道。
“知道啊。”冷淼回答得理所当然,话一落下,冷淼一手拿起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看似是准备再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知道你还故意这么做?”温云影豁然站起身,左掌“啪”地一声落在石桌上,愤怒地质问道。
季师傅和段禳迅速拿起自己的酒杯护在胸前,以免“牺牲”在温云影掌下。目眸停在冷淼身上,她是事先知情还是巧合。十八则像一副没事人样耸耸肩,幸庆自己无累赘。
“大理皇宫,寝宫何其多,非把冷淼与十八安排于静欣宫,这个”独特“的寝宫。”冷淼一边说,一边把酒壶与酒杯放回石桌上。
“休得无礼,皇后让你们住进静欣宫,是把你当成她失散多年的女儿看待,换作是其他人想也别想。你们不知感恩戴德,竟然恩将仇报。”温云影忿忿不平地道,表情气愤的怒瞪她。
“我们有感恩……”
“你们的感恩就是毁了她唯一的希望,静欣宫对她来说就如自己生命般……”
“如果,回忆象钢铁般坚硬那么她是该微笑还是哭泣,如果,钢铁象记忆般腐蚀那这里是欢城还费墟。世俗的枷锁让她失去女儿之后不能大吼大叫,守着静欣宫就能守住一切吗?静欣宫只是你们为她编织的希望,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希望。”冷淼的话像利箭般直直的射向温云影,他整个人不自觉得向后退一步,刚刚的气势一下子削去了大半,双肩似斗败的公鸡一般的垂了下来。
冷淼本想趁胜追机,见温云影痛苦地表情让她于心不忍。拥有“读心术”的她或许善良天真,但是说起耍嘴皮子,天下间能赢得过她的人,一只手掌伸出来都能数得完。
“国舅爷,先别动怒,既然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就别在抓着过去不放。静欣宫的事虽说是冷姑娘故意而为,但她的心却是为了大家。静欣宫被毁,大家心结也解了,不是吗?”季师傅乐呵呵的道。
哎!早知道就不该多嘴。为了满足心中所想,却差点儿招来一场战争。这姓冷的丫头真是不简单句句道出重心,得理不饶人。她说出的话能把活人给气得半死,但又能保证不会把人给气死。
温云影深深地吸口气,平平心绪。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她了?”温云影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
“你这什么态度啊,只要事情有完美的结果不就好了,至于用什么法方就没那么重要了。”冷淼使出她的好本事,先很有风度地承认自己得所作所为,然后理直气壮地狡辩,为自己脱罪。
“喔。”温云影顺着她的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