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说说,你又是谁?”为首的官家看了黄掌柜的一眼,对于他的识相十分满意,转过来,他看着袭人,又问道。
“我是他的弟弟。”袭人无所畏惧地指着蒋玉菡说道。蒋玉菡被抓,她十分的着急,可是现在又没有人能来救他们,所以她只能跟着蒋玉菡,和他一起去官府。
“琪官的弟弟?嗯,好像也有你这一号,好了,也抓起来。”为首的官家笑了,多亏袭人自己蹦出来,若不然他还忘了。若是只抓了蒋玉菡一个人回去,老爷不得骂死他。
呼啦一下,众官兵也将袭人抓了起来。
黄掌柜的在一边看着着急,也没有办法。此时此刻,他要冷静,不能有一点错失。上前一步,他恭敬地问道:“官家,不知官爷会如何处理我家两位爷?”
“这个你得问老爷,我说了不算。”为首的官家冷然回答。
“多谢官家提醒,老夫可以跟着去官府吗?”黄掌柜的并不恼,淡淡一笑,接着问道。
“可以。”黄掌柜的恭敬地态度,和微笑让为首的官家不能拒绝,何况看一看也是可以的,所以他答得很干脆。
黄掌柜的笑了,回头嘱咐众伙计好好看店,他则随着那些官兵到了府衙。都城的府衙,间间都是华丽非常,不过是一个督管都城中治安的这个小衙门,门口就赫然摆着两只石刻的狮子,威武异常。
袭人一边鄙视地看着那两个大石狮子,一边随着众官兵的脚步走进了衙门。赫!倒是蛮吓人的,明亮亮的大堂,中间挂着画着老虎的图,图上面是一块横匾,写着“明镜高悬”,图前面是高桌,一个四十上下,留着长胡须的官坐在哪儿,直视着进来的众人。两旁,站着十几个衙役,身穿皂袍,手里拿着水火棍,横眉立目地,煞是吓人。
头一次看到古代的大堂,袭人满满都是好奇,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蒋玉菡则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默默站着。
“堂下的可是琪官、蒋二?”大老爷一声冷喝,沉着脸看向下面站立的两个人。押着两人来的那些官兵都已经推到一边去了,而大厅的卷帘之后,忠顺王爷正躲在那里,看着外面的一切。
“是。”
“是。”
蒋玉菡和袭人同时应道。
“你们可知罪?”大老爷沉声问道。
“小民不知!”蒋玉菡赶到袭人前面说道。
“哼!你纵容伙计打伤忠顺王爷的人,还敢说不知?”大老爷发怒,正想要惩戒蒋玉菡,突然想到忠顺王爷的吩咐,急忙住了嘴。
“小民是不知。是忠顺王府的人先来挑衅,小民只是为了保住店铺,才出手相拦,其中误伤也是有可能的。”蒋玉菡不卑不亢地回答。
“对,我哥哥说得对。”袭人也急忙附和道。本来就是他们有理,怕什么?
“哼!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伤害王爷的手下,真是不知死活啊!”大老爷十分的感慨地说道:“好了,王爷下话,什么时候你们肯低头,什么时候就放走你们。来人,将他们关到牢里。”
大老爷令下,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抓着袭人和蒋玉菡两人,立马给他们戴上手铐脚镣,推着不肯走的他们向大牢走去。在外面一直观看的黄掌柜的看着两人被拉住,脸上十分不好看。这事明摆着就是忠顺王爷要蒋玉菡乖乖地顺从他,哎!不好办那!黄掌柜的一边摇头,一边往回走,盘算着怎么营救袭人和蒋玉菡两人。
再说袭人和蒋玉菡两人被衙役押到了大牢里,砰地一声,牢门关上,哗啦一声,牢门上锁。衙役们走了。
阴暗的大牢里,袭人有些怕怕地靠在蒋玉菡的怀里。本来她对这个大牢还有些好奇,可是那股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低叫,在这个阴沉沉,黑漆漆的大牢里回响着,煞是瘆人。
“莫怕!”怀中佳人在抱,蒋玉菡阴郁的心情好了很多。拂过袭人的秀发,他轻轻地安慰着不安的她。
“这里面有没有死过人?”袭人怕怕地看着四周,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他们。
“哪个大牢里没死过人?”蒋玉菡正要回答,另一间牢房里的犯人冷声说道。
“死,死过人?”袭人一听到那个犯人说死过人,立刻脸儿发白,头发晕,脚打颤,险些摔倒。
蒋玉菡扶住了袭人,爱怜地说道:“不怕,还有我呢!”
倒在蒋玉菡的怀里,嗅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袭人的感觉好了些,抬起头,冲着蒋玉菡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了。”
另一间牢房里的犯人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牢中无日月,时间在这间牢房里好像停止了转动,不管黑天白昼都不明显。明显的就是过一段时间就会进来一个送饭的衙役,把那些带着馊味的食物放到各个牢房门口,任那些蟑螂老鼠爬来爬去。
袭人看着恶心,可是牢里的犯人却无视那些,疯抢起来,不一会的功夫,那些馊饭菜就被一抢而空,甚至有几个好像没有吃饱的犯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牢门口的饭菜,就是不能行动,若不然早就被一抢而光了。
“你饿不饿?”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中午吃的那些饭菜早已经消化,蒋玉菡已经觉得饿了,看着袭人一脸没有食欲的样子,温柔地问道。
袭人摇摇头,看着那些馊饭菜,直恶心。
“琪官,蒋二,有人来看你。”看守牢房的牢头面无表其地叫道。
牢门打开,黄掌柜的拎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蒋玉菡恶和袭人正看着他,急忙快走了几步,来到他们的牢门前,说道:“两位爷,老夫来看你们了。”
“黄掌柜的,店里面没事吧?忠顺王爷有没有为难你?”蒋玉菡问道,提到忠顺王爷,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嗯,那倒没有。您和二爷被抓住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黄掌柜的摇摇头,说道。“两位爷,先不忙说这些,你们也饿了吧?给,这是老夫给你们带来的膳食,快点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