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命。二弟,快过来。”水溶急忙拉过还在傻眼中的袭人,让她跪倒,随后恭敬地对皇上禀道:“父皇,这是儿臣新近结识的朋友,‘他’叫蒋二,是都城中名旦琪官的弟弟。”
“琪官?你皇叔府上的那个琪官吗?”皇上想了想,问道。
“父皇的记性真好,就是那个琪官。”水溶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禀道,不敢稍稍越矩。
“琪官朕见过几次,嗯,长相倒是俊美,呵呵,他的弟弟也这么的俊美,呵呵!”皇上轻笑,眼光扫过在地上不住地扭动的袭人。
袭人不断地腹诽着,这个皇上怎么还不叫她起来,跪在地上的滋味真是难受死了。
水溶听见皇上的话,眉头蹙起,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他不安地瞥了瞥袭人。
“小娃儿,起来吧。”皇上和气地对袭人说道。
得到了大赦,袭人立马站起,按摩着因为久跪而有点麻的膝盖,嘴巴噘着,很是不满。
水溶见袭人只张嘴不出声地嘟囔着,连忙拉了拉她的衣服。
“干嘛?”回头瞪了水溶一眼,袭人不悦地问道。
“咳咳咳。”水溶咳嗽不已,对袭人的迟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娃儿,溶儿的意思是要你讲话注意点。”皇上笑着看着水溶的窘态,和袭人的茫然,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好奇了。如今外面都在风传他的溶儿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难道面前的这位就是溶儿的契弟不成?想到此,他不由多看了袭人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哦,知道了。”袭人嘟嘴,又是这句话,有没有新鲜一点的词啊?
“小娃儿,你是不是经常讲话不经大脑啊?”皇上用玩笑地口气问道,能被溶儿看上的人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事情应该只是在溶儿面前吧?他暗暗猜想道。
“谁说的?我只是讲实话而已,哪有那么的夸张?”袭人不肯承认,睁着眼睛强辩道。
“哈哈哈!”皇上大笑,对于这个有趣的娃儿,喜欢的紧。而自己皇儿的表情也很有趣,他看着水溶不住抽搐的脸笑了。
袭人被皇上的大笑弄得不知所措: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看向水溶,袭人疑惑地用眼神传达着这句问话。
水溶无奈地看着袭人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有看了看皇上开怀的笑颜,又是开心又是好笑。父皇对二弟的印象应该是很好吧,要不也不回笑得这么爽朗。想到此,他不由窃喜。
皇上笑了一阵,终于不笑了,盯着眼前的两个人,淡淡地说道:“溶儿,你这个朋友倒是有趣。朕还有些事情想要单独与你讲。”他并没有直接将袭人驱逐出去,只是淡淡地看着水溶。水溶自然懂得皇上的意思,立刻和袭人商量道:“二弟,你先到外面等一等,好不好?”
袭人看了看水溶,有看了看皇上,虽然不是看不出他们到怎么想的,但是怕水溶又要啰嗦,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袭人的身影消失后,皇上严肃地看着水溶,沉沉地问道:“溶儿,告诉朕实话,‘他’是不是你的男宠?”
“父皇!”水溶惊叫,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口,并没有看到袭人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瞧着皇上,叹息一声,说道:“父皇,‘他’只是我的朋友。”
“是么?”皇上用疑问的口气说道,水溶的举动告诉他:他和那个娃儿之间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溶儿,不要骗朕。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父皇!”水溶几乎是无奈地看了看皇上,一眼被人看穿心事的那种尴尬,让他无地自容。
“那个娃儿倒是蛮有趣的。溶儿,朕不介意你和‘他’来往。不过,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皇上的话语十分平淡,仿佛正在和水溶涝着家常,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水溶心惊,皇上话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是啊,他是皇子,虽然平时大家传来传去的,说他有断袖之癖。可是,若是流言被证实,那对于朝廷,对于他自己,都有莫大的影响。他,真的可以为了他的爱牺牲大好的前途吗?水溶犹疑地思虑着,不知道该如何的选择。
“溶儿,朕的意思你明白了吧?”看着水溶犹疑不定,皇上又问了一句,其实是在警告他。
“父皇,儿臣明白。”水溶暗自叹息,真的没选择吗?就因为他是皇子,就因为朝廷的体面?回视着皇上严肃地表情,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心里的困惑说出来。
“溶儿,朕希望你能洁身自爱。****虽好,但是国家为大,朕不想你陷入****之中无法自拔。”见水溶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拍了拍水溶的肩头,劝慰地说道。哎!他也是从年轻那阵子过来的,自然知道****的魔力,可是,他绝对不允许水溶踏入那种禁忌的爱恋当中。
“父皇,儿臣知道。”水溶答得很勉强。知道归知道,他却无法忘怀。袭人的一颦一笑全都深深地植入了他的脑海,占据了全部。若****是一种病,他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若是觉得无法忘怀,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皇上怎么不懂水溶的无奈和痛苦,可他又不能眼看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所以强硬地命令道。
“父皇!”水溶此时已经无措,离袭人远点?呵!他苦笑,真的能吗?真的能够那么轻易就离开‘他’吗?为什么只要想到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他的心那么的痛,痛得泪水就要流了出来?“儿臣做不到,儿臣真的做不到啊!”他跪倒在地,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傻孩子!”皇上怜爱地俯视着无助地伏在自己身前的水溶,叹息地说道。抚摸着水溶的发,他幽幽地说道:“溶儿,朕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当年和你的母妃分离的时候,朕也是这么的痛苦,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朕已经习惯了,心也没有那么痛了。忍忍吧!时间会治愈你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