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是极品燕窝,吃吧。”蒋玉菡不解地看着袭人紧蹙的眉头,忙劝说道。
“那个,我——”袭人越想越恶心,却又不好推却蒋玉菡的好意,急得抓耳挠腮的,一转身瞧见芳儿,突然有了主意,笑嘻嘻地问道:“芳儿,你吃过燕窝吗?”
“奶奶,这么珍贵的东西,芳儿那里吃得起。”芳儿摇头,看着那白白的汤水,咽了一口口水。
“那这给你吃。”袭人一听芳儿没有吃过,又一副垂涎的样子,立刻将燕窝推到了芳儿的面前。
“夫人!”蒋玉菡怒道,那么珍贵的东西,袭人竟然送给下人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奶奶,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芳儿也被袭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将燕窝退回去了。
“芳儿,别客气,我叫你吃,你就吃吧。”袭人可不想吃那么恶心的燕窝,又将燕窝推给了芳儿。
“爷,奶奶不想吃,还是您来吃。”芳儿见袭人不肯吃,急忙将燕窝推给蒋玉菡。
看着这盅珍贵的燕窝被袭人和芳儿推来推去的,蒋玉菡苦笑,斜睨了袭人一眼,无言以对。
“嘿嘿!既然芳儿也让你吃,你就吃了吧!”袭人笑嘻嘻地瞧着蒋玉菡,松了一口气。呵呵,只要不吃那恶心的东西,谁吃都可以。
蒋玉菡无奈,端起那盅燕窝,送到了嘴边。
“爷。”正在这时,薛旦闯了进来,急慌慌地叫道。
放下手中的燕窝,蒋玉菡微微蹙眉,问道:“薛旦,何事如此惊慌?”
“回禀爷,忠顺王爷带着一伙人闯到我们府里来了。”薛旦平稳了一下心神,敛首恭敬地回答道。
“什么?”蒋玉菡一惊,从绣墩上跳了起来,碰到了桌子,险些碰撒了那盅燕窝。“夫人,快点,快点躲起来。”蒋玉菡不理会那盅燕窝,而是看向袭人,嘱咐道。
“躲什么?”袭人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些天穿习惯了男装,回来以后一直都没有换下来,所以她不在意地说道。
蒋玉菡闻言,看了看袭人的一身穿着,淡淡一笑:是啊,躲什么?有北静王在后面撑着,忠顺王爷也不敢拿袭人和他怎么样的。想到此,他淡淡说道:“夫人,我们去迎接王爷。”袭人笑着站了起来,跟着蒋玉菡走出了大厅。
芳儿也怯怯地跟着。
走出大厅不远,四人就与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的忠顺王爷遇到。
“琪官给王爷请安。”蒋玉菡躬身施礼,态度及其恭敬。
袭人也在一边做样子,假意躬身,却很不情愿的样子。
芳儿和薛旦则早已跪倒在地,俯身不敢抬头。
“哼!琪官,本王给你面子,令弟却总是顶撞本王,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罚他?”忠顺王爷看向蒋玉菡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很躲,可是看到一边不清不愿地躬身的袭人,心里的怒气立时再次升起,冷冷地说道。
“王爷,舍弟还年幼,不知礼仪,还望王爷能够饶恕于她。何况,上次舍弟也受到了教训。”蒋玉菡蹙眉,事情已经过去了,忠顺王爷怎么还提起?虽然做好了准备,忠顺王爷这次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没想到却又旧事重提,这下子该怎么办?
“教训?哼!琪官,本王上次给你和皇侄面子,要不何止那区区几个巴掌!”忠顺王爷冷哼,想到那件事他就生气。那个水溶,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哼!水溶若不是最受当今宠爱的皇子,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叫水溶消失也是可能的。
“谢谢王爷的厚爱,琪官感激不尽。”蒋玉菡还能说什么?忠顺王爷此次前来到底是什么用意,有何企图,他统统不知道,只能被动地等待着忠顺王爷出招。
袭人撇撇嘴,十分不屑两人的客套。无事不登三宝殿,蒋玉菡还跟他客套什么?
将袭人的不屑神情看在眼中,忠顺王爷心头的怒火更旺,怒视着袭人,冷冷地说道:“琪官,本王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不知死活人的挑衅。”
蒋玉菡一惊,转向袭人,见袭人正蹙眉看着忠顺王爷,一脸的不逊。他暗暗叹气,板起脸冲着袭人低吼道:“二弟,你在做什么?不得对王爷无礼!”说完,上前一步,一巴掌挥过去,狠狠地打在了袭人的脸上,立时在她脸上留下了红红地掌印。
“你——”袭人被打晕了,愣愣地看着蒋玉菡,不解、伤心,惊讶,种种情绪袭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打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满腹的委屈,满腹的疑惑,伤心的眼泪顿时滴滴落下。
忠顺王爷也被蒋玉菡的举动吓到,惊讶地斜睨着他。
奶奶!芳儿和薛旦更是吓得不轻,急忙爬起,跑到袭人的身边,慌张地瞧看着。
打完了袭人,蒋玉菡也很心疼。可是,看到忠顺王爷动容的眼神,他又觉得十分值得。压下心头的疼惜,他冷冷地对袭人说道:“二弟,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对王爷要尊重,今个这巴掌是要你记住,懂不懂?”
袭人捂着脸,哀怨地看了蒋玉菡一眼,一言不发。
“懂没懂?”蒋玉菡的声音更冷,还带着丝丝的怒火。
“懂了。”袭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答道。呜呜呜,凶什么?不明不白地打了她,还那么的凶,有没有天理啊?
蒋玉菡满意地笑了笑,脸上也不再那么的严肃。转过身,面对忠顺王爷,躬身道:“王爷,您看?”
“罢了,罢了,琪官,本王不得不佩服你,你处理的很好。别光顾着讲话,本王来了这么久,一直都在这个院子里,怪冷的,是不是请本王到里面坐坐啊?”蒋玉菡的一番作为,忠顺王爷虽还有些不满,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况且事情若是做得太绝,蒋玉菡定会记恨,那可是得不偿失啊!想到此,忠顺王爷不再继续纠缠,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