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嘟嘴,原因为她男装的样子倒也俊美,没先到还是被人识破了。她不由好奇地问道:“到底是哪里漏了馅儿?”
“小丫头,不过你的问题,而是我经历的太多了。”那妇人又恢复了冷冷地神态,转过身去,继续看着她的梅花。
袭人还想问,可是那妇人走开去,一株有一株地轻抚着梅树,伸出的纤手已经被风吹得发青,依旧痴痴地抚着。
袭人看了一会,只觉寒气越来越重,那妇人也不理会她,微恼,冲着已在远处的妇人叫道:“那个,我回屋了。”说着,不待妇人答应,径自跑回了木屋里。
“看完了?”水溶迷迷糊糊之间被袭人开门的声音吵醒,见是袭人,微笑着问道。
“嗯,看完了。天也不早,我想回去了。”袭人好没趣,突然记挂起不知身在何处的蒋玉菡,急着就要回去。
“二弟,你——”水溶想留下袭人,可是看着袭人那一脸急切的模样,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也好,你回吧,带我问候琪官。”
“我记得了。”袭人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水溶看着快速离去的袭人,暗暗叹了一口气,觉得十分的倦怠,全身无力。
“溶儿,你是不是对她动了心?”不知何时,那妇人站在门口,淡淡地盯着水溶。
“母妃,您莫要乱说,孩儿和‘他’只是朋友。”水溶一惊,急忙否认。虽然母妃不再皇宫里住,但是他知道,母妃在父皇的眼里和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只要母妃一句话,可以让一个人生,也可以让一个人死。他不想袭人因为他,而遭受种种的责难。
“傻孩子,母妃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怎会不知道你的感受?可是,溶儿,她是‘男子’,而你更是贵为皇子,你们俩不可能!”那妇人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两人的未来。说心里话,她很不喜欢袭人,不明所以地不喜欢。所以,她并没有对水溶拆穿袭人的真实性别。
“母妃!”水溶痛叫了一声,因为背痛,也因为心痛。他知道他和袭人不可能,可是他难以割舍那份爱恋。那种禁忌的爱恋,来的不容易,自然忘记也难。不过几天,袭人的身影已经牢牢地刻印进了他的心里脑海,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忘记“他”?很难!
“溶儿,不是母妃不答应,而是你的父皇不会答应。”那妇人还是淡淡地说道,虽然心疼孩子,她依旧十分理智。
水溶觉得背上的伤更痛了!
坐着王府的轿子回到了典当铺,下了轿子,进了大厅,迎接她的确是黄掌柜的和众伙计慌张的脸。袭人不禁好奇地问道:“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的二爷,您可回来了!”见到袭人,黄掌柜的那种惊慌失措的老脸和缓了不少,叹口气,说道。
“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袭人皱眉,黄掌柜的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样了?
“二爷,不好了,一个时辰前,跟着爷出去的伙计回来禀告,说爷今个应了另一个戏班的邀请,客串一场,戏班子去了西平郡王府邸,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黄掌柜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待人去那里看看。”袭人说着,又问道:“哪个是跟着去的?”
一个小个子伙计站了出来。
“好,你带我去,还有,师傅,咱们的伙计里有会武功的吗?”考虑到人身安全,袭人不得不想得周到点。
“会武功的?”黄掌柜的有些不解,重复了一句,随即看向众伙计,凝重地问道:“你们之中谁会武功?”
“掌柜的,我会点。”从伙计中站出了一个膀大腰圆的,憨憨地说道。
“我也会。”这次站出来的是一个瘦小枯干的伙计,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怎么看怎么都像只猴子。
“咳咳咳,他还可以,可是你——”袭人本想说下去,可是看着那伙计的神色,还是住了嘴,怕伤了他的自尊。
“二爷,您可不要小看我。虽然我瘦小,可是我身负家传的小巧功夫,等闲人进不了我的身。”那伙计好像被人小看惯了,并没有生气,淡淡地说道,倒也有一点高手的风范。
袭人看了看黄掌柜的,得到了他的确定。现代人普遍都是以长相作为第一考量,她也受到了同样的教育,看来,人不可貌相,她还是小瞧了此人。“好,算你一个。”
陆陆续续的,那些个伙计当中,竟然有一半是身怀武艺的,这叫袭人长了见识,古代真是藏龙卧虎啊!
“这样就可以,师傅,我带着他们去了?”袭人看着身边的六个伙计,觉得人数差不多了,笑着对黄掌柜的说道。
黄掌柜的又嘱咐了一番,无非是要小心,一定要先礼后兵等等,十分的啰嗦。
袭人不耐烦地应付着,带着那六名伙计,逃一般离开了电当铺,由那名知道地方的伙计带路,匆匆赶往那家戏园子。
很快,那家戏园子就在眼前,袭人说了一句:“跟我进去。”就率先走进了那家叫“云吉班”的戏园子。
“这位爷,您可是要看戏,请到这里来。”刚一进门,迎面走来一个伙计,笑着对袭人说道。
“今天是谁的戏啊?”袭人扫过全场,并没有看到蒋玉菡,台上也没有他的身影,心里十分着急。又不能大叫,只好婉转地问道。
“今个啊,爷您可是来巧了,琪官您知道吧,他今晚可要客串一出小旦的戏《寻梦》。”那伙计说的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将蒋玉菡多久没有演小旦,到他们怎么千方百计才求得他来客串,简直快说成一出大戏了。
“好了,既然爷我今天赶上了,不走了,等着看戏。”袭人打断了那伙计,略显高兴地说道。这是人家的戏园子,她不能随意进出后台,只好先坐下来,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