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缘分到来,即使我不愿,也无可奈何。”是啊,袭人就是他的缘分,在很久很久以前上天已经注定好了的缘分。他不怨,也无悔!
“缘分,缘分,为什么我和你的缘分只能是师兄弟,就不能成为——”如烟一听蒋玉菡所说的话更是激动了,跳了起来,大声叫道。
“因为你不是爷那道菜。”袭人冰冷的话从门口传来。
三人回头,袭人已经冲了进来,跑到蒋玉菡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示威似地斜睨着如烟。
“你这个臭小子!”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如烟怒目横眉地瞪着紧搂着蒋玉菡的袭人,恨不能将她丢下楼去,方解心头怒火。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蒋玉菡微恼地冲着袭人说道,袭人大胆的动作,让他在如烟和芩官面前极不自在。
“不放!”袭人霸道地说道,手臂又紧了紧。“你是我的!”仿佛宣誓般,袭人在蒋玉菡的唇上啄了一口。
众人惊讶地看着袭人,完全被她大胆的动作吓着了,呆呆地。尤其是如烟,眼睛里冒着熊熊地怒火,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冒出来了。
“咳咳咳,你不要脸!”如烟颤抖地举起手,指着袭人骂道。就没看过这样的人!即使是当今怕也不敢当众亲吻一个男人,“他”简直是个——是个妖孽!如烟找了半天,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胆大妄为的袭人。
“不要脸怎么样?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不知道吗?何况,我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亲个脸都是小意思。”袭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句句都刺到了如烟的痛处。
“你——很好。”如烟气得都不知该如何反驳袭人了,那只颤抖的手举得快要僵直了,依旧不肯放下。
默不作声的芩官叹了一口气,拉下如烟的手,微蹙着眉,瞧了瞧袭人,淡淡地说道:“这位爷,您就不要再刺激如烟了。”
“是啊,二弟,得饶人处且饶人。”蒋玉菡见如烟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也劝道。
“好,看在你们两人的面子上,我且饶了他。”袭人得意地瞥了如烟一眼,然后拉起蒋玉菡,道:“好哥哥,今天陪我,好不好?”
如烟再次被袭人刺激到,冷哼一声,就要站起来,找袭人理论,却被芩官一手拉下:“如烟,你不要闹了。”
那一边,蒋玉菡刚要答应袭人,却被芩官一句话打断,转而看向他们,说道:“如烟,芩官,今天我就不在戏园子里看顾了,麻烦你们照看一下。”
芩官点点头,应下了。而如烟却偏过脸去,理也不理蒋玉菡。
蒋玉菡无奈地叹气,看了惹了祸却浑不在意的袭人一眼,又冲着芩官点点头,拉着袭人离开。
“如烟,你就放开吧,琪官的心根本不在你这里。”芩官规劝着气呼呼的如烟,眼中闪过一抹怜惜。
“我不甘心!去不甘心啊!”如烟砰地一下砸在了墙壁上,声嘶力竭地吼着。
“不甘心又如何?他不属于你,永远也不回属于你!”芩官还能说什么,只能残忍地提醒着如烟这个事实。
如烟颓然地低下了头,眼泪无声无息地跌落下来。他真的不能接受,爱了琪官这么多年,琪官竟然爱上了他人,他的心好痛!
“傻瓜,何必爱着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呢?”你还有我啊!这句话芩官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说出来,如烟还是不能接受他。如烟的心里从很久以前就只有蒋玉菡一个人,爱上了蒋玉菡这么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如烟忘记蒋玉菡的那一天。
如烟没有回答芩官的话,依旧哭泣着。
拉着袭人走出“知音楼”,蒋玉菡站定,淡淡地看着袭人,也不说话。
袭人先头还神经大条的看着越见茫茫的大雪,蒋玉菡走她就走,蒋玉菡站她就站,可是,站定了很久,寒风夹着雪花吹打在脸上,越来越冰冷,她的手脚很快刺痛起来。这时候,袭人从发现,抬起头,瞄着蒋玉菡,问道:“蒋玉菡,我们去哪?”
“你要去哪儿?”蒋玉菡没有回答,反问道。
“大半夜的,还是回典当铺睡觉好了。”袭人早就忘记让蒋玉菡陪她之事,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地说道。
“你不是要我陪你吗?”蒋玉菡眉头一蹙,神色不悦地问道。
“呃!”袭人愕然,这才想起先前为了气如烟所说的那句话。“嘿嘿!”她揪着衣襟,不好意思地笑着。
“忘记了?”蒋玉菡微笑,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嗯,我忘记了。不过,风雪这么大,天也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袭人脸色微红,厚着脸皮说道。看她这个记性,刚刚说过的话就忘记了,怪不得蒋玉菡不高兴。
蒋玉菡还是十分的不高兴,可是看看天,风雪迷茫了天地,冷冽的寒风呼啸,天上那轮新月也不知何时藏了起来。没有了新月的辉映,天地间暗了很多,这么黑的夜晚,实在是不适宜流连,还是回去的好。想到此,蒋玉菡看向袭人,脸色好了很多:“好,我们回去。”
袭人笑了,高兴地跑到等待的轿子前,钻了进去。
蒋玉菡无奈地笑了笑,也钻进了他的那顶轿子里。
一路伴随着吱吱嘎嘎的脚步声,和寒风吹打的声音,两人回到了典当铺。
“两位爷,你们可回来了!”黄掌柜的迎了上来,为两人撩开轿帘,欣喜地说道。从刚才袭人出去,到现在他们回来,黄掌柜的一直提心吊胆的,睡也睡不着,瞪大着眼睛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两人的归来。如今,袭人和蒋玉菡平安地回来,他这才放了心。
“让您担心了!”蒋玉菡握住黄掌柜的的双手,歉意地说道。
“师傅,您担心什么?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袭人笑嘻嘻地搭上黄掌柜的肩头,大大咧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