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点头,将袭人交给芳儿,他自己则走在两人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盯着,以防芳儿体力不济跌倒。
从前面都后面的路不长,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回到了睡房里。
芳儿扶着袭人躺在炕上,为她退去外衣和鞋子,盖上被子。
袭人的头沾着枕头,立刻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困了。
蒋玉菡看着睡着了的袭人,无奈地笑了笑,也自去睡了。
又是新的一天。袭人张开眼睛,看着站在炕边的芳儿,笑了笑。这一觉睡得好香,连一个梦都没有,沉沉的,一觉到天亮。感觉体力充沛,腾地一下,她从炕上坐起来。
“二爷,给您穿衣?”芳儿笑着看着袭人精神百倍的样子,问道。
袭人点头。
芳儿立刻为袭人穿好了衣服。
衣服一穿好,袭人立刻从炕上跳下来,匆匆忙忙地梳洗一番,就跑出了房间。
芳儿看着急急茫茫的袭人,怯怯的小脸上挂上了笑容。好有活力的奶奶!
“二弟,你起来了?”典当铺的大厅里,迎接袭人的是水溶那张微笑的俊脸。
“王爷,一大早的,您怎么到我小店里来了?”袭人疑惑地看着温文儒雅的水溶。
“小王今个无事,闲来坐坐。怎么,不欢迎小王?”水溶换上伤心的语气,看着袭人说道。
“哪里的话,小民怎么敢?”袭人笑嘻嘻地看着水溶作秀。呵呵!这个王爷竟然在她的面前装可怜,好好笑!
“咳咳,二爷,您今个起来的晚了些。”黄掌柜的一脸不自在地说道。这个北静王看着二爷的神情,好像见到了情人一般,难道他喜欢二爷?黄掌柜的想到这个可能,不由一个激灵,神色古怪地来来回回看着两人,本来捋着山羊胡的手忘记了控制力度,只觉下巴上一阵刺痛,这才发觉手中多了好多根胡子。黄掌柜的不觉哀怨地看了袭人一眼。
“师傅啊,您看看,我的脸到现在还疼着呢!”袭人撒娇地拽着黄掌柜的衣袖,抱怨地说道。其实,今个一醒来,她发觉脸上的疼痛不见了。梳洗的时候照了镜子,脸上的红肿也已消失。显著她拿着疼痛说事,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性,等着人来抚慰罢了。
“二爷,别孩子气。”黄掌柜的的老脸一红,不自在地说道。这位二爷也不看看场合,北静王还坐在那里看着呢,“他”这样撒娇,太过碍眼了。
“师傅,在您面前我就是一个孩子吗!”袭人可不管面前有没有外人,何况水溶不是外人,自然她就把本来的面目呈现在众人面前了。
水溶看着袭人在黄掌柜的面前撒娇、耍赖,不由好笑。“他”看着年纪不大,却又这么的孩子气,不知道怎么将这个点当铺撑起来的?他对这个很好奇。
“我的二爷,王爷还在,您能不能稳重点?”黄掌柜的被袭人闹得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看着袭人,说道。
“王爷啊?”袭人看了看水溶,见他满面的笑容,并未有何异色,又回转头,看着黄掌柜的,笑着说道:“师傅,王爷是我的朋友,他不会笑话我的。”
黄掌柜的彻底无语。
“二弟,你这个做什么呢?”蒋玉菡走进了点当铺,正好看到袭人还拉着黄掌柜的衣袖撒娇,沉声问道。
“大哥,玩玩不成吗?”见蒋玉菡面陈似水,袭人只好不愿意地放开了黄掌柜的,撅着嘴站在一边,生着闷气。
“二弟,客人在这里,你要学着稳重,知道吗?”见袭人不高兴了,蒋玉菡的面色好转了些,却还是教导道。
“知道了。”袭人还是撅着嘴,不高兴地回答道。
“琪官,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用责怪二弟了。”水溶见蒋玉菡还要数落袭人,急忙插言道。
“王爷,即使没有外人,她也要学着稳重。她现在不只是我的弟弟,还是这家店铺的老板。身为老板,让带给客人一个稳重精明的好印象,而不是幼稚。”蒋玉菡淡淡地看了水溶一眼,淡淡地说道。对于水溶口中的“没有外人”,他听着及其不顺耳,甚至有些冲动地质问水溶,却忍了又忍,没有将话说出来。
“琪官说得对,二爷这个性子是要改一改了。”黄掌柜的捋着山羊胡说道。
“大家的意见如此,小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水溶说着,递给袭人一个无奈地神色:我也帮不了你了!
袭人冷哼,不耐烦地瞪了蒋玉菡一眼。
“你还不受教?脸不疼了?”蒋玉菡知道袭人对于这些教训的话很不耐烦,可是自从出现昨晚的张嘴事件以后,他不能不时时提醒袭人,要吸取教训。
“你还说?”袭人听到蒋玉菡的话,将脸转向水溶,恨恨地地瞪了水溶一眼,说道:“若不是这位‘朋友’,我的脸也不至于红肿。”
“二弟,小王也是万不得已,请你原谅小王。”水溶一听袭人又提起了张嘴一事,不由紧张起来,急忙向袭人道歉道。
“王爷,您不用宠着她。您那三十巴掌打得对。”蒋玉菡不待袭人回话,抢先说道。袭人被张嘴,他也很心疼,不过为了让袭人尽快收敛大大咧咧的习惯,他不得不忍着心疼,态度冷硬。
“对什么对?”袭人忍不住了,冲着蒋玉菡大吼并指着水溶道:“他是我的朋友,竟然为了别人一句话,打了我。我不能容忍,实在是不能容忍!”
“二弟,实在是对不起!”水溶容不得袭人伤心,也不管袭人说的对不对,一个劲地道歉道。
“王爷!”蒋玉菡皱眉,水溶这样宠着袭人下去,袭人定会无法无天,闯下更大的祸事,到时候,他们还能救下她吗?“您还宠着她,再宠下去,天大的祸事她也能闯下来。”
“你把我当做什么了?惹祸精吗?”袭人不悦地嘀咕着。她心里极度的不服,可是昨天的事犹在眼前,余悸还在,不免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