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仙君哂然一笑:“这酒公主喝的感觉如何?”
蒲英眯起眼睛看他,只看到眼前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晃悠,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伸出大拇指,“太白仙君的酒自是顶好的!”
说完她拿起酒坛子往自己的碗中再倒,刚刚入口的仙人酿尚自在肠道中穿梭前行,直辣的整个身体似要燃烧起来,满口的香气又有着不可思议的醇厚绵甜,火辣和舒缓的结合渐渐的渗透到骨髓中。
这是她三世中第二次喝酒,很久很久以前,那一世她还是人时,曾经喝的是果酒一样的桂花酿,那种酒闻之便可醉人,喝下去更是永世难忘。
太白仙君见她再倒,慌忙着手拦住,“公主留情,这仙人酿来之不易,喝上一口便可让人醉上三天,您这再喝……”
再喝下去,这么大的海碗配上他这小小的酒坛,他自己还能剩下多少?太白仙君内心惆怅万分,他也不管蒲英准不准,忙抢了倒了大半碗的酒,换了个碗口边,掩起袖子急喝。
蒲英愣愣的瞪着他随着胡须边留下的酒渍,清醒了半分:“你自己不是有碗的吗?”她用下巴指了指对面,太白仙君何时学会了从他人那里夺东西。
“呃……”放下碗,太白仙君才发现自己的鲁莽,呆了呆,很快说道:“这……”
“我不介意,我又不是真公主,只是觉得你今日真的很奇怪。”
“先是不肯告诉我风儿的事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月露台我也上了,你的徒弟也被你打发走了,现在可以说说了么?”
蒲英虽醉尤醒,支着脑袋在石桌边缘,朦胧的看住太白仙君,记得上一世她是魔界之人,太白仙君还专门奉了仙界旨意前来抓她,非得洗去她身上的魔性,那时她还以为仙界的人都是那么奇怪,最后才明白并非如此。
他们做事总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和规则,就比如说现在,太白仙君连连喝下几碗仙人酿,才意犹未尽的舔舔唇,露出舒心的笑容:“你早这么说,我们俩也不用装这么长时间了!”他挥了挥手,月露台立刻被一道白莹莹的光罩环绕着,那是隔离某些窥探之眼的保护罩。
太白仙君右手抱了酒坛,左手拿了酒碗,痛痛快快的将腿翘起,喝一口酒说一句话:“你听好了。关于这个丫头。”他指了指一旁呆立着的风儿,露出一个惋惜的笑容。
“若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天玉殿修炼,或许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这仙界中享有仙子之尊的位置,而如今,你为她捏了这个形,我虽不知你为何让她成了望日仙子的模样,但是望日仙子的幻仙铃她可是没有。若你想用她来骗谁,那可是糟透了……”
“喂!我只是觉得望日姐姐的样貌倾国倾城,让人见之不忘,而她如今身在苦寒之地,这一世我很可能见不到她,所以才将她变成望日姐姐用来陪伴我的。”蒲英急忙反驳着,心中不舒服他给风儿下的如此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