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后来,我便认下辛儿,当做自己的儿子,我的父皇竟然要立凌卿做太子。于是,二十年前……”皇上说到这里,****了眼眶。
“父皇,儿臣明白了。”凌煜道,问道,“父皇,你打算公布二哥,不,三皇叔的身份吗?”
“有这个必要吗?所以,你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死。”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严肃,眼里闪着沉重的光芒。
“是,父皇。”凌煜答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清楚了便好,你二皇叔的下落,记得认真去查,父皇很期待,和他二十年阔别后的……重逢。”
“是,父皇。”
“恩,不对,你来找我,是否有别的事?”皇上当然知道,凌煜突然而至,肯定是为了别的事儿。
“啊,大事不妙,父皇,方才只顾着问真假皇叔的事情,竟然忘了来的初衷。敌国来犯,父皇,请前去御书房议事。”
“糊涂小儿。”皇上简直要发昏,这四儿子,虽然武功高强,精于战事,终究太过感情用事……
“父皇,等等我……”凌煜还未回过神来,父皇已经走出老远,他深情的忘了一眼花语馨,心想,等我回来。然后轻轻关上门,追父皇去,哎,父皇真是老当益壮,一转眼竟然不见人影……
御书房。
凌辛、军机大臣和好几个文臣武将,焦灼极了。
左等,皇上不来。
右等,皇上不来。
凌辛亦是暗骂,这四弟,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还有父皇,怎么会花了这么久,青扇殿到御书房,也没多远吧。
凌辛刚咒骂完,不一会儿,凌煜赶到御书房。
凌煜一进御书房,便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来迟了。”
众人傻眼。
四皇子这是做什么?
皇上,并不在这儿啊。
太子不是说,四皇子去请皇上过来吗?
为什么,皇上没有跟着过来,四皇子反倒跪在地上,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四弟,你在做什么?”凌辛怒喝,这小子是中邪了吧,把父皇弄哪儿去了?
“啊,二哥?咦、父皇为何不在?”凌煜抬起头来,满脸疑惑。
“呆子,你没和父皇一块儿过来?”
“父皇先走几步,我竟然跟不上他,一路过来,也没瞧见他。”凌煜正想说,父皇什么时候身子这样好,走路这样快。
“不好,莫不是……”凌辛心中大喊不妙,恰在此时,一支飞镖从御书房的透气窗里直下飞入,而凌辛正站在窗口之下。
凌辛眼疾手快,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飞镖,暗道,好险。
飞镖上裹着一封信,看来,父皇果然出事了……
御书房众人皆惊。
宫内守卫森严,竟然有人能在御书房……房顶投入飞镖。
而看情况……
“啊,二哥,难道……”凌煜一看,便明白了,父皇出事了。
“不会错……”凌辛将手中飞镖上的信取下,将飞镖递给军机大臣,“查,有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他很好,莫担心。”凌辛诧异了,居然只有一句话。
“只有一句话?”凌煜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自己看。”凌辛将信递给凌煜,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说,“对方很奇怪,只是告诉我们皇上没有危险。”
军机大臣:“臣以为,这是在混淆视听。”
“恩?”
“臣以为,此事过于古怪,不妨连夜请文丞相、定国远公商议此事如何应对,毕竟,此事兹事体大,另外,边关战事,烽烟顿起,片刻耽误不得,却也要万万谨慎。”军机大臣道。
“说的在理,四弟,你快去请文丞相和定国远公,切记,秘密行事,不得让外人知晓。”
“是,皇弟立刻去办。”凌煜拔脚便走,一路上,心想,他把老爹弄丢了,这可是大事,好在大家没有慌乱,个个沉着稳重。只是,这事情实在太蹊跷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眨眼功夫,父皇便不见了?
那个掳劫父皇的人,当真是个武林高手了。
不然,为何他没有察觉到那人的存在。
丽华殿。
丽妃还在卧房里感受着********的快活,全然不知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外面就算发生了什么,她也无力改变着什么。
她在床上奋力让自己愉悦和舒服。
此时,宫里有两件事儿,在秘密开展之中。
一是,找皇上。
而是,曾御医奉密旨,寻找曾医治过太子妃的老妪。
皇上失踪,知情人不过四五个,凌辛、凌煜、几个大臣,以及皇后。当然,这件事儿,根本瞒不过皇后。
每日与皇上共寝的皇后,怎么能瞒得住呢?而且,皇后是那样聪明的人。
当凌辛把皇上失踪的事情……告诉母后之时……
皇后虽急得团团转,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不能慌乱,她必须冷静下来。她经历了这么多,才熬到了皇后这样的尊位,长年累月宫中生活将她打磨得异常平和。
“辛儿,你觉得如何是好?”她只是这样问道,她不能表现出焦急,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儿子是儿子,夫君是夫君,长期以来,她虽然帮助儿子开山砍树,却不意味着,她对儿子没有戒备。她之所以能在后宫中生活这么久,爬得这样高,就是因为……她谁都不相信。
凌辛道:“母后,每日上朝,少不了父皇,所以,明日上朝,母后需要向所有人宣布,皇上生了重病,无法上朝。”
皇后道:“我就知道,辛儿最有办法了。可是,谁来处理政事?”
“儿臣已同文丞相、定国远公通气,暂由他们二老监国治国。”
“这样好,你也可以参与其中,慢慢历练。”皇后放心下来,她知道儿子能够很好的打理国事,这就够了。于是放心睡觉去了……
寻找皇上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
况且,皇后对于一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那便是皇上当年的一桩情事,不过想来,过去许多年了,她也没必要介怀了,可是,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