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在脸上，凉凉的，莫萱回过头，看着秦妈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都入秋了呢。她恍恍惚惚的想。
“怎么了？”温和而宠溺的声音顺着微凉的秋风一起扑入耳里，莫萱侧过头看着寂言温柔如水的脸，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我在想，时间过得真快。都是秋天了。”
寂言看着她的脸，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是啊。过得真快。快进屋吧。别着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拉了莫萱的手往屋里走去。高大的背影看上去叫人心安。莫萱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的身影，又想起了昔城的模样，心里酸酸的，酸的痛，痛的让人几乎忍不住要流出泪来。
昔城，你知不知道，心会痛？这里，真的很痛呐。
走进屋里，莫萱便扯了寂言的手，“好好躺着。是病人就该有点病人的自觉性，医生都说了让你不要见风了，干吗还出去？”声音抬得有些高，似乎，只有这般大声说话，才能驱逐出心里的恐慌，忘却心底那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的事情。
寂言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看见你都快风里站成一座雕塑了。”宠溺的语气，唇角弯起来，让人安心的温暖笑容。这么久以来，自己难过无助的时候，他总是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
莫萱坐进沙发里，“偶尔，你也要让我伤春悲秋，矫情一下嘛。”听上去快乐的语调，唇边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看着她这般模样，寂言心里一阵心疼。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最适合莫萱的人，无奈，她要的，却只是爱情。连将就都不懂。忽然想起以前，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其实我这人没啥性格特点。唯一的特点就是我觉得我耐性挺好。可我妈总说，我那是钻牛角尖，害人害己。”那时候，她笑起来的模样，能让阳光都黯然失色，眼底满是笑意。那曾经是他最爱的笑容。
那笑容甚至还在眼前，只是，物是人非。现在看来，莫母说的没错，她还真是孤勇，这般钻牛角尖的，怕也只有她了吧？
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寂言亦只是轻笑，“你啊……”那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般。温暖而干燥的手指轻轻的替她理了理散在额前的发丝，那般温暖的触感让她微微有些恍惚。脑海里出现的，竟是昔城微凉的手指，和永远凉凉的触感。
莫萱偏过头，看着寂言，咧开嘴安静的笑起来，眼底却是一片薄凉，“寂言，告诉你哦，以前有一女的和我说你是装酷加闷骚。哈哈，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都乐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蜷缩起来，笑的很欢的样子。
寂言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强装的笑容，看着她眼底的悲伤，却什么也不揭穿，只是陪着她笑。
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问，才能绕过她的伤口，所以只能沉默，然后陪着她笑，连安慰都不能够。
第二日。
莫萱坐在盘坐在沙发上，寂言坐在另一边安静的翻着报纸。
“寂言。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莫萱忽然丢下手里的画册，赤着脚站起来，笑嘻嘻的说。那模样，看上去单纯的像个孩子。如果不去看那双眼睛的话。
“你歇着吧。我来做，要不就叫外卖。”
莫萱一瞪眼，随即板起面孔，“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子，还要做饭，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病人。有点自觉性好不好？”
寂言弯起嘴角，露出极温和的笑容，正要开口，电话忽然响起来。而莫萱就在电话响起的一刹那，赤着脚有些趔趄的便跑了过去。
看着她的模样，寂言想要她小心一点，只是，到嘴的话，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原本那么快的跑过去，却在站在电话前面的时候失去了勇气，她的左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攥着手机，手心里渗出细密的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她才拿起话筒，“喂……”略微颤抖的声音。
“萱丫头？”顾老爷子温和而慈爱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里，不是明绝的声音。莫萱握着话筒的手不经意间微微的颤抖着。
“恩。是我。”她努力用听上去平静的声音，低声说道。
顾老爷子听见是她的声音也乐呵起来，“秦妈前些日子可担心你了。今天过来吃饭吧，秦妈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活，说是你最爱吃她做的饭菜了。”
莫萱甚至能想到秦妈在客厅里忙忙碌碌的样子，和昔城在一起的这三年，秦妈对自己的关心是真心的。她甚至有好几次听见秦妈为了自己训斥昔城。心里酸酸的，那么难受。
“恩。我等会就去。”她低声说道。只觉得全身都是凉的，一直凉到了骨髓里，凉到了心里。
听见她这般回答，顾老爷子便笑起来，“那路上小心。秦妈今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呢。吃过饭啊，陪老爷子转转去。”
莫萱只是乖巧的应着，直到挂了电话，才觉得自己此刻插在左边口袋里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已经满是汗水。湿漉漉的。
“顾老爷子让我去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吧。”莫萱转过身，看着依旧低着头看报的寂言。听上去倒也是镇静如常的声音。
寂言缓缓地抬起头，“顾昔城他爸？”
“恩。”莫萱点了点头，“一起去吧。秦妈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呢，听着我都想吃了。我最喜欢秦妈做的饭菜了。特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秦妈？寂言愣了愣，随即干燥而温暖的手指便落在她的眉间，顺着鼻翼缓缓落下，“你啊，就贪吃。”宠溺的语气和动作，像是再寒冷的冬天也会因为他给的温暖而不再寒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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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迟了。囧。早上上课，中午回来，电脑不能用。又去换系统了。。囧。今天还是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