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光,你社团的活动暂时先不要去了,明后几天我们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吧。”“嗯。”
不过,接下来几天,手冢妈妈陪着手冢走遍了东京的医院,但都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个肩膀常年累月积累了太多的负荷,依照现在日本的治疗水平只能缓解他肩膀的疼痛,并不能将伤势完全治好。
看见每天手冢妈妈疲于奔波却没有什么结果,手冢和寂都觉得十分对不起她,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手冢能做的只是每天乖乖跟着自己的母亲去医治自己的肩膀,希望给自己母亲一点安慰,直到龙崎教练推荐了一家治疗中心给手冢。
手冢还记得那天的情景,龙崎教练给了手冢一些德国的资料。“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先医好你的肩膀,德国那边,到现在为止已经有成功治疗几个有名的选手的伤势的例子了,我认为有去的价值。”“我明白了。”龙崎教练似乎没有料到手冢会如此爽快的接受了自己的意见,“要是去的话,可是长期的哦。”“好。”
“就是这样,龙崎教练觉得我的伤势还是去德国治疗痊愈的希望比较大。”晚饭过后,手冢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他的决定,要去德国治疗肩膀的伤势。“如果在那边真的能治好的话,那就去吧,过几天就去把休学手续办一下吧。”就这样,手冢爷爷一句话同意了手冢的决定。
自从决定手冢要去德国之后,手冢妈妈就开始整理手冢去德国的行李,不能一起陪同去的手冢妈妈开始疯狂地往手冢的行李箱里放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光是一副也装满了整整一箱,其实寂真的很想说,手冢不是小孩子了,他一个人待在德国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缺什么的话他是会自己买的。不过,那都是手冢妈妈满满的一片慈母之心,连手冢都默许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又是一个被慕容枫的吵醒的清晨,寂看见了手冢比自己还早一步出了家门。
是去大石的约爬山去吧,寂对这一集的印象最为深刻。网球部的正选队员可以说是历经辛苦爬上了山,当众人以为因为天气多云而看不到日出的时候,太阳冷不丁地从东方爬了起来,照亮了山顶上一张张的笑颜,带给他们新的希望,也预示着他们在手冢不在的时候仍旧会冲向全国。不过,今天的那几张笑颜中还会有迹部景泉吧。
明天便是离开的时候了,今天的手冢要完成将青学支柱传给龙马的过程。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手冢即将赶赴德国去接受治疗,今天是手冢部长最后一次参加社团活动。所有人也都表露出了不舍与困惑,部长离开了,接下来的关东大赛要怎么办。
今天的社团活动上也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那就是寂。尽管寂万般不愿,但还是应手冢妈妈的要求一天到晚地盯着手冢,特别是社团活动的时候,要看着手冢不能让他用左手打球。
“喂,大石,那个住在手冢家的女生怎么过来了?”菊丸首先看见了和手冢一前一后进来的寂,“大石,那个女生的脸跟手冢有得一拼哪。”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扑克脸呢,而且这个女生比手冢还冷。
手冢召集所有人过来,而寂就尽量在网球部的范围内离他们远远的。
“越前!”“干嘛啊。”“到球场去。”众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有寂和迹部景泉知道手冢的右手手冢领域要在今天完成了。“接下来我要和你对打一局。”“好啊,我没意见。”
手冢转身欲取自己的网球拍,发现自己的网球袋在寂的脚边。“寂……”“手冢伯母说看着让你不要用左手,没有说不能用右手。”说完径自走向了不远处的树下,“谢谢。”
乘着手冢和龙马比赛的空当,迹部景泉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向寂走去。
“手冢他,是明天的飞机吗?”“嗯。”
“他还是要去德国吗,对啊,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嘛,为什么还是觉得不甘心呢。”迹部景泉有些自言自语,“你,有后悔那天没有代替手冢比赛吗?”“没有。”“为什么?”
“我说过,这是手冢的责任,他是不会让别人代替他去完成的。而且,命运是无法违抗的,即使我们这些知情者改变了一时的剧情,手冢的肩膀说不定还是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伤势加重的。”“是……吗?”
“其实,我和龙马也算从小相识,都清楚对方的底细,就算我代替了龙马,也肯定没有手冢那样能让他迅速成长。”
寂和迹部景泉在手冢和龙马的比赛期间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等她们结束谈话,比赛也已结束,也早已华灯初上。
第二天,寂愣是被手冢妈妈替她向班主任请了假,被拽去了机场。
“请注意,还没有办登机手续的乘客,请速去办理登记手续。”播音员的声音传遍整个机场,手冢妈妈的哭声也响彻了方圆一百米。
“国光,到了那边要记得照顾好自己,饿了就多吃点,冷了就多穿点,妈妈不在你身边,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啊。”旁边的手冢爸爸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拉住手冢妈妈,“好了,老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等有空了我们可以去德国看国光的嘛。”“对啊。”不知道是不是手冢爸爸的话起了效果,手冢妈妈立马擦干眼泪,冲着手冢和寂一阵挤眉弄眼,“寂,你就再在这儿陪陪国光吧,我们先走了哈。”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寂。”“嗯?”寂没有想到手冢会主动与自己说话。
“寂你和越前龙马原本就是认识的吧。”“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不起,有一次母亲让我去你房间找你,结果你不在,我看见了网球袋和那次打掉越前球拍的淡紫色球拍。”“没事,你不用介怀。”手冢还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不过进了一下房间就要道歉,那以后岂不是都要在道歉声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