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爱才是人的最丰厚和最庄严的奉献,是改变这个世界惟一的力量和信念。
不要长久地仇恨任何人与事,这种心态焚烧起来如同炼狱般地痛苦,真正受到伤害的只有自己。正如《圣经》所说:爱,是最伟大的力量,它能掩盖许多的罪与恨。
——三毛
爱是永远的探望
英国有一位89岁的老人汤恩·罗斯威尔,他是个已退休奶酪师。他的心脏不好,而且有一条腿在11年前因从梯子上摔下来而跌跛了。这样一位病残老人,居然每天花6个小时,行程257公里,去探望他的住在护理院中养病的老妻鲍琳。
护士贝蒂·洛根说:“他每天上午来,下午走,风雨无阻。甚至在下雪天,连邮差都不送信了,他仍照常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做到这一点的”。
七年前,汤恩的妻子因中风入护理院之后,汤恩坚持每天去看望她,七年如一日。他发誓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天天奔走。我答应过要与我的老伴恩爱至死。如果我俩长期分隔,怎能算得上是恩爱呢?!”
然而,汤恩要去看望老伴一次,实非易事。他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先从自己的农场走一公里多路到公共汽车站,然后搭乘50分钟公共汽车到最近的火车站,转乘1小时30分的火车到护理院所在的怀恩敦。从火车站到护理院尚有177公里路程,汤恩没钱叫出租车,只好搭“顺风车”。旅途劳顿之苦,可以想象。
汤恩到达鲍琳身边时,已差不多是11点45分了,刚好赶上吃午饭。
护士洛根天天目睹这一对老夫老妻相会时的情景。她说:“他一到便吻她的额头,随后便互相拥抱。为了赶上5点30分回家的火车,他下午4点15分就必须离开护理院。两人相别时总是眼中噙着泪花。”
汤恩回到家一般都近8点15分了,他匆匆做晚饭,吃完便躺下安歇,以保证第二天能早早起床。他无数次地说:“有时我真梦想能住得靠近鲍琳些,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做到。因为没人愿买我的老农场。我天天去看望她,虽然旅途还很顺利,不过,一想到我不能和鲍琳在一起的时光,我是多么难受”。
心灵感悟:夕阳是最甜美的酒,夕阳是最温馨的歌,夕阳是生命中最迷人的风景,夕阳是手挽手共同踏上的那段旅程。
爱在心的深处
浴室里,一位老人被已是中年人的儿子搀扶着坐下。儿子低声道:“爸,我先脱,等一下我帮你。”老人顺从地点点头,安静地坐着。这时,旁边有人说:“老人衣服多,脱起来慢,你快,先帮他。”那儿子正色道:“让老人等我,岂不把老人冻了?”一时间,浴室里安静得出奇。
冬夜,丈夫下班到家,妻子正等着,说:“洗脚水倒好了。”丈夫的脚伸进水里,温度适中,只是水快溢出来了。原来妻子将水倒好,不时添加,保持这个温度等丈夫回来。刹那间,丈夫觉得春天已经走近。
奶奶患上老年痴呆症,生活无法自理,到最后,已不认识所有的人,孙子劝爷爷找个保姆,爷爷却说:“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再说了,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可是奶奶已不认识你了!”爷爷沉默半晌说道:“但我认识她呀!”
心灵感悟:这个世界缺得最多的不是钞票,而是更多的关爱他人的良心。因为钞票丢了还可以去赚,而爱心丢了,则需要一生去反省。
为我而美丽
结婚摆喜宴那天,妻子因为太紧张,去美容院做过头发后,没再试穿当晚要穿的旗袍,就匆匆赶去酒楼。在酒楼内专门为新娘预备的更衣室里换上旗袍时,妻子感觉当初穿旗袍时那清秀灵逸的气质全不见了,因为梳了太过花哨的发型。
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一切都在妻子浑身不自在下却温馨又热闹地完成,没有人知道新娘的心情。
直到去度蜜月时,妻子才耿耿于怀地怪丈夫:
“你去美容院接我时,怎么不说那发型这么难看?如果说了,去酒楼前还来得及补救。”
丈夫笑了笑,亲了一下妻子说:
“你只要为我美丽就够了,全世界的人都说你美丽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美丽。我觉得你是最美丽的新娘,你就是最美丽的新娘。”
因为丈夫那句“为我而美丽”,直到现在,每当妻子想起喜宴那刻,仍是满心幸福温馨。
心灵感悟:我们只要为生命中爱我们的人去生活就足够了,尽管在你来说,认为这简直太过容易,但恰恰是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竟让多少付出的爱没有得到回报。
一个人应当有爱
一个人应当有爱,因为有爱的人他才可爱。他乐于帮助别人,他总是用自己的愉快感染周围的人,他给需要笑声的人带来开怀,驱走烦恼和忧愁。他走到哪里都受到欢迎。他是那么透明,那么坦诚,是爱给了他人格上的魅力和精彩。
一个人应当有爱。他爱事业,爱荣誉,爱老人和孩子,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爱世界和人类,爱自然界里一切的生命和小桥流水。他从自己的爱里面享受着光荣和骄傲,享受着日丽风和,享受着美好与诗意。
一个人应当有爱。爱是什么?是歌声,是翅膀,是春天的暖风和冬天的瑞雪,是根深叶茂的大树和潺潺的溪水,是被弹拨的吉他,是被低吟的短诗,是腮边一滴感动的泪珠和热唇上的轻吻,是彩虹涂抹在画布上,是黄昏挥动在炊烟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美好往事,是无法比喻的比喻,是无法描述的描述,是语言的地平线上出现的霞彩……
一个人应当有爱。他怎么可能没有爱呢?一个人没有爱,就像一个人失去了生命一般。他只是行尸走肉,只是木头或是机械。他会生活在麻木中,如果他有知觉,那他知觉到的就一定是无尽的痛苦和郁闷。生活成了苦酒,白天成了黑夜,人群成了沙漠。他还有什么可期待、可翘首、可梦想的呢?一个人没有爱,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心灵感悟:惟有爱才是人的最丰厚和最庄严的奉献,是改变这个世界惟一的力量和信念。
让爱永埋心间
圣诞节前的一个夜晚,在纽约市郊的一所教堂里,仍有灯光透出。
白发苍苍的老牧师已经在白天主持了三场婚礼,现在,还剩下最后一对新人站在他面前。他们身后是双方亲属。
新郎和新娘衣着朴素,一望便知生活并不富裕,但是他们气质高雅,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老牧师已经累了,他渴望早早结束这桩平凡的婚礼,以便能早一点上床休息。简洁的仪式很顺利地进行着,年轻的新郎新娘带着一脸的庄严,甚至可说还有一点儿悲戚,一言不发地受着众人的“摆布”,与白天的三个婚礼那喜气洋洋的场面相比迥然不同。
老牧师例行公事地开始了那句每个婚礼都不可或缺的问话:“莫里斯先生,您爱您的新娘吗?”
“我……我不能肯定。”沉静的新郎迟疑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家属们和老牧师都安静下来,他们显然对新郎的回答感到震惊。牧师注意到端庄的新娘也是一怔,但又旋即恢复了常态,依旧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新郎自己打破了宁静:“我并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我只知道她在全心全意地爱着我,而我则一直对她抱着一种无与伦比的依恋之情。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的余生要与她拴在一起了,我们必将在一起相携相挽着走过一生中剩下的所有日子。小时候我是一个十分依赖父母的孩子,等我长大了,除了我的父母,我的那份情感又在她的身上发掘出来。即使我们有短暂的分离,但我的心是充实的,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好像总在我身边,我不能想像真要失去她,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仍然清楚地记得我们大学刚毕业时同甘共苦地度过的那些日子,我外出找工作未成显得疲惫与沮丧回来时,她会端出仅剩的一块面包,并撒谎她已吃过而让我独享;当然我也记得自己没钱给她买高档的服装与昂贵的首饰,她却穿着破旧的衣服安之若泰;她背着我出去给饭店端盘子洗碗,回家来却仍强撑笑颜骗我在富人家里找到了家教的清闲工作。我只知道我将因她对我所赐的一切恩惠而感激她,我只知道我将用我的后辈子去为了地而努力奋斗,我只希望不再让她重新经历以前的那些艰苦日子,不必为了房租、电费和明天的面包发愁,不必再去忍耐那些我们曾经为之忍气吞声过的呵斥与白眼。我不知道我的这种情感相比她的来说有没有资格叫做爱,我只知道对于她对我所倾注的爱来说,我的这些情感太渺小了。所以我说我只知道她爱我,并不知道我是否是在爱着她。”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端庄清秀的新娘眼里蕴着晶莹的泪,但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掉出来。
这次是牧师打破了沉寂,他将脸慢慢地转向新娘:“尊贵的小姐,请问,您爱莫里斯先生吗?”
“我……也不知道。”她清了一下喉,继续说下去,“我也只知道他爱我。虽然他不能给我买汽车、别墅和高档服饰,而我到目前为止的渴望仍只是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在我心中仍是最能干最无可替代的。我们没有汽车代步,但我们一起背着背包郊游却让我感觉快乐如在天堂;没有高档礼服,我们不能参加豪华的宴会和沙龙,但我们一起在陋室里和着舒缓的钢琴曲跳舞时,却让我觉得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公主与王子;我们有时只能吃上面包与白开水,但我们点起蜡烛坐下来吃时,那种情调胜过了任何豪华的烛光晚餐。我知道现在我们仍然很穷,但我记得去年情人节时,他将一枝红玫瑰递给我时的那副又得意又调皮的神情,可谁又知道,就为了买到花店里这最后一枝处理的玫瑰,他捏着仅有的50美分在店外的寒风中整整站了两个小时。我们是很穷,但我们有纯真的感情在,我相信凭他的才干,我们终有一天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将为了让他成功而奉上自己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爱,我不知道用‘爱’这个词来表达这种情感还够不够。”
新娘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教堂大厅再次静下来。
老牧师这次没有说话,他越过众人的头顶望向大门,却又像在望着大门以外的什么地方。
屋外,雪不知何时已停了,大地一片银白。远处传来风琴伴奏着的《神爱世人》的旋律,稚嫩的童声轻轻重复着最后一句,“让爱永埋心底,让爱永埋心底。”
心灵感悟:“我知道他爱我,我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爱……”看似平淡的叙述,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是啊!爱是无可估量的,不管我们付出多少,爱我们的那个人付出的却更多;爱的深浅也不是用物质来衡量的,那是一种纯精神上的感受。
爱的劳役
这个世界上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
她叫约翰·娜。1889年晚春,嫁给提·奥,做了画商的妻子。
正是这时候,她丈夫的哥哥凡·高住进了圣雷米的精神病院。
一年后,她才初次见到凡·高,见到这位为艺术献身而发疯的画家。
凡·高在她家小住了几天,就离开了,没想到这竟是永远的离别。
过了没多少天,37岁的凡·高自杀了,他怀着痛苦的绝望,告别了这个世界。
极度的精神痛苦,也压垮了和他感情深厚的兄弟提·奥。6个月后,提·奥也随着他的兄长撒手人寰。
留下的是年轻的约翰·娜,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丈夫没有留下什么遗产。凡·高的画和书信,是约翰·娜所继承的最主要的“财富”。
然而,她没有成为富翁。虽然在今天,凡·高的全部作品的价值高达几亿美元,但是当时,却并不被理解和欣赏。这位一直不得意的画家,生前只卖出过一幅画,而价格非常低廉。要是没有提·奥十多年始终如一的经济援助,凡·高不知该如何维持生活,并进行他的艺术创作。
她没有卖凡·高的作品,在她看来,那是不能卖的。她丈夫曾经至诚地爱着他的兄长,珍爱他的每幅画、每封信;她继承了丈夫的这种爱——虽然,她和凡·高相处只有几天的时间。
她的爱,用心,更用行动。她花费了几年的时间,编辑、翻译凡·高的书信——1600多页书信集,使他人得以看到这位艺术家的心,那饱尝人世痛苦而仍然渴望生活的心。
她为凡·高的作品获得应用的地位而奔走着、奋斗着,她爱他的艺术,而且要唤起更多人的爱。她不能忍受真正的艺术继续被冷落,以致沉没在寂静的忘却之中。
终于由于她的艰辛努力,在凡·高逝世十五年后,在画家的祖国荷兰,在阿姆斯特丹国家美术馆第一次举办了凡·高的画展。
她的爱结出了硕果。
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带着年幼的遗孤,独立地艰难谋生。为了凡·高和他的艺术,做出如此可贵的奉献,实在是很不容易的。
欧文·斯通说:这是一种爱的劳役。
心灵感悟:很多人生的美味可以品尝,很多人生的美景可以观赏,很多智慧的箴言可以阅读……
请记着那些为此付出而可能永远默默无名的人吧!
白求恩的遗嘱
诺尔曼·白求恩的名字直到今天,也仍可谓家喻户晓。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某杂志看到了关于白求恩临终前的遗嘱的文章,读着读着,不禁眼眶发热。遗嘱是写给聂荣臻司令员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聂司令员:
今天我感觉非常不好……也许我会和你们永远别了!请你给蒂姆·布克(时任加拿大共产党书记——作者注)写一封信,地址是加拿大多伦多城威灵顿街第十号门牌。
用同样的内容写给国际援华委和加拿大民主和平联盟会。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十分快乐,我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多做贡献。也写信给白劳德(时任美国共产党总书记——作者注)并寄上一把日本指挥刀和一把中国大砍刀,报告他我在这边的工作情形。
这些信可以用中文写成,寄到那边去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