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蝶走了,死在她儿子的怀里,她像是睡着了,很安详。
花洛此时走了进来,轻甩水袖就让所有人陷入了昏迷。
她低头看了雪蝶好一会,终究摇了摇头,她不是在世神佛,何况她已经香消玉损了。
袖子里的迷魂散是夭天早早给她备好的,因为不确定日子,所以她日日都喝解药。
解开那锁链,倒是花了她不少的力气,不过还好终究是解开了。
花洛一直认为,自己是极其勇敢的人,或者更恰当的是淡漠,对于爱也后知后觉的很,也许刚刚的自己,流了太多的眼泪。
那些泪她不懂,究竟是伤心莫白受了如此多的伤害,还是后悔曾经那么深爱一个如魔鬼般的男人,或者两者都有。
她一个人带着莫白出天牢很难,但是有这夭天,这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花洛在马车上照顾着呼吸微弱的莫白,夭天则在外面扮着车夫,夭天的易容术非常完美,完美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到了客栈,夭天才离开他们,重回了皇宫。
床榻上的莫白,发着高烧,药也喝不进,花洛只能嘴对嘴的喂,勉强能喂一些,但是已经三四天了,还是不见醒。
花洛日日为他找大夫,煎药喂药,花洛没做过这些,经常端药时将自己的手烫伤,那时,她也无暇顾及,在她心中,更重要的是莫白可以醒来。
莫白醒了,看着四周陌生的摆设,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疼,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女,不正是他的洛儿吗?
虽是无法接受,自己一醒来就见到花洛的事实,但是还是怯生生的喊了声洛儿。
这声洛儿也换回了花洛飘散的思绪,她整个人扑进了莫白的怀中,她多害怕,害怕眼前的这个男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整夜整夜守在她床边,不敢轻易睡去,就怕莫白醒来之时看不到自己,会担心。
莫白看着滴落在手心的泪,泪滴是温热的,那么,那么他的洛儿是真的在这,而不是他醒来之后的幻觉?
是啊,他喜悦,他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明明他有好多话要和她说,可是他却将她狠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