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天没有丝毫犹豫,将她圈在了怀中,她毕竟和小时候不同了,无论是身高还是样貌,他依旧有些心疼,关于她脸上的伤,从那天晚上见到烈炎时,他就懂了,他的女孩爱上了那个有些病态的少年。
花洛继而哭了起来,就像是当日她被雪炎拒绝,她见到他,她哭的是那般伤心,此刻她又伤心了,同样是因为那个少年,只不过原因不同了,这次是她自己拒绝了他的爱,甚至将他和自己逼到了绝境。
她的声音因为哭泣有些断断续续,她说:“夭天,再回不去了。”
她一直来来回回的重复这一句话,最后轻的都有些听不清了,夭天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他一直都是她最好的聆听着,他等着她将一切悲伤发泄,发泄完了,她又会变成那个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少女。
莫白直起身来,走到夭天面前,夭天将怀里哭累,并且已经睡着的花洛放进了莫白的怀抱,他看着莫白,想起他刚刚说的那番话,这个男子相比较更胜烈炎许多,他和他的女孩有一样的性子,甚至是一样的想法。
莫白觉得怀里的少女,很轻,轻的像羽毛,很容易被一阵风吹走,吹到他在找不到的地方。
花洛觉得这个怀抱很舒适,有点冰,好像替她将这整个夏季都隔开了,让她觉得心不再那么累,不用承受那么多了。
莫白跟在夭天后面,来到一个破旧的屋子前,夭天走了。
外面有人煮着药,那味道有点呛鼻,怀里的少女,悠悠转醒,一脸茫然看着自己。
莫白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她看着门前的琴,不动,只有风吹起她未绾上的几根发丝。
她的脚步本就很轻了,可是她却踮起了脚,越加轻的走路,她打开那扇十分老旧的门,看着床上的男子,她的脚竟然动不了了,只剩眼泪不停落下。
昔日清雅高贵的男子,睡在榻上,奄奄一息,满头的黑丝变成了银丝。
莫白是医者,自然没有花洛那么多的感情波动,他连忙走了过去,他的医术可以让死人也复活,并不假,他给他把脉,感觉他弱到几乎没有的脉搏,他转身准备离开,准备去替他找些药,却被一双冰冷的小手抓住,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无声的摇头。
莫白不解,那个男子,她不是在乎的吗?
他是医者,她不是知道的吗?
为什么他不让她救他,为什么她在流泪,却做着让人费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