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红的喜轿停在太傅府门口,花洛被喜婆扶上了喜轿。
昨个和老太傅研究了一下,还是不要哭为好,所以今日送亲的都喜气洋洋的。
“王妃,红烛快燃尽了,我在点上一支。”
“点上便是。”
花洛端坐在那里,腿都麻了,这红烛已经是第三支了,看来这新婚之夜,注定是她一人了。手藏在袖中的匕首,她又握了握。
她想也许今天注定,不该他命丧,所以不来也好。
刚想自行揭开喜帕,脱了那厚重的衣装睡去,却听到在一边服侍的婢女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来他还是来了,带着浓浓的酒气,他遣散了所有婢女,摇晃的像她走来。
“王妃,刚刚是否想自行揭开喜帕,为何不等本王。”
花洛知道莫白靠她靠的很近,满嘴的酒气,本以为薰人,却没料到反倒是桂花酒,桂花酒的香味只会醉人。
花洛不语,和一个喝醉的人,难道还要去怪他久久不曾进房,这话花洛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的。
喜帕被揭开之后,被莫白扔在了地上。
他看着她,她也回看他,毫不避讳他的目光。
“王妃和本王新婚之日,还要带着面纱?
莫不是太傅之女太过于丑陋,必须遮掩才是?”
面对莫白尖酸刻薄的话,花洛却在他眼里看着那些落寞,花洛想,是不是她很后悔没有娶到丞相之女月沫。
为什么又是月沫,不管几世,她和莫白总会和烈炎和月沫有着牵扯。
“恐怕不能如莫王爷的意了,刚开始爹让我带着面纱我可是死活不愿的。
不过,爹和我说,王爷只要见得我的容颜,必定想起旧人。
爹爹是怕王爷触景生情,才逼着我戴上面纱的。”
花洛声音说的很随意,可是句句都透着无奈,就好像嫁给他得到了多大的好处,好像她时时刻刻都在为他着想。
“那你现在可以摘下了。”
“王爷给我摘下,可好?”
“不好,你觉得你配吗?”
花洛摘下面具之后,莫白指着她问:“你究竟是牡丹还是涟漪,是烈炎之妻还是李太傅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