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可曾想过娶我。”
花诺成功将花洛的目光,又引回了自己的身上,他看出她的疑惑和茫然,却看不到一丝惊喜,一丝期许,也许这是第一个,对她没有丝毫别的企图的女子,不知那个流言是谁说的,说成了他的妻,便也有永生不死的机会。
她说:“师尊,莫要说笑。”
恐怕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时烈炎回她的话,现在她却对着师尊说了,当时是否烈炎也和此刻的她一样的心情,因为无爱。
他说:“不是说笑,洛儿,莫不考虑一下。”
在花洛眼里,那个男人也不像说笑,毕竟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可是虽然她已十五芳华,却从未想过娶任何一个男子。
她说:“师尊恐怕忘了,花国历代的国师不允许婚配的。”这话确实当日师尊说与她的,没想到现如今,反倒是他忘了。
他却说:“有你便就是有了。”他也用她那日说的话,反驳了她。
她却笑开了,笑的很假,她说:“师尊,我怕外面那些女子将我吃了。”
他说:“我若娶了你,他便没有借口再来了。”
她说:“好。”
他说:“你可愿,让我见你真正的容颜,我怕女皇也让我娶一个假的的国师。”
她说:“好。”
她拿下面纱,那是一张很清雅如仙的脸,算不上绝色,那种美却到了骨髓,只不过在她的左脸上,有一条很可怖的疤痕,将这美几乎遮掩了大半。
他说:“其实,这疤涂些药便会好的。”
她说:“若是我执意不让它好呢。”她重新戴回面纱,又拿起书。
师尊走了,她知,这次他是像女皇说与她的婚事,恐怕不用多日,这大红的颜色,会将她的国师府点缀,不知那时是怎样的光景,是否也是美?
女皇的圣旨,当夜就来了,她和师尊一样,不需跪拜,只要站着静静的听,然后回句好便是。
花洛看着拿着圣旨的师尊,到现在她依旧习惯唤他师尊,不知明日大婚后,这习惯是否能改,她怕难,从一开始到如今,她从未将这男人当成男人,却只是当她是自己的师尊。
他说:“洛儿,是否觉得急促,我去和女皇说,在晚个几日。”
她说:“不必,明日尚好,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她终是要嫁的,嫁给一个她并不爱的男子。
一个晚上,她没好好歇息过,这喜袍赶的紧,这跪拜祖先,那些礼仪规矩,男嬷嬷,说了又说,她哈欠连连,听也罢,没听也罢,那人倒不关心,只想一股脑的将所有都说完,花洛想,是否这个人比自己更想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