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天轻拍着女娃的背,怕她将自己哭晕过去,本来她身子就弱。
慢慢的花洛哭累了,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入睡,在梦里她还是梦到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握着她手,笑着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笑着说:“好。”
她醒了,屋里的火盆,那时烧的正旺,将屋子照的通红通红的。
那件黑色狐裘,被整齐的叠放在一边,她抱在怀中,却突然想起,她还没告诉夭天,她已经是渊学院的学生了。
她抱着狐裘,赤脚跑了出去。
眼前大雪纷飞,夭天在雪中,练着剑法,花洛现在算是懂了,什么叫踏雪无痕了,他的脚印在雪地里一个都没有,剑法也挥洒的尤为美好。
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惊扰了眼前练剑的少年。
那少年又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可是暗杀者的头领,比起敏锐谁又比的上他呢,夭天知道她来了,他没停下动作,因为她和别人不同,要不是她穿的太少,他还想继续用剑为她舞上一段,虽然她不说,但是他知道,她喜欢。
夭天将花落抱起,将她重新放回了床。
花洛还是忍不住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揉了揉鼻子,抬头笑着看夭天。
她说:”夭天,我是渊学院的学生了。“
夭天看着她,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睛里读不到一丝开心。
夭天只是微微点头,依旧看着她,他想知道并不是这个,而是她脸上的伤。
在他的目光,她还是撇过了头,将眼睛定定的看向那黑色的狐裘,那个少年,不知道好不好,说不上来,她自回来之后,就有些担心那少年的处境。
那些皇室权贵的子女,这消息恐怕传的是最快的,要是那少年的爹娘,知道他拒绝国师,恐怕会被强绑过来,他那么倔强,恐怕会以死相逼。
花洛像突然想起些什么,她抬起头:”夭天,为我保护一个人可好。“
夭天什么都没问,只是很自然的回了个好字。
花洛说:”他叫雪炎,我只知道这些。“
她的头低了下去,夭天越来越觉得,他的小女娃,就快离开他,这种感觉越重越让他开始不安起来。
可是,那女娃在想的是,是啊,他和自己不同,她报上名讳,恐怕已经到家喻户晓了,可是她,她所知道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其余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