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玫瑰前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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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老人是高手

刘大海躺在柔软的枯草上,由于近两天两夜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酣然入睡,打起了雷鸣般的鼾声。

夜里天气变凉,为了不让老人受冻和野兽的袭击。冬冰又到附近捡来了一堆枯枝,不时往火堆里添加着干柴,干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暴响,如同过春节时,农村人在放鞭炮。

刘大海“呼噜噜、噗嗤嗤、嗞嗞磁……”的打鼾声如同一曲震撼人心的交响曲。

冬冰一丝睡意也没有,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他不是惧怕野兽的袭击,而是担忧黑衣鹰犬的追踪。

只要随便一声风吹草动,他也会立马全身戒备,准备着溜之大吉。

冬冰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东方的天边已经露出了一片曙光,森林中的鸟儿开始不停的歌唱,用尖尖的小嘴巴梳洗着漂亮的羽毛。

刘大海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这是他几十年来睡得最安稳香甜的一夜。

冬冰往火堆里添加了一些干树枝,“大哥,我看你容光焕发,昨夜应该睡得很香甜!”

刘大海犀利的眼神,凝视着冬冰,“言而无信非君子,我昨天晚上反复交待,要你在后半夜叫醒我,可你却整整为我站了一夜的岗!你真是个小人!”

冬冰“噗嗤”一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如果你是为了我没有叫醒你,这点小事情就生气,那么大哥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大海更加喜欢眼前这个臭小子,不但憨厚淳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还是一个襟怀坦荡的好少年。

“臭小子,咱们可是结拜兄弟,发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以后不允许你处处为我着想,自己却吃苦受累!”

冬冰点了点头,“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你掉在陷阱里吃尽了苦头,肯定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我年轻力壮,熬上一夜也没关系。”

蓦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冬冰急忙一个飞跃,纵出去了几米远。“大哥,有一伙黑衣人在追踪我,他们要找我的麻烦,你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谅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冬冰说着一抱拳,“大哥!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咱俩后会有期!”他扭转身,如同一只猎豹,快如旋风,眨眼间的功夫消失在了莽莽丛林之中。

刘大海一个闪身,向冬冰追了过去。“臭小子,几个黑衣人就把你吓破了胆,我真是高看了你!原来你是个胆小如鼠的小浑蛋。”

尽管刘大海身快如电,他仍然没有发现冬冰的一点踪影。他垂头丧气又走回了火堆旁,心中暗骂,这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速度倒是世界一流。

他虽然才认识了冬冰一夜的功夫,但是如同深交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冬冰的住处和家庭情况,这臭小子就逃之夭夭了,叫他以后到哪里去寻找这样的好兄弟?

刘大海越想越伤悲,竟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哽咽了起来。“臭小子,我的好兄弟!你让我今后到何处去寻你!你怎么像一只缩头乌龟,遇到了一点风吹草动就逃跑了……”

“老废物,你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吗?外貌英俊而又壮实的小伙子!”

刘大海抬起头,只见三个黑衣大汉站在他的面前,其中一个对他大喝一声,“老家伙,我们在问你话呢!难道你是一个聋子吗?还是你是一个老哑巴!”

刘大海目光如电,瞪着几个黑衣人,“你们跟这个少年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要一夜追踪他?”

个子偏高的一个黑衣大汉用手指着刘大海,“老东西,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千万别问,你只需告诉我们这个少年逃跑到哪里,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这个就要升天的老东西。”

刘大海声如宏钟,“我见过这个少年,他说有几条疯狗在追咬他,他只好躲避进了一个山洞里,让这群疯狗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个子高大的黑衣大汉脸上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一把扯住刘大海的衣领,“老废物!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赶快如实告诉我们这个小乌龟王八蛋的下落,否则我一拳砸死你这个老东西!”

刘大海佯装胆颤心惊,魂不附体,“我知道这个臭小子藏匿的山洞,但是路途遥远,我年龄大了,腿脚不灵活,麻烦你们背上我吧!我带你们去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竟敢招惹一群疯狗。”

黑衣人一下拎起了周大海,凶神恶煞,“老家伙,赶紧给我们带路,你别再啰嗦,否则我踩死你如同碾死一只小蚂蚁!”

刘大海大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有三只疯狗要咬人啦!”

个子偏高的黑衣人气得七窍生烟,眼露凶光,用尽全力一拳砸向刘大海的脑袋。“老东西,既然你已经活腻了,我就提前送你去黄泉……”

只听咯噔一声,黑衣大汉躺倒在地,痛得他哭爹喊娘,“哎呦!我的亲娘,我的手骨全碎了!今后我可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物,叫我怎么活下去哦!”

另外两个黑衣人大惊失色,他们亲眼目睹老七一拳砸向刘大海的脑袋,老七以一双铁拳闯荡江湖,没有人能受得了他的一拳。他曾经一拳砸死了一头剽悍的黄牛。他们以为刘大海非毙命在老七的拳头下。

可是老人没有受到半丝损伤,老七却在电光石火间成了一个废人。他俩如同泥雕木塑,呆呆地看着刘大海,他们知道遇上了世外高人,真是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

刘大海刚才施展的拳术就是赫赫有名的刘家拳,借山打虎。老七拳头还未碰到忚的头皮,他快如闪电一把捏住了老七的拳头,借力打力,不但捏碎了老七的手骨,还顺手一抖,让老七跌了个狗啃泥。

刘大海指着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七,“你这条疯狗,难道你是眼睛瞎了吗?好好的两块大骨头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不去啃咬!偏偏你却喜欢去碰石头,还弄伤了两只爪子,真是一条令人讨厌的疯狗。”

另外两名黑衣人吓得面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在了刘大海的面前,“老前辈,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老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刘大海“呸呸”吐了两口浓痰,痰液快如疾风,分别落在了两个黑衣汉子的额头上,两人只感到头晕眼花,双双向后倒了下去,跌了个四仰翻天。

刘大海飞身一跃,双手提着两个黑衣汉子的衣领,如同拎着两只小公鸡,随手轻轻一扔,把两个大汉扔到了火堆旁。

两名壮汉脑袋又清醒了过来,磕头如掏蒜,“老祖宗,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刘大海怒吼一声,“你们全是一群乌龟王八蛋,根本不配做人。要想活命也很简单,我问你们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老实回答,如有半句虚言,我就送你们到阴槽地府去报道,让你们脱胎换骨,重新轮回做人。”

两人早已吓得魂飞天外,颤颤巍巍,哆嗦得如同风雨中的两片树叶。“老神仙,我们全是一群疯狗,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龟王八蛋,冒犯了活菩萨的圣威,我们罪该万死!”

他俩啪啪啪……自己左右开弓,在脸庞狠狠地扇着大耳光。顿时,两人原本白皙的奴才脸,变成了一副又褐又紫的臭猪肝。

“老神仙,你尽管问吧!只要你饶过我们的狗命,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大海大手一挥,“你们为什么要追踪这个少年?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中一个麻脸大汉为了活命,抢先回答道。“我们的老板与这个少年是好朋友,他想见这个少年一面,叫我们来邀请他。谁知我们一碰到他,他撒腿就跑,我们就一路跟了过来。我们对他并无半分恶意,我涚的话句句属实,你可以当面问这个少年。”

刘大海两眼如电,似乎要看穿这个麻脸大汉的脑袋,“这个少年认识了你们吗?”

麻脸汉子心里明白,这个老家伙是个疾恶如仇的怪物,决不能说出他们是青龙帮的混混,更不能招出帮主郝青受。否则他们不但会丢了小命,还会给帮主带来劫难。

“我们原来从未见过面,他也不认识我们,只是我们的老板与他很投缘,视为知己。最近,我们的老板非常想念他,才让我们来找他。或许是我们的面目丑陋,才吓跑了这位小兄弟。”

刘大海用手抚摸了一下长胡须,心想,冬冰为人耿直豪爽,有几个知心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许真如黑衣大汉所言,贤弟误会了他们的来意,才会吓得逃之夭夭。

刘大海右手一挥,如同在驱逐几只令人讨厌的苍蝇,“你们这群疯狗,赶紧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又去为非作歹,否则我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