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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生男生女

朋友生了个女儿,消息传到办公室,刚消了产假来上班的波波第一个额手称庆:太好了太好了,最近都听说是生女儿,看来,男女不会太失调了!

要转好几个弯子才能理解她的这种快乐。首先,她在半年前生了个儿子,当然,全家上下都很高兴。其次,前不久,有新闻说,最近国内新生儿的男女比例高达116:9,而国际惯例的出生性别比,只有105。

也就是说,我国新生婴儿男多于女的现象正日趋严重。国外舆论称,中国将在若干年后出现5000万找不到老婆的光棍汉。然后,一段时间内,周围的家庭添的好像都是男丁,仿佛在为那个消息做证明。最后,是这个月,一连听到了好几个朋友生女儿的消息,就小范围而言,好像事情有所转机……综合起来分析,波波的快乐是:太好了,我儿子未来打光棍的可能性又小了一点!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余光中写过一篇文章,说女儿刚出生没多久,有一天忽然想到总有一天女儿会出嫁,不由悲从中来,路上看到两三岁的小男生,会怒目而视,心下想:是不是就是这臭小子会把我女儿娶走?杭州话里有一句俗语,说的是:炮仗一响,女儿白养。大概是天下所有女孩子的父母亦忧亦喜的心声。这种悲愤与波波担心刚出生的儿子有一天会娶不到媳妇,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波波的担心倒叫我觉得时代真是不同了,有“重男轻女”这种古老思想的人,真的会越来越少了吧,因为现实不容忽视。余光中倘若年轻个几十岁,现在做了女儿的爹,想到女儿有一天会出嫁,伤心归伤心,在路上看到两三岁的小男孩,却不会那样想了。现在大抵会觉得奇货可居吧——哈哈,就凭你!

其实,少了谁都可以,少了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