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能和臣妾说说,您在禁宫中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将自己一个人关在这乾清宫中?”温婉清收回了自己的手,十分担心的看着他道。
玄珏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那虚无缥缈的烛火,终究将与玄琏说的话,同温婉清一一说了出来。
“朕和玄琏、玄煜不过都是父皇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人人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如今朕是真的信了,父皇从未真正喜欢过我们这些皇子,他至始至终爱的不过是他的皇位,权利罢了!”
听见这话,温婉清顿时握着玄珏的手,强迫他的双眸看着自己的双眸。
漆黑的双眸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一丁点的光亮,温婉清捧着玄珏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不逊你这般说,谁说帝王家没有亲情,难道玄卿对皇上您的爱戴不是吗,皇上您对孩子们的爱难道是假的吗,还有臣妾,臣妾对皇上的心意,难道皇上都看不出来吗?”
“朕——朕——”
温婉清每说一个字玄珏的心就痛一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可是这些话他从未听温婉清说起过,也从未感受过父皇对自己的爱,因此才会——
“若是皇上连这些都可以不顾,那臣妾自今夜起,便带着孩子们在宫中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皇上想清楚了,臣妾再带着孩子们见您!”说罢,温婉清径直站起了身子,不管不顾的朝着大门走去。
玄珏一把将她的手腕给拽住,哪里会让她离开,直接从身后将她抱在了怀里:“对不起,一切都是朕的错,是朕的错!”
温婉清能感受自己的脖颈间传来湿润的液体,忍不住红了眼眶,转身抱着玄珏,二人在大殿中相互依偎着取暖。
“皇上,您还有我们!”
“嗯,朕还有你们。”玄珏的声音十分沙哑,在这偌大的宫殿里透出一股子苍凉。
温婉清轻轻安抚着他的情绪,开口道:“这两日不上朝,皇上不如配合臣妾去国光寺为孩子们祈福吧!”
“好,朕让惊安明日就去准备!”玄珏想都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是,问问那亲却并不想这次去国光寺惊动任何人,当即道,“不必让人跟着,就我们二人去就是,如同平常夫妻一般。”
“好,朕答应你!”
这一夜,温婉清并没有回坤宁宫,而是陪着玄珏在乾清宫里歇下了,夜里二人相拥而眠,温婉清同玄珏说了许多关于孩子们的事情,虽然都是些小事儿,可在玄珏的心中,却将孩子们的一切视为大事儿。
毕竟他整日里操持着国事,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如今听着温婉清娓娓道来,心中如同注入了暖流。
“婉清,有你真好!”玄珏附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温婉清将手覆在了他手背上,二人这才沉沉的睡去。
翌日。
惊安一大早便带着人守在了乾清宫门外头,可却迟迟不见大殿内传来起身的动静,见此,惊安心中有些慌乱,当即带着人闯入了大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