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婉清顿时放下手中的汤碗,看向来人。
唐扶柳生怕映雪冲撞了温婉清,示意道:“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映雪平复了下心絮,朝着二人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夫人,方才属下在外面听见,今日早朝,宣王同翰林院大学士逼着皇上立皇长子为太子,皇上大怒,不仅仅贬了翰林院大学士的职位,还将曾瞬明给贬去了宣王府,着专人看守。”
“怎么会这样,那皇上呢?”温婉清皱着眉头,她想到了翰林院大学士会在今日早朝上提出这一事儿来,可并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如此讳莫如深,还将其贬去了宣王府,这不是无疑告诉宣王,他对宣王有所怀疑吗?
皇上怎么可如此莽撞!
“婉清,你这是要去哪儿,外面天寒地冻,还下着雪,你可不能乱来!”瞧着温婉清起身便要离开,唐扶柳立刻扶着她的身子,规劝道。
温婉清沉声道:“舅母,皇上这番决定太过草率,我要去找皇上!”
她知道皇上这般做,是因为自己也怀了身孕,她更知道,皇上对自己腹中的孩子期望有多高,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她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大统,在她的意识里,只要孩子们谁有天赋,谁更适合,她都不介意,更不希望皇上因着此事,而伤了父子的情分。
“你站住!”唐扶柳忽的一声呵斥,“皇后娘娘,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断然心中已然想好,您就算去了,也只会让皇上厌烦,朝堂上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多的去问,这样只会给自己招来祸患无穷的啊!”
“舅母!”温婉清回头看向唐扶柳。
唐扶柳上前将其扶着坐下:“舅母知道,你和皇上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易,可是你更应该知道,若是你去了,你要如何同皇上说,难道说你希望皇上能立皇长子为太子,难道你要说你怀的不是皇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做太子?”
“……”温婉清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唐扶柳。
唐扶柳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婉清,我是做母亲的,知道母亲为了孩子会考虑深远,皇上既然已经做出了决断,你就不要过于干涉,免得坏了皇上的大事儿,如今你的要紧事儿,便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再好好抚养孩子和皇长子长大,才是最最要紧的。”
“舅母,是婉清糊涂了!”唐扶柳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温婉清感慨万千,确实是自己太过于莽撞,此事自己欠缺考量。
唐扶柳见她被自己劝服,松了一口气,对着映雪道:“你也是,别处处去打听前朝的事情,如今,你家主子的身子才是重要的,知道吗?”
映雪被唐扶柳教训,立刻躬身道:“属下明白了。”
“行了,你去厨房端两碗乳酪,一碗给皇上送去,就说皇后娘娘体恤皇上这些日子辛苦了,不必忧虑皇后,一切都有我陪着;另外一碗去送给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