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大殿上。
因着昨日在宫宴上,皇上已然定下了皇长子的文武师傅,这会儿子,玄珏正在同赵齐武和太傅商议该如何教导皇长子。
“皇上,皇长子尚且年幼,微臣昨日想了想,学武不急于一时,可先让太傅教导他启蒙!”赵齐武向玄珏拱手道。
这些话都是回去以后,赵齐修找他彻夜长谈后,他才下的决定。
“定北将军所言及时,这学东西不可急于一时,这样,朕先让太傅对皇长子启蒙,待卿儿三岁时,定北将军再来教习他武功。”玄珏略一沉吟。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是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定北将军在皇上的心中也不甚太重要,三年过后,谁知道皇长子的师父还会不会是他。
“皇上,如今太傅闲散在家中,若是教导皇长子定然是极好的,只不过,微臣有一事想要禀报皇上!”翰林院大学士曾瞬明从朝臣中站了出来,对着上首的玄珏道。
玄珏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从坤宁宫出来时候,皇后便对自己说,这翰林院大学士在朝堂之上有事要启奏,如今还真的被她猜中了。
“何事,不妨直说!”玄珏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接过了惊安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那翰林院大学士见着选举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当即便开口道:“启禀皇上,自古帝王都是未雨绸缪,皇上如今只有皇长子一人,按理说这太子理应是皇长子——”
此言一出,玄珏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赵齐武打断他的话,“曾大人这话未免太过言之尚早,皇上正直盛年,你这般说出立下太子一事儿,是诅咒皇上会英年早逝吗?”
“噗通”一声,只见翰林院大学士曾瞬明跪在了大殿上,磕首道:“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也是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着想,难道皇上您让太傅教导皇长子,让定北将军教导皇长子,不正也是看重皇长子吗,自古以来这太子便都是立长立嫡颇有矛盾,若是此刻便定了下来,那日后也不会出现兄弟之争啊,皇上。”
定北将军被他的一番说辞弄得哑口无言,的确,这皇长子确实是皇上的嫡长子,但是如今皇后娘娘也怀了孩子,谁能保证日后,皇后腹中孩子的才华比不上玄卿,这般早早第定下决断,实在太过草率。
“皇上,微臣请您三思,如今立下皇太子,还言之尚早!”赵齐武拱手道。
翰林院大学士便猜到了这定北将军会阻止自己的说辞,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忽的冷笑道:“定北将军该不会是想要皇上立温皇后腹中的孩子为太子吧,这温皇后虽不是你们温家的人,但也和定北将军沾着些亲缘,定北将军为了赵家光宗耀祖,这也不为过,只是不能乱了这纲常伦理啊,祖制不可废!”
“你!本官何时说过要立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赵齐武睁大了双眸怒视着曾瞬明,“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