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发现钱昭昭神色不对,摸着她的脸:“妈咪冷不冷呀?”
“不冷。”钱昭昭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小芙和小景这些天特别的乖。
“妈咪的脸冷,我给你捂捂。”小芙将小手放在了钱昭昭的脸颊上。
钱昭昭勾了勾嘴角:“谢谢。”
小芙听后又说话:“爹地说,明天我们就和祖奶奶住。”
钱昭昭脑袋轰的一下,如同一碰冷水迎头浇过。
她扭头看向封珩:“什么意思?”
“小芙本来就是封家的孩子,回去住有什么问题?”封珩反问道。
钱昭昭的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她抱着小芙的手不由收紧。
小芙这时疑惑地看着钱昭昭:“妈咪,你怎么了?你不想和爹地回家吗?”
钱昭昭很想说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但面对小芙,她又说不出口。
她那么小,好不容易有了父亲。
钱昭昭这时看向张妈:“张妈,你带小芙去睡觉吧!”
“好。”张妈意识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于是接过小芙,哄着她去睡觉。
等小芙他们回到房间之后,钱昭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看向封珩:“我说过你不能带走小芙。”
她身子微颤,害怕笼罩全身。
这些天,她忘记了封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忘记了,他随时可以把小芙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封珩朝着她一步步靠近,看着她眼底的害怕,薄唇微启:“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钱昭昭听后眼眶不由一红,她背挺的笔直,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就去走法律途径。”
她想过,如果走法律途径,她不一定会败诉。
封珩剑眉拧了拧,墨瞳深如古井,看不清在想什么:“我们又没离婚,走什么法律途径?你可以选择住在这儿,但小芙,我必须带走。”
这些天,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觉得主动权在她手上。
“不行。”
“你觉得你拦得住吗?”封珩语气中透着一抹危险。
钱昭昭知道封珩的能力,一时间垭口。
封珩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恐慌,心底微微舒服了些。
“只是换个地方住,你和小景的房子,我也让人安排好了。”说完,他径直上了楼。
钱昭昭很不喜欢他这种什么都不和自己商量,擅自做主,可此刻,她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第二天,上完班,一直保护着她的保镖直接开车将她送到了封家。
封珩果然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和封奶奶吃过晚饭后,佣人就带着她回到了房间。
钱昭昭住进去,才发现里面除了女士用品还多了男士用品。
“请问是不是弄错了?这是我的房间吗?”钱昭昭问道。
“是的,这是先生和您的房间。”佣人重复了一遍。
“封珩也住这儿?”钱昭昭问道。
佣人这时候有些怪异的看着她:“夫妻当然是要住一起的,太太您这话真是问的奇怪了。”
钱昭昭感觉似是知道了封珩要自己搬过来的原因,在钱家,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来到这里,只能接受他的安排。
“我能不能换个……”
“不能。”
钱昭昭话音没落,封珩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你先下去吧。”封珩对着佣人说道。
佣人听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佣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封珩和钱昭昭两人,偌大的房间忽然变得有些窒息起来。
自从上次晚上争吵之后,钱昭昭就和封珩没有主动说过什么话了。
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阴晴不定。
封珩看她一直愣住原地,淡漠道:“过来。”
钱昭昭听后犹豫了片刻,朝着他走过去,并没有开口。
紧接着,他的大掌一手将她拉在怀里,钱昭昭整个人吓得一跳。
她的双手贴在他的胸口上:“你做什么?”
“你听清楚。”封珩将她紧紧地抱住,沉声道:“如果你和墨彦靖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失业一次。”
果然还是因为上次的事,钱昭昭眉头一皱,心底莫名有些苦涩。
“我和墨彦靖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钱昭昭仰头看着他,想要将他推开,“封先生你作为汇智的执行官,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嘛。”
封珩眼瞳变得幽深起来:“你说的是谁?”
“你这么健忘吗?”钱昭昭感觉他现在就是在装傻,“还是说女人太多了,你一下子忘了是谁?”
这些天,钱昭昭经常看到那个高挑的美女陪伴封珩左右,有不少新闻都在报道。
她看封珩没有回答继续道:“我只是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就劳烦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只想和小芙小景过普通的日子。”
封珩这才明白她话中的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吃醋,他的心底忽然有些预约。
果然,她嘴上不说,心底却还是在乎自己。
“你吃醋了?”封珩勾了勾唇。
“我才没有。”钱昭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话中的醋味,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封珩低头看着她:“之前新闻上的女人叫季宝珠,她是奶奶嫡亲的外孙女。”
他特意将“嫡亲”两个字加重语气。
钱昭昭没想到那个美女竟然是封珩的表姐,她之前也听封奶奶说过的,这个笨脑子。
封珩瞧着她一脸诧异,随后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钱昭昭脸上如同火烧一样,很烫。
“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都可以问我,不用闷在心底。”封珩柔声说道。
钱昭昭被他忽来的温柔弄的极其不适应,一阵失神,眼眶也有些发热。
“封珩,其实有些话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漠开口:“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
封珩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眼眸顿时暗了下来。
“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找到之前害我还有两个孩子的凶手,另外是来的夺回我失去的东西,我并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
这些天,她想了很久,与其和一个时刻拨乱自己心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这样,心就不会累,也不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