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芮茜看到封珩和钱昭昭一同过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掠过一抹记恨。
为什么?
她明明都让伯特医生注射了大量的致幻药剂,可封珩却像是没事一样,对自己依旧不理不睬的。
还好,司机在开车送伯特医生的时候,出了车祸,两人都被车内燃起的火给烧死了。
她什么责任都没了,封珩也不会知道她做的。
“封珩哥哥,你也来看封叔叔吗?真的好巧。”
病房内,正在对着封文霍自言自语的墨颂,听到封珩过来了,也走了出来。
“封珩,你什么时候来的。”墨颂看到封珩爽朗的问道,然后又看向他旁边的钱昭昭,不由奇怪。
钱昭昭见墨颂看自己,直视着他。
眼前的男人,两鬓斑白,但一双眼睛,却极为锐利,不怒自威,不愧是久经商场,就是站在钱昭昭面前,就给了她无形的压力。
“这个姑娘是?”墨颂没想到封珩的身边还有别的女人,而且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怕自己。
他心里已经想到是钱昭昭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爸爸,她就是钱昭昭,封珩哥的前未婚妻。”墨芮茜故意加重了“前”这个字,她记得,封珩可是当着汇智高层人的面,取消了和钱昭昭的婚约。
“原来是你就是钱昭昭,在新闻上,经常看到你的名字。”墨颂语气中也带着浓烈的讽刺。
“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钱昭昭面不改色道。
一旁封珩的脸色并不好,然后低头对钱昭昭说话:“你去先进去看看爸。”
他的声音不大却落入了墨颂父女的耳中,他们不由惊讶。
“封珩,你这是?”
他之前不是还和自家芮茜传绯闻,怎么现在又和这么一个没规矩的女人搞到了一起。
“墨总,如果是公事,您可以去公司和我谈,私事的话,就不便相告了。”封珩的话里带着逐客的意思。
“好,很好。”墨颂一听,看了一眼病房,冷哼一声,拉着墨芮茜就出了医院。
“爸爸,您别生气。”墨芮茜立马安慰他。
墨颂嘴角的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也不管墨芮茜,拿起电话就给小儿子墨斐然打了过去。
他到哪里,别人不都给他卖点面子,而这个封珩越来越过分了。
“马上终止和汇智的合作。”封珩这个毛还没张全的小子,就敢这么对自己,不让他吃点亏,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爸?您说啥呢?”电话里,墨斐然慵懒声音问道。
“你这么早就睡了?”墨颂听着墨斐然不像样的声音,一看时间才晚上八点,他管理公司,那一天不是在晚上十一点之后才入睡,他倒好,这么早就睡了。
“不是的爸,我昨天出去吃酒,睡到了现在,才醒呢!”墨斐然说着话,打着哈欠。
“你这个混账东西。”墨颂一口老血闷在了肺部,差点喷了出来。
墨斐然不以为然,将手里拿远,然后等墨颂骂完了,才把手机放进。
“爸,我是混账东西,那你是什么?混账老东西?”
“你,你——”墨颂气的捂住了胸口,“我先不和你扯别的,你给我终止和汇智的合作。”
墨斐然一听,立马开口:“那可不行呀爸,我签了五年的合同呀,一个大单,要是终止,我们墨家的流动资金不够赔的。”
墨颂只觉头脑一阵发晕,这个混账,混账……
要不是墨芮茜一直扶着他,恐怕他当场就要晕倒在地了。
他三个儿子,就没一个有用的,墨彦靖不听他的话,二儿子在外没有回来,小儿子墨斐然又是个败家子儿。
他刚才在封文霍的病房里,还当着昏迷不醒的他说话。
说什么自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多好,南墨怎么都不可能被人抢去。
而封文霍就只有封珩这么一个独生子,他的大伯的儿子封旭一直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其他的旁支也欺负封珩一人……
现在真是打脸,他三个儿子,不如一个封珩。
封珩未免墨颂回过神,重新让人接手与汇智的合作,于是就让吴总和墨斐然签了一个五年的长期合作项目,以防他们反悔。
毕竟,由墨斐然接手的项目,真的是难得!
这个大便宜,他不吃白不吃。
酒吧里,墨彦靖左拥右抱,给封旭打着电话。
“你还不回来,媳妇被抢就算了,连我们墨家好好的合作项目也被封珩低价弄到了。”
“我知道了。”电话里传来封旭阴鸷的声音。
挂断电话,墨彦靖看到一旁端茶递水的阮威,这家伙上次背着他去帮墨芮茜收购钱昭昭家的股份,现在为了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于是各种讨好。
“老爷子那边气吐血了吧?”
墨颂将项目交给了墨斐然,结果可想而知。
“老爷子气的不清,但他还是没把权力移回到您的手上,听说是由他的心腹在做。”
墨彦靖眼瞳一寒,一手扫过桌上的酒瓶,酒瓶全都摔在了地上。
这个老东西,连那个败家子和外人都相信,也不相信自己。
……
钱昭昭先到了病房里面,看到封珩的父亲封文霍身上带着呼吸器,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病床上。
“伯父。”她小声的叫了一声,然后鞠躬,“我叫钱昭昭,是封珩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妻子还是该说什么。
“她是我的妻子。”封珩打发掉墨颂,进门就看钱昭昭说话,于是对着封文霍说道。
钱昭昭扭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他刚才是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领了结婚证,但这次还是她第一次听封珩对别人说,她是他的妻子。
即使病床上的人听不见,但她却已经很满足了。
钱昭昭和封珩的父亲这算是见过面了,两人回南苑。
“珩珩,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叔叔会出事吗?”
封珩眉心拧了拧:“车祸。”
“那肇事者他……”
“肇事者死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封珩语气冰冷。
钱昭昭立马抿住了唇:“没有了。”
感受到他的不悦,钱昭昭摇了摇头,再看向他的时候,她总觉得离他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