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画像?慕子然手绘了女子的画像,这怎么可能呢!首先不说慕子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就算没有在一起,他也在忙啊!哪里有时间作画?再者,书房都好久没有用了,里面也没有收拾,怎么作画?这些都不符合逻辑的呀!
曲乔妤将注意力正眼看向了说话的巧云,她的表情非常的坚定,不用怀疑都知道她没有撒谎。只见巧云将大家都支开,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她。
“少夫人,单凭一副画像当然不算什么,但是您是有所不知啊!小的最近听说,咱们三少爷与几年前自己的初恋情人遇上了,两个人还是欣赏着彼此,三少爷正在筹钱,打算将他的初恋情人娶回家来。”
巧云说完看向曲乔妤,见她不是非常相信的模样,又接着开口:“当然,这些都是小的听来的,也没有证据,不过少夫人您还是留意一点比较好,三少爷最近不是一直心不在焉的,难道少夫人您都不感觉到奇怪么!少夫人,小的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哦!对了!刚才夫人好像在安排丫头们请各位少主子去大厅用晚餐了,少夫人您也赶紧过去吧!”
看着巧云的背影离开,曲乔妤有些微微的愣神,初恋情人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慕子然提起过,如果是初恋情人的话,她倒是不那么介意,谁没有一个过去的,但是要娶进家门那还是不行的。
她曲乔妤不是古代人,她在现代长大,所谓一夫一妻制已经根深蒂固,慕子然想要纳妾,那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的,当然他可以再娶,前提是先和她解除婚姻关系。
挥了挥头,曲乔妤将自己脑海中想到的事情都挥散过去,她怎么在乎巧云的说辞了呢!明明知道巧云是何氏的人,何氏又在千方百计地挑拨她和慕子然的关系。
如果她就这样相信了巧云的话,岂不是否认了慕子然,更是否认了自己的原则么!
没头没尾、无凭无据的事情,她是没有必要去在意的,加上现在字画也没有看见,她不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唬弄了,而去怀疑自己心爱和在意的人。
想到这,曲乔妤顿时豁然开朗,平时的生活和工作已经够让她受的了,她还是放轻松不要胡思乱想,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对身边在乎的人多一份信任吧!
慕子然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精致的轮廓,绝美的容颜,几年前他就被这张脸迷得七魂八窍,甚至为了获得这个人的芳心,坚持让自己变得强大,好可以去保护她,
在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记忆恢复了之后,他全都想起来了,包括他对她的海誓山盟。
多久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她的脸,现在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在她的身边,都让他感觉到微微的不真实。
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上白美莲的小脸,在碰到她的肌肤时都惊慌失措地收回了手指,他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侵犯她。
正准备起身让自己冷静一会儿,这时躺在床边的人儿忽然说起梦话来。
“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是这么地喜欢你——”
看向她的脸,谁要走?谁会离开她?时隔这么长的时间了,她口中所说的喜欢,又是指的谁呢!慕子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内心竟然有些纠结,又有些小期盼。
是不是在他对她还有情的时候,她的心思也和他一样。偏偏现在的美莲正在熟睡,他又舍不得将她叫醒。
“慕公子!慕子然——”
可就在慕子然胡思乱想的时刻,白美莲下一句话彻底打到他的心房,她在呼唤他,她在梦中呼唤他,所以时隔几年,在白美莲的心中,还是有他存在的位置的。
慕子然发现自己变得异常的兴奋,他激动地就差没有在房间里来回走荡,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店小二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公子,药煎好了,需要我们派人过来为白姑娘服用么?”店小二小心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慕子然走了过去从店小二的手中拿过药碗:“不用了!我来招呼她就好,你们下去吧!”说完他准备关门,闹钟忽的想到什么,于是他拿出一个碎银子接着说:“不要伸张,就当我没有来过。”
“好!好的。”店小二连连点头,接过慕子然递过来的碎银子,高兴地退后离开。
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将房间的门关上,慕子然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心虚,刚才为什么要说出那番话出来。
一转身,便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白美莲坐起身来了,正用着她小鹿芭比使得可爱又柔弱的表情看着他。
“你醒了?”慕子然的表情表示很尴尬,他端着药碗朝白美莲走近,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刚才请了大夫帮你看诊了,大夫说你最近一直非常疲惫,身子很虚,这是让店小二去抓的药,刚熬好端过来了,我试了下温度很烫手,等稍微放凉一点再端给你服下。”
这一尴尬,话就立刻多了起来,慕子然将这段话一说完就想甩自己一巴掌,就不能平静地和对方聊天吗?非要如此激动。
只不过慕子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对面床上的白美莲却一个字都没有开口,她一直愣愣地看着他,大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一起律动。然后她带动着嘴角微微一下“噗嗤”地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慕子然尽量使得自己放轻松一点说话。
“没什么?”白美莲摇了摇头,她翻开毛毯准备下床,脚刚一落下就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还没有惊呼一声,慕子然眼疾脚快三两步来到她的身边将这弱小的身子扶住:“你小心一点。”然后担心地责备。
但身边的白美莲却没有听到一般,脸上依旧露出了笑颜,她的纤纤玉手自然地搭在慕子然的肩膀上,她开启了朱唇:“慕公子,你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