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粉末?”尹七堇皱了皱眉。
尹七堇让乔乔早上再过去看,等乔乔过去,果然发现了池塘里,全是一两尺大的鲫鱼。
就是乔乔这种几千年的女鬼,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
一夜之前,鱼苗全都长大了!
“老张,你怎么了,老张?”
张家,张婶醒来之后,就发现张伯断了气,浑身是血,床都被染红了。
乔乔进去看到,眉头紧蹙。
她立马回到尹七堇住所,告知她。
“张伯的死法和其他人的死法不一样?”尹七堇问她。
“是的,他是被人用利器划破了脖子。”乔乔回答道,“说也奇怪,我看他死的很安详,看不出任何痛苦。”
尹七堇听着她的话,越发觉得其中有猫腻。
她叫乔乔先继续帮忙看着。
张家。
警察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杀人的利器。
“他就睡在你身边死的?”
“是呀,我一醒过来,就看到我老头子这样了。”张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就奇怪了,如果是有人杀他,他就算没有反应过来,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呀!”
张婶直摇头。
警察见状,只好先做了笔录,然后派人在外面守着。
等到了夜晚。
乔乔这次没有离开,而尹七堇和秦一然则是守在外面,以防万一。
张婶搬去和两个孙子一起睡了,顺便照顾他们。
夜深的可怖!
月光隔着玻璃打在张婶苍老的脸上,而这时,她垂落在床边的手,指甲飞速的张长,像是一把利刃一样。
到了一定的长度,她忽然睁开眼,站起来。
扭头看着两个睡得正香的孙子,拖着长长的指甲,朝着他们过去。
乔乔见着她现在的样子,吓得一跳。
而后,就看到张婶扬起手,尖锐的指甲朝着两个孩子刺过去。
乔乔这时立马显出身形,直接挡在了张婶的面前,朝着她一掌击打了过去。
张婶跌倒在地,而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乔乔倒吸了一口凉气,守在原地不敢走。
直到第二天,张婶醒过来以后,乔乔看她很清醒,这才去找尹七堇。
秦一然靠在树上,睡得鼾声四起,尹七堇则是浅眠。
乔乔叫醒尹七堇,告诉了她昨晚上的事,尹七堇听后非常的惊讶。
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尹七堇以前就看过这么一个恐怖故事。
不过故事说的是养猪,和这个很像,有人给了主人公红色粉末,说可以把他家猪养的很肥。
但是那个粉末绝不能触碰到人的身上,后面主人公的小拇指不小心触碰到了红色粉末。
接着,他们家的猪,就一头头奇怪的死去。
猪死了之后,主人公舍不得丢掉,于是就拿到了镇上卖。
吃过猪肉的人,最后越来越胖,然后像个气球一样,破裂而死。
主人公家里面的猪死完了之后,他们家的人也开始死了,故事的最后,主人公的指甲变成了嗜血的利刃,杀光了家里的人。
没有人杀之后,主人公就自杀了!
尹七堇将这个故事完整的叙述给了秦一然他们听,他们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这个故事和现在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像了。”
尹七堇顾不上太多,直接朝着张家过去。
由于张伯的死因还没调查出来,所以还没举办葬礼,尸体就放在大厅里。
“张婶,我有事找你。”尹七堇进去后立马说道。
张婶看到尹七堇,心底不由一颤。
“你过来做什么?”
尹七堇走到她的面前,小声和她说道:“红色粉末是不是粘到了你的手上,我知道张伯是怎么死的。”
张婶听着她的话,一双眼睛蓦然瞪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进去说。”
张婶这次没有阻拦尹七堇,带着他们回去。
她的儿子儿媳有些怪异地瞧着尹七堇和秦一然,这两个人过来做什么?
到了家里,张婶特地将门关上。
“大丫,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杀害张伯的就是你。”尹七堇说道。
张婶蹭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你张伯呢?”
“张婶,你别激动,杀张伯不是你的本意,而是因为那个红色粉末。”尹七堇平静的说道。
张婶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大丫,那个红色粉末,我……”
“张婶,你们自己是不是没有吃过池塘里的鲫鱼?”尹七堇问道。
张婶听后点了点头:“我们怕这红色粉末是什么让人上瘾的药,所以都没吃过。”
旁边秦一然“啧啧”了两声。
张婶顿觉羞愧。
尹七堇见此,根本就不想帮这个人,她太自私自利了,但一想到她们家两个孙子,又不忍心。
“这个红色粉末确实有问题,如果我没有弄错,现在县里哪些奇怪死去的人,就是因为吃了你卖的鱼。”
张婶听着瞪大眼,不敢置信。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自己都不敢吃的东西,给人吃,当人是小白兔吗?”秦一然直接就怒了。
张婶吓的一条,眼中夹杂的泪水:“我要是知道这是害人命的,我绝对不敢卖。”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尹七堇制止他们的谈话,继续道:“张婶,你还能联系那个给你红色粉末的人吗?”
“能。老头子那里有他的电话号码,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张婶都急坏了,如果真的是这个粉末有问题,她现在就要找到那个人。
“等一下,你别说张伯的事,就告诉他,粉末快要用完了,让他再拿一些过来。”尹七堇说道。
“好好好。”
张婶听后连连点头,接着就给那人打电话。
尹七堇听得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男人说,晚上就给她送过来。
尹七堇听后点了点头。
晚上。
男人果然过来了,尹七堇他们躲在了二楼的小房间里面,刚好可以看到男人过来。
已经是夏天了,但男人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棕色鸭舌帽,一张脸遮住了大半。
他的身材很消瘦,走路的时候,带着一丝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