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沈梦的问题是最大的,可是和冉冶在她的房间里搜了半天竟然什么都没找出来,由此可见或许真的是我想错了?
我有些不死心,随即和冉冶又搜了好几遍,但情况依旧如此,一点改变也没有,沈梦并没有什么问题,她的房间里也并没有什么古怪的。
不过让人想不明白的就是,她到底是怎么治好这些病人的,要知道这些人得的可不全都是慢性疾病,她连别人断了许多年的手脚都能从新弄出来,这本事简直比华佗都厉害。
“你们搜够了吗?够了就出去!”沈梦毫不做作得道,看她这样子,好像也从来没和我见过面。
疑点是越来越多了,冉冶和我对了一下眼神,随即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当我下楼的时候,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抓住他们!”这话还是沈梦说的,接着苗寨的主事立马喊了一声我听不懂的方言,之后那些挎着苗刀的汉子便全都围了过来。
四周的人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纷纷退到了一旁,眼看着这些苗人好像要用刀砍死我,但是这些围观的人却无动于衷。
我抬头看了一眼,沈梦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当然也知道落到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要是有人随随便便来我家胡乱的搜一通,我也会抓狂的。
说时迟那时快,冉冶忽然从屋顶上翻了下来,一把拉着了我的胳膊,朝着人群外冲去。
一个手持苗刀的汉子什么也不顾,照着冉冶的脑门,当头就砍了下去,如果换成是我,最多就是躲开,可是换成了冉冶,他竟然一把捏着了这人的手腕。
随后就看见冉冶像是变戏法一般把这人的手腕给扭的脱臼了,一把苗刀也到了他的手里,这一招空手入白刃使出,四周的苗人全都愣住了。
“你跟着楞个屁啊!快跑!”冉冶再次喊道,我这才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撒丫子朝着苗寨外头疯跑,而这些苗人也不光有近战的武器,门口的高脚楼出几个盯梢的苗人一见情况有变,立即掏出了吹箭射了起来。
冉冶用一把苗刀开路,那些射来的吹箭竟然都被他用苗刀给当了,这让我对冉冶的态度有了新一次的改变。
当道士还真的委屈他了,有这本事你去拍个功夫片早就成腕了,何必在阴阳两道里搅动风云,整日整夜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
突破苗寨以后,我跟着冉冶一路跑进了小树林,而这些苗人也没有打算追我们到天涯海角的意思,追了片刻之后,就全都回去了。
我和冉冶靠在树上一起喘着粗气,话虽如此,不过刚才我跑路的时候也没有出力,要说-这最累的,肯定就是冉冶了。
眼看着苗寨那边暂时回不去了,我和冉冶有便想到来另一条路,昨天那个赶尸的是在林子里消失的,我们就决定去看看。
“我看这次,应该和太爷的烟斗没什么关系吧?”走在路上我忍不住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终于想起来我们到这里的初衷是为了什么,寻找胡三太爷丢失的烟斗,可是现在这些事里面,烟斗的影子都找不到,这就让我有些无法接受了。
总觉得有些失落,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离开家乡的缘故,突然让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处理这些事,我总是有些想家的感觉。
不过冉冶好像是习惯了东奔西跑的日子,不管是在哪里,对他来说好像都一样。
“是啊,最好的预期是找到太爷的烟斗,然后你回你家去传宗接代,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不管。”
冉冶很是随意的说道,我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这就是刘叔常说的缘,对于一个道士来说,要么不管,既然管就要管到底,否则后患无穷。
当我和冉冶来到昨天大战树精的鬼林子时,我又傻眼了,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这林子里的树竟然全部枯萎了,有些大树甚至从中断成了两截,树皮发黑树身被蛀空显得很不吉利。
我现在是相当的信命,运气这东西虽然说不清楚,但它无时无刻都存在着。
当我看到这片全部枯萎的鬼林子后,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正在开始倒霉的感觉,这人一旦开始倒霉,接下去所有的事情就会不顺。
刚想到这,不顺的事就发生了,还没顾得上问问冉冶这是什么情况,一愣神的功夫冉冶竟然消失不见了。
“冉冶!你别吓我啊!你去哪里!”我有些紧张的道,就目前这个状态来看,如果冉冶不见了的话,我就等同于束手无策了。
“妈的!什么妖魔鬼怪敢在这里作祟!信不信道爷我拿天雷轰死你!”我继续喊道,但也只能吓唬吓唬这潜伏的威胁。
天雷这东西的威力我是亲眼见识过的,虽然东老板曾经告诫过,他这欺天之术虽然能骗过苍天,但是我再次借天雷就会和天道有所联系,到时候老天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除了靠吓唬和懵人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好手段。
话音落下,没有任何人出声搭理我,冉冶就好像突然失踪了一般,而这林子给我的感觉也更加的阴森恐怖了起来。
忽然,一只手从我的下方伸了出来,没有一丁点的预兆,这只手刚刚伸出来便抓住了我的脚腕,随后就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向这地下猛的拽去。
眼前顿时就黑了,一股很难闻的土味瞬间侵袭了我的大脑,我已经彻底的懵了,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甚至无法去思考了。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当我被这手拽进泥土地里的时候,我便开始自己向下滑了,感觉像是坐在了滑梯上,想要停也停不下来。
最后我的屁股疼了一下,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前虽然还是很黑,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个地方比起刚才要开阔了不少,就好像是一个山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