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逢2
男子犹豫不决，半信半疑，“你若是骗我们呢？”
水蓉蓉道：“由不得你不信，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不是吗？”
男子咬咬牙，看了三位师弟一眼，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好，你说。”
水蓉蓉微笑着，声音柔柔地将计划说了一遍。
听完水蓉蓉的计划，男子惊怒，“卑鄙，你还想要圣果？”
水蓉蓉目光流转，“那又如何？我可是再救你们的命啊？”
“你的目的是圣果。”
“可你们的命也保住了不是吗？”
杨修自然也听到了水蓉蓉的计划，诧异世间竟会有这般绝妙狠毒的主意。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如水，亲切风趣的姐姐好像越来越模糊了。难道面前这个狡诈蛮横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
那么，他这些年追寻的到底是什么呢？除了一开始的冲动，到真正走到战场上，亲眼面对死亡与血腥。他知道自己的确有一些天真了。但那毕竟是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单纯而又诚挚。就这样咬着牙一路走了过来，也算自己幸运，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他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爬到了参将的位置。
他去三合县寻找水蓉蓉其实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梦。至于他对水蓉蓉的爱恋有多深？他知道其实那爱的程度很浅。当初的自己确是迷恋多一些。
就在昨天，他还觉得他当初怎会如此喜欢那个长自己三岁的女人呢！为了她不惜离开弟弟与娘亲，去生死未卜的战场。然后他又开始庆幸，或许没有寻到她，是好事儿。如果他们真的成了亲，只怕没有想象那般的幸福了。
然而，就在刚才，就在他怀疑她身份的一瞬间，他的心竟然又动了。那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他以为经历过战场上生与死的洗涤。有些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
可是，他好像又错了。那他对她究竟是何感情呢？一个在江湖上很有名，但名声好像不太好的女人。一个经常易容的女人。他又突然想到，四年前的那张脸是否是她的真面目，若是否，那他当初喜欢是什么？她的笑脸？她的风趣？她的温柔？如今看来，她的温柔好像是假的。
那四名男子最终与水蓉蓉达成协议，满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走了。
水蓉蓉与杨修面对面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酒菜。水蓉蓉虽然换了张脸，但笑容却是杨修熟悉的没有变。
水蓉蓉给杨修倒了杯酒递过去，“想不到弟弟很有官运，短短几年就做到了参将的位置。姐姐恭喜你，在这里敬你一杯。”
杨修仰脖喝下。
水蓉蓉又倒了一杯，“今天幸亏弟弟出手，姐姐才得以脱身。这一杯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对，姐姐要连干三杯才行。”水蓉蓉豪爽地连干了三杯酒。
杨修仰脖将手里的酒喝下。抬目，开口道：“我有件事儿问你。”
“弟弟有话直说。”
“这张脸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自然不是。”
杨修突然间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我与娘亲都一直以为你是一位温婉谦恭的女子，却不想……”
水蓉蓉笑道：“却不想我的本来面目如此可憎。”
杨修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的主意太过歹毒了，若是其他人还好，只是连神仙洞府的人你都敢算计，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水蓉蓉喝了一口酒，“你可以猜猜啊！”
杨修缓缓道：“你是医者，医术高超，而且你想得到的圣莲与圣果都是救人命的东西，你是来自与神仙洞府齐名的广善竹舍。”
水蓉蓉笑，“聪明。”举起酒杯又与杨修干了一杯。
杨修道：“想不到你喝起酒来也这般豪爽。”
水蓉蓉笑道：“扭扭捏捏的喝酒多不痛快。我师父别看医术高超，行为举止却是粗犷不羁，我自小便跟在他身边，多少会受些影响。”
杨修道：“我们曾相处三月有余，那时却一点看不出。不，是我眼拙了，你治我的腿，却也戏弄我一番，那时我就该想到……”将酒倒进嘴中，看水蓉蓉的目光中带着迷恋。
水蓉蓉给杨修倒酒，“是我不对，以前多有隐瞒，今日在此给你赔个不是。来，我先干为敬。”
杨修将酒喝下，终于笑道：“你莫非是想灌醉我？”
水蓉蓉大笑，“你堂堂男子汉，还怕我这个柔弱女子不成？”
“你可一点都不柔弱。”
水蓉蓉笑，“来，喝酒，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水蓉蓉喝得面颊桃红，杨修借着酒意，看她的目光越发的痴迷起来。水蓉蓉摇摇晃晃起身，走到杨修面前，“弟弟，你的眼神不纯洁啊！”
杨修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弟弟。”
“那叫什么？杨参将？杨三娃？”
“你可以叫我杨修。入军营后，我便叫这个名字。”
水蓉蓉有些醉了，笑眯眯的，风情无限，“我还是觉得弟弟好听。”
杨修缓缓摇头，“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水蓉蓉道：“明白又如何？你还能娶我不成？你已经知道我既不温婉也不谦恭。”
杨修直直地盯着她看，“如果说我娶呢？”
“嗯！”水蓉蓉慢慢俯下身，与他脸对脸，很近地看着他，“你敢娶？”
杨修看着水蓉蓉那媚眼如丝，近在咫尺的双唇，猛然间伸手抱住水蓉蓉便吻了上去，“我敢。”
水蓉蓉目光有些迷离地，好像在想事情，就这样依在杨修怀中，既未挣扎，也未动怒，看着他慢慢地说了一句：“我也不讨厌你。”然后，笑了，双手主动地抱住杨修的脖子，“好弟弟，我们再亲一下吧！”
这样风情的水蓉蓉，杨修哪忍得住，闻言狠狠地亲了下去，借的酒劲，那两双大手更在水蓉蓉身上摸来摸去。水蓉蓉有些吃痛地推开他，娇嗔道：“你轻些，痛死了。”
杨修有些无措地看着她，双手却不敢再动了，喘着粗气就这样看她。
水蓉蓉笑骂道：“你不会怜香惜玉吗？”
杨修仍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水蓉蓉只觉得好笑，她还以为他长大了呢，怎么还是愣头青一个啊？大笑，“杨参军，我记得本朝规定，军营里设有军妓啊！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啊？”
杨修很诚实地说：“我没碰过她们。”这一刻，在水蓉蓉面前，他四年出生入死，锻炼出来胆量气度好像都消失了。又变回了杨家村那个单纯的少年杨三娃。
水蓉蓉直直地问了一句：“那你碰过谁？”
“谁都没有。”
水蓉蓉愣了一下，接着依在杨修怀中哈哈大笑起来，杨修气恼窘迫地说：“你别笑了。”
水蓉蓉哪理他。他一气，又低头吻了下去……
杨修一副胆大包天的表情，“可以吗？”
水蓉蓉双手搂着杨修的脖子，双颊嫣红，不知是酒醉的，还是羞红的，“笨蛋，你说呢！”
杨修一把将水蓉蓉抱起，走进内室，放到床上，发誓般地说：“我要娶你。”
“哎哟！你轻些……”
“天啊！痒，哈哈……”
“痛死了……”
“笨蛋……”
水蓉蓉先醒的。杨修睡在她旁边。她扶着头慢慢坐了起来，眉头皱起，她现在不但头痛，身子也痛。低头一看自己，天，雪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水蓉蓉不由得愤愤地盯了这愣头青一眼。谁会想到堂堂一名参将大人竟然还是一位童子鸡。
水蓉蓉开始四下寻找自己的衣物。这一动，杨修醒了。他一伸手便将水蓉蓉拽到自己身侧，一翻身，俯了上去。目光如炬，“蓉蓉，蓉蓉……”
水蓉蓉皱眉，“起来，痛死了。”
“对不起，蓉蓉，蓉蓉……”在水蓉蓉脸上又亲又舔，就是不起来。
“别闹了，去把我的包袱拿过来。快点……”一巴掌拍过去。
杨修迅速地起身，将水蓉蓉的包袱拿了过来。水蓉蓉由包里取出一枚药丸吞了下去。
杨修问：“这是什么药？”
“止痛的，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杨修傻笑，“对不起，我、我太急了。蓉蓉，我们成亲吧！参将的官位虽然不大，但我想应该可以去你家提亲了吧！”
水蓉蓉笑，风情万种地将掉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你真敢娶我啊！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太好，神仙洞府那几人说我水性杨花，你也听见了。”
“江湖的传言不可信，我只知道你把处子之身给了我。”
水蓉蓉不在意地道：“我虽是完璧，并不代表我的身子就是干净的，你明不明白？”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一定吃过很多苦，不过今后有我了，我会保护你。”
水蓉蓉笑，“你醉了。”
杨修再次将她抱住，压在身下，“我没醉，适才是有些醉意，但现在我很清醒。别再说那些丧气话了，你是我的人了，我要娶你，名媒正娶。我娘知道我要成亲了，一定会很高兴。”
水蓉蓉看着上方的杨修，笑，“大娘还好吗？”
“嗯，身子硬朗着呢！一直嚷嚷着要抱孙子。”杨修目光色迷迷地盯着水蓉蓉的****，“我们给娘生个孙子吧！”
水蓉蓉却苦笑了一下，“若我生不出呢！”
杨修笑，“一定能。”下身故意在水蓉蓉身上磨了磨。
水蓉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气道：“别闹，我身子痛着呢！”
杨修果然不再动了，犹豫了一下，“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不过，你不要生气。”
水蓉蓉一挑眉，“你下来好好躺着我就不生气。”
杨修翻身躺到她身侧，“我定亲了。”
“哦。”水蓉蓉并不觉得意外，他竟然没碰到女人，才让她意外呢！
杨修道：“一年前我去找你，结果没找到。娘盼了许久，我不忍再惹娘伤心，就答应了娘，跟镇上的一位姑娘定了亲。不过，你放心，我明日就给娘亲写信，让她退了这门亲事。我要娶你，只娶你。”
水蓉蓉道：“别，你退了亲，那姑娘再嫁只怕难了。”
杨修道：“我会想一个稳妥的法子，也会补偿她。”
水蓉蓉道：“你是笨蛋吗？好姑娘不要，偏偏娶我，我不宜室不宜家，更不可能安心待在家里侍奉婆婆。”
“别说气话，难道你要在江湖上呆一辈子不成？你总要相夫教子是不是？”
水蓉蓉神情有些无奈。
杨修抱着水蓉蓉，“蓉蓉，真好，我找到你了。”
水蓉蓉道：“是偶遇。”
“对，是天意。”杨修神情兴奋地抱住水蓉蓉，使劲亲了两口，“蓉蓉，我还……”
蓉蓉眉头一皱，“不行，痛死了。”
杨修道：“我保证，这次一定不痛了。再一次，一次就好。”
水蓉蓉神情刚有一丝软化，杨修已经欺身上来了。
“你轻些……”
天，这小子神情兴奋得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水蓉蓉有些后悔了，她就不该相信这愣头青，痛死了。刚才借着酒意还算过得去。如今这痛楚却是清晰地传入脑中。她是处子之身，根本禁不起他的折腾。一气之下，心想，拍晕他得了。却不想，杨修竟然说了一句：“我爱你。”
杨修脸上的表情因为兴奋而扭曲着，脖子上的青筋暴露，身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滴到水蓉蓉的脸上，胸前。他的眼神直直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