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三国魏文学家、思想家。字嗣宗,陈留尉氏人。由于司马氏专擅朝政,杀戮异己,他内心虽然十分愤懑,但是为了避祸,只能缄口不言。
有人借酒赋诗,有人饮酒浇愁,殊不知阮籍以酒避祸,独开借酒掩盖政治意图之先河,演绎出一则酒林趣事。
乱世存身
阮籍,三国魏文学家、思想家,他的父亲阮瑀是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他与嵇康齐名,为“竹林七贤”之一。饮酒赋诗以图清谈,不理政事方得清闲。据《晋书阮籍传》说:
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
皆因当朝政治腐朽,阮籍壮志难酬,常常陶醉酒中,喝得昏昏然不谙世事。阮籍一生在这样半梦半醒之间度过,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忘却自我。
阮籍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当时魏明帝曹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他托病辞官归里。公元249年,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大杀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心怀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
为酒当官
司马炎称帝建立晋朝,阮籍为了避祸,不得不小心翼翼进行周旋。早在司马懿掌握曹魏政权时,就请他入幕为从事中郎,他慑于司马氏的势力,只好低头就范。凡是司马府上有宴会,他是每请必到,到了之后便喝酒,有时真的醉了,有时佯装酒醉,以此来掩饰自己。一年,他听说缺一名步兵校尉,又听说步兵营里多美酒,营人善酿佳酒,于是请求去那里当校尉。他当了校尉后,就整天抱着酒坛子,纵情豪饮,一点也不问世事。
酣醉避祸
钟会是司马昭的重要谋士,是个投机钻营的卑鄙小人。阮籍对他一向深恶痛绝,可是他却时常来阮籍家作客,探听阮籍的虚实。阮籍则置酒相待,开怀痛饮直到大醉,对政事不发一言,钟会每次只得怏怏而归。
阮籍饮酒狂放不羁,每饮必烂醉如泥,最妙之处能借酒避祸,令人称道。阮籍有一个女儿,容貌十分秀丽,晋文帝司马昭想与阮籍结为儿女亲家,代其子司马炎向阮籍之女求婚。阮籍不愿委身于司马氏,怕与权贵沾上亲戚陷入政治斗争,贻害后代,也不敢得罪司马氏,不然就会遭杀身之祸。进退两难之际,阮籍想到了酒,遂借酒掩护。于是,阮籍狂喝不止,终日烂醉如泥。大醉60天,其间醉到舌头发硬,满口不知所云,文帝看阮籍醉成这般,只好把这件婚事搁下作罢。阮籍大醉两月,终于蒙混过关。
阮籍才学惊人,声望颇高,深得司马昭之赏识。司马昭加封之时,力邀阮籍写劝进文书。不料阮籍故伎重旗,躲到友人袁孝尼家里饮酒,试图蒙混过去。事有不妙,阮籍被司马昭的心腹郑冲抓到,不得已委曲求全。司马昭得以加封,阮籍违心难耐,同年冬天抑郁而死。
《世说新语任诞》记载,阮籍与司马相如基本相同,唯阮籍心怀不平而经常酒浇胸中“垒块”。后人就用“酒浇垒块”、“酒浇块垒”等指有主才而不得施展,无可奈何、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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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与美女
阮籍嗜酒成性,蔑视礼法。一年,他的母亲死了,他照常与晋文王吃肉喝酒,旁边在座的司隶何曾,实在看不过去,就说:“大王是以孝治天下,而阮籍重孝在身,还与大王吃肉喝酒,这样是有伤教化的。”阮籍听了,只顾自己喝酒,神色自若。更有甚者,阮籍有一邻居,其妻子长得貌美,很有姿色,在酒卖酒,阮籍和安丰侯王戎常常到这家妇人的酒
喝酒。一日,阮籍喝醉后,就睡倒在那妇人的旁边,妇人的丈夫很怀疑阮籍和其妻子有染。后来,美妇的丈夫观察了许久,见阮籍没有异常行为,也就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