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在他的那种注视下还波澜不惊的，几个人的心头早已经翻江倒海的难受了，根本无法控制。
几个人的额头上开始不断地往下滴落汗水，因为他们不知道萧闲会不会迁怒他们，直接将他们杀死，而且如果他们交代了的话，被夜神知道，那自己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想起夜神那种让人生死不能的手段，他们就觉得不寒而栗。
可比起眼前就死，以后才死的事情是可以让步的吧。
尤其是流觞不耐烦地冲了过来，提起一个人就要扔下去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嗷嗷地喊叫着，“夜神住在一片神秘的山谷里，谁也没有见过他，都说他是活神仙，能签会算，还会千百般变化，谁也找不到他……”
萧闲缓缓问道：“山谷在哪里？”
那人又摇头，哭着道：“只知道在秦越交界的地方，可是那里山势连绵，都是几千年无人出入的大山，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他巴不得自己多知道一点，现在说出来萧闲就不会再要他的命。
萧闲想了想，秦越交界的地方也不算是很大，只有两个行省，只是这两个省份东西绵长，交界地方就多了一些。
要想一下子找到夜神不可能，但是也不是找不到，就是需要时间，得让人联系了当地的土著居民，慢慢地勘察。
流觞提着那个人掂量了一下，喝问道：“你们谁去过那种地方？”
几个人立刻都摇头。
流觞冷哼，“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如果没去过，没见过，你们怎么知道他很吓人？”
“他，他有黑衣使者，每次都是派人来下命令的，如果有人违背他的命令，或者做的不好，都会被他用极刑折磨死的……甚至，甚至还有人因为说他的坏话，被他隔空听到了，后来那人就被夜神解决掉，尸骨无存……”
“你们被处置过吗？”流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都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人恐怖的事情，浑身微微发抖。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们似乎又记不清了，又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流觞看他们那样就以为他们是故意敷衍，气得将手里那人扔到了前面天坑的边上，吓得那人哇哇地叫着，拼命地往外爬。
流觞踩住了他的背，“再不说，小爷废了你！”
那人就开始痛哭流涕地求饶，说自己实在不知道了。
萧闲摆了摆手，“放了他们吧。”
不只是流觞，那几个人更是愣住了，没想到萧闲会那么容易就放了他们。
他们立刻又觉得很可能萧闲不过是为了折磨他们，可能是骗他们玩，等他们觉得安全的时候再取他们的性命。
所以他们一个人也不敢动，战战兢兢地呆在那里。
萧闲也不管，对流觞道：“这里的事情你来安排，曲水我们走。”
他看了看天色，如今日头已经开始西沉，原本既定的行程已经被打乱了，这样就要晚一日才能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