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用帕子掩着口鼻躲在后面,几个婆子和奴才先冲了进去,然后她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这时候文松之翻了个身,呼啦一声就将被子展开将自己和大半张床盖了个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他怀里俨然是压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的。
“世子,你怎么能这么荒唐?”崔夫人皱着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国公爷为了你操碎了心吗?你竟然做出这样不检点的事情,你可让皇后娘娘的脸面往哪里搁?”
文松之听她一副笃定自己不检点的架势就心下冷笑,他将被子拉下一点,冷冷地道:“国公夫人,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难道不懂得避嫌吗?竟然亲自带人冲进了继子的房间,你是何居心?”
崔夫人听他竟然指责自己,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能有什么居心,倒是世子你,怎么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能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呢?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国公府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了?让国公爷的脸面往哪里搁?”
文松之冷笑,“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气恼,一副我大逆不道的样子?我是偷人了,还是败家了?”
崔夫人气恼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被子里藏着谁,怎么不敢让大家伙儿看到?”
文松之呼啦一下子坐起来,虽然露出了光洁得没有一点瑕疵的上半身,却也没有半点尴尬,虽然没有穿衣服,却好像是穿着锦衣华服一样充满了自信,高贵优雅。
他鄙夷地望着崔夫人,“我被子里藏着谁管你什么事儿?我都老大不小了,就算是我被子里藏着谁,也是我们男人的事儿吧,管你一个后宅女人什么事儿?你竟然带了人 冲进了酒楼来抓继子的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抓国公爷的呢?你说,到底是谁不知道检点,到底是谁有失体统?”
“你,你……好你个文松之,一张嘴倒是比女人还牙尖嘴利的。”崔夫人原本觉得自己是证据确凿的,谁知道现在被文松之这么一弄,倒是有些狼狈起来。
她手一挥,命令道:“还不将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给我拖出来,免得她败坏了世子爷的名声。带回去好好地处置。如果世子爷实在是喜欢,就禀明了国公爷,给世子爷做个通房也罢。”
几个小厮和膀大腰圆的婆子们就鼓起勇气围过去,想要去拖文松之的被子。
文松之眉毛竖起来,厉声道:“小爷看哪个不长眼地赶来拽,活腻歪了是吧!”
他从前是蛮横不讲理的,后来认识了萧闲却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尤其是和一些下人,根本没有什么架子。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上来了心情,可以和奴才称兄道弟,但是说翻脸,那可就是混世小魔王了。
所以那些奴才们还是很怕他的,看他这样冷了脸,立刻都畏畏缩缩起来,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