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要。”
“小心运动损伤。”说完便索性不再理她了。林疏荣独自默默坐下,倒了一杯咖啡。退伍以来在朋友的搏击馆做教练已经一个月了,一切都是新的,同时又有些迷茫。由于他的存在,吸引了很多女性会员,也是让他烦恼。生性沉默的他并不是很喜欢叽叽喳喳的环境,越是被围绕,越是感觉内心清冷,反正是一分工作,尽职尽责便可以了。拿着咖啡,不禁想起早上的三明治,还真是印象深刻,原来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吃饭,仅仅是为了能活着。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越来越好奇。
“想什么呢!”突然眼前蹦出来一个女孩。
“你终于休息了。”林疏荣不温不火的说道。
“是啊。热量消耗完了。”
“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这么有精力的。”
“那是。我可是要干大事的女人。”
“那祝你成功咯。”
“我成功还用祝,那不是早晚的事儿。”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是让林疏荣非常惊诧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硬朗的吗?早晨那位病弱西子,心思缜密冷酷极致,面前这个豪放不羁,信口开河。难道是自己在部队这几年,世界变化这么大吗?
“这个,提前给你预定了一张票,一定要来看哦。”
“这是什么?”结果票据一看,“尬天尬地窦娥冤?”不出意外地被这名字雷到了。
“对,这是我毕业以后参与的第一部话剧剧本创作。你都不知道里面有我多少呕心沥血。就为了多些人看,我都是亲自上阵去卖票的!”
看着眼前打了鸡血一样的女孩兴致勃勃的讲着,他还是很难相信这个名字会是个艺术水平多么高超的作品。“哦,可是我对这些不是很懂……”故作推脱。
“不懂还有我呢嘛。我会坐在你旁边!嘻嘻嘻!”说着手中又拿出一张票,在他眼前晃动。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笑有点猥琐。”半开玩笑。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以后是要成为大师的人,有点怪异都是正常的。哼。记得一定要去哈。”说着又跑到拳台继续不按套路的拳打脚踢。
“哎你这样乱用力不但没有效果还会有危险的。”
“我不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只好随她去。
“金总,这是您要的资料。”咖啡厅,一个年轻男子递给希绒一叠资料。“中老年女性正是罗荧琼,罗氏董事长本人。这个是他们公司上个季度的财报,以及家族成员介绍。”
希绒先是拿着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端详了一会,“她目前单身,不过风闻经常和一些非常年轻的男子过从甚密。有一独子,离婚后随她姓氏,资料上次给过您。”
“好了,知道了谢谢。”
“有什么事情您随时交代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的。”说着男子起身离开。
希绒拿着资料,一遍一遍反复查看,内心愈加烦躁。资料显示上半年对方曾出现严重的经济危机,不过以其损失的数目来看,最近在与金氏的较量并且赢得的市场来看,应该绰绰有余应对之前的不景气。就这样一切都昭然若揭,出卖自己的人正是哥哥。并且很有可能还是妈妈帮助的。办公室的钥匙,保险柜的钥匙,妈妈都有备份。所以说这应该是一个早在计划之中的局面,只是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内心的震撼和剧烈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爸爸,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夜色的江边,希绒对着月亮,留下了眼泪。
“你站在那边风那么大不冷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嘉豪。
“你怎么在这?”
“你猜。心灵感应!”轻松不以为然的回答。“上车吧。别感冒了。”
嘉豪今天开了一辆奥迪,希绒钻进车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快冻麻木了。
“所以你知道多少?”希绒单刀直入地问道。
“哎
……你确定你这是亲哥?”
“呵……”希绒一声冷笑,已经不想说什么,过往的一切,犹如跳梁小丑的滑稽可笑。
“这么坑亲妹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那么你又是来做什么的?对于罗氏明明是好事啊。带去了那么多生意和资源,摧毁了我多年的骨干。”
“我妈今年都60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你这哥哥,也真行哈。这个岁数的女人都能下手啊。”
“没办法,他不会别的。就这个一个算特长。”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却成分复杂。“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妈这几年也是越来越让人但心了。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在担心你妈妈?”
“这不是废话嘛。连亲妹妹都能下手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种人在我妈妈身边,早晚会出大事。”
“你妈妈叱咤商场多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说是这么说,这人啊,都是会衰老和虚弱的。现在也不知道什么邪风被弄的五迷三道的。我都开始怀疑罗氏能不能传到我手上。”听到这里希绒突然明白一切。原来身边这个男孩虽然年轻,但是心思复杂深远,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纨绔子弟。
“所以呢?”
“所以我需要正确的战友。”
“你觉得我们是一条战线的?”
“敌人的敌人,当然应该是我的朋友。何况这朋友,还这么漂亮!”
希绒没有作声。看着外面的风景,萧瑟的秋天。此刻她并没有所谓的仇恨与敌人,心中全然是悲凉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