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绒体会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一个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人生,风格迥异的方式,度过一整天的时间。
“你身体还在恢复,赶快坐下。”拳台上走下来林疏荣按着希绒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沙发上。说着用毛巾擦汗。秦文也跟了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我不行了,我要坐下。”嚷嚷着,然而并没有人理她。嘉豪在一旁喝着奶茶,一边惬意地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呐,真搞不懂你们非要把自己弄得像被逐出伊甸园的亚当一样。”
“什么是刚被逐出伊甸园的亚当?”希绒不禁好奇地问道。
“就是亚当啊,不听上帝的话吃了禁果,被逐出了伊甸园,从此以后只能汗流浃背才能勉强糊口为生。”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得挺像我啊。”秦文感慨道。“我每天都汗流浃背,真的只够勉强糊口的。”秦文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啊就是这种命。穷忙听过吧。”嘉豪讽刺道。
“穷怎么了?我问你穷怎么了?还真别瞧不起人,我可告诉你,老娘不仅穷,而且还横呢。”说着傲娇地跑上拳台猛击起来。惹得大家都笑了。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希绒感慨道。眼神中不无羡慕。
“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呀,就是嫉妒我充满知识含量的日常生活。”秦文一边打拳一边气喘吁吁地对着嘉豪喊话。
“啊,对,尬天尬地窦娥冤,真是听着就伟大。您不朽,而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庸人。”嘉豪反话继续讽刺。
“你还真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起码我每天都在尝试,说不定哪下就找到自己的风格了,到时候真的红了,你抱我大腿我都会一脚踹开。”
“行吧,那我祝您老早日爆红把我踹开。或者咱们也可以现在激情互踹。“
命运真的是神奇的东西,似乎每个人生来就在被无形的推动,尽管用尽全力去挣扎,最后也只能像是一片落入水中的树叶,毫无选择地委身于命运的河流。
希绒和林疏荣看着拳台上的秦文,各自思索着,嘉豪已经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杯奶茶。
”美滋滋!“说着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把空杯子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不偏不倚,正中其中。”看到了吧,关键时刻一个稳字,远超过无头苍蝇一样的瞎碰壁。”还不忘自吹一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作为人生道理,他说的恐怕甚至有些精髓的意味。
这是四个人第二次聚在一起,却充满了揣测的意味。嘉豪有一搭没一搭地表面上拿秦文开涮,实际上句句都在刺激林疏荣。林疏荣默默听着,并不做答,但是心里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雄性地挑衅。
“累死老娘了。”秦文满身大汗地再次跑了下来,气喘吁吁坐到沙发上。
“这么快就不行了,还以为你是个真汉子呢,真是高估你了啊。”
“你行你上啊,整天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秦文吼了回去,她已经没有心情淑女了。
“打沙袋有什么意思,不是自由搏击嘛,就应该是来实战地对抗性比赛。”说着眉毛一挑,看向了林疏荣。
林疏荣不想理他,假装没看见。
只见嘉豪不依不饶,脱下了价格不菲地运动鞋,砰地一声向林疏荣砸了过来,林疏荣迅速躲闪,鞋子砸在了墙上。他有些愠怒。女汉子秦文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家伙不仅是闲得无聊,原来一直是剑有所指。
“来吧,比划比划,让我见识见识受过特种训练的是什么样子,可别打不过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三脚猫,那就没法骗无知女人了。说着看了一眼希绒。希绒面无表情,索性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师傅,揍他!送上门来的不打白不打!”秦文倒是有一种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劲头,大喊了一声。
林疏荣只得跳上拳台。却没料到脚还没站稳就被一个横扫放倒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耍赖,人家还没开始呢。”秦文对着他鄙视的大喊。
“哎呦,我还得给您敬个礼彬彬有礼地说声我要揍您了啊,从小到大社会没教过我这种规则啊。”嘉豪有些无赖的得意。却不料一拳过来打在脸上躲闪不急。
“那就开始吧。”林疏荣低声说道。没想到嘉豪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两人过招几个回合发现对手并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不过很快,林疏荣便发现了对方战略上的缺点,稳准狠招招致命,便把嘉豪制服。
“啊啊啊,可以了……放开我。”被锁住胳膊的嘉豪连忙求饶。“这已经超出自由搏击的规则了。”一点都不愿赌服输,一边走下拳台一边强词夺理地抱怨。
“哦,谁有说过要打自由搏击规则吗?”林疏荣笑道,学着起初嘉豪无赖的样子,希绒和秦文也笑了起来。
“自讨没趣,现在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了吧。”秦文讽刺道。
“我也是实力对抗了好一阵子的好嘛你们难道没看见吗?”
“我们只看到了你嗷嗷叫,下来还像个小娘们一样抱怨。”
林疏荣坐下默默擦汗。
“改天再来,这局不算。”
“你可以十年后再来,改天不够你提高的。”秦文在一旁刺激他。
嘉豪看了一眼手机,“随你怎么说,我不奉陪了。你们慢慢欣赏汉子。”说着扬长而去。
希绒拿着毛巾裹上了几个小冰块轻轻擦了下林疏荣的嘴角,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嘴角在流血。“你们这些男孩子是怎么回事?闹着玩也下这么重的手。”希绒抱怨道。林疏荣接过毛巾自己擦拭,“这些都是小伤,习武之人很正常。”说得不以为然。希绒还是在一边默默心疼。“以后不要和他玩了,没轻没重的。”
林疏荣笑着摸了摸她的鼻子,“男人的心情你不懂。”说着走去洗脸了。剩下秦文看了一眼希绒,做无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