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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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带我离开吧

四人从剧场出来,还是忍不住对刚刚话剧中的一些奇葩细节回味哈哈大笑。

“话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当代话剧艺术吗?”嘉豪看着秦文。

“是啊,我可是主创团队的二十分之一啊。优秀吧。”

“优秀优秀,像我这种没文化的都能毫无障碍理解。”

“没办法,现在的文化项目都是这样的,照顾文盲。”

“不识好歹啊,我夸你你贬我,什么叫商业互捧懂不懂?亏你还想做销售。”

“人家是全才,创作外加营销。总之你不会懂我的蓝图。”

“好吧,估计这剧只有标点符号是你写的。”

“还有校对。”说着做了个鬼脸气他。

“死三脚猫。”嘉豪毫不示弱。

“你好些了吗?”林疏荣看着希绒。

“啊?”希绒的表情很木讷。

“她今天不在状态。”说着胳膊缆住希绒,似乎在示威。希绒并没有明显反应。嘉豪还记得那天这位哥们视他如无物的送冰激淋事件,却不知道两人之前的醉酒故事。

“照顾好她。她前天发烧了。”林疏荣不紧不慢地说。

“她发烧了,你怎么知道?”嘉豪突然像孩子一样质问起来。

林疏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希绒。希绒躲开两个人地眼神,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她没有这个心情,然而,她似乎也不知道她该有什么样地心情和兴趣。

“我累了,先回家了。你们先玩。”嘉豪提议去喝酒后被希绒拒绝。

“我送你回去。”嘉豪接道。

“不需要。我想静一静。”说着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也各自散了。

独自回到家中,像是另一个游魂重新审视这个房子,却犹如雪洞一样寒冷。忽然不知道自己从起是怎样日复一日在这里生存地。生活?似乎从来没有过。她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从上出租车那一刻开始。此时,突然开始放声痛哭。如此哀恸似乎整个人都在颤抖。从冰箱里摸出一些红酒和威士忌,一瓶一瓶地喝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似乎已经失效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地毯上,身上还盖着毛毯,头枕在另一个人地腿上。她一动,另一个人也醒了。

“你怎么在这?”她已经毫无力气,看着他地脸。

“昨天感觉你离开时不大对劲,就来到你家楼下。打了很多电话,后来你接了胡言乱语。”

“我都说什么了?”

“你说你要离开了。”

“去哪?”

“去找你爸爸。”

“那我怎么还没去?”说着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林疏荣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有我在呢。”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一直保护你。”他感觉自己地心在痛。或许第一次见面,便已经难逃宿命。这个女人,他想用生命去保护。她还在抽泣,一时间所有地委屈似乎像是决堤地河水,她无法停止恸哭。

他也留下了眼泪。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每一次的见面都像是久别重逢,“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抚摸她的头发轻轻安慰道。

她抽泣着,伸手又去拿身边的酒。地板上已经有很多空的酒瓶。

像是疯狂,他一把抢掉她手中的威士忌,对着瓶子,一饮而尽。混合着他自己心疼的泪水。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绝望至此,起码他可以替她喝了这瓶烈酒,感受酒精在胃里的灼烧。就这样两人疯狂的喝了起来,仿佛喝完即将死亡,没有明天。

“疏荣。”

“嗯,对。”

“希绒。”

“嗯,那是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光荣的荣。那我的绒呢?”

“你的绒呢,是毛绒绒的绒。”说着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我是毛绒绒的考拉吗?”

“对,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考拉。”

“那我是不是要挂在树上睡觉?”

“对,你现在正挂在一棵桉树上。”说着希绒还住他的脖子,像是缠绕在一棵树上。慢慢的睡去了。两个人都沉浸在梦中,不知过了多久。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林疏荣感觉非常刺眼。胸前希绒睡的像个孩子。他的胳膊酸痛无比,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地毯的部分都被卷曲,直接贴着地板,全身酸痛。

“水…….”希绒睁开眼睛,也是全身无力。

“我去给你倒水。”

扶着她起来坐到了沙发上。

递给她一杯冰水。她咕咚咕咚便全部喝光。“现在几点?”

“我看下,下午三点。你还好吗?”

希绒只感觉头痛欲裂,摇摇晃晃站起来又要倒下。

“我扶你去卧室吧。”说着把她扶到了卧室。她又倒下。林疏荣也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他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仙境,泉水清澈,野花鲜艳芬芳。

“希绒,这朵花送给你。”

“好漂亮,我最喜欢紫色的花。它叫什么名字?”

“这是永恒与无望之花。”似乎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

“永恒为什么还会无望呢?”他不解,但是声音已经消失,没有应答。

“希绒!”眼前希绒拿着紫色的花朵也渐渐褪色直至透明。“希绒!”

从梦中惊坐起,脸上都是冷汗。怎么会是这种梦?林疏荣舒缓了一下,却发现环顾四周,屋内除了自己已经空无一人。

“希绒!”起身寻找却仍旧不见踪影。她竟然消失了。

“希绒!”他真的慌了。用尽全身力气的呼唤她。突然楼梯口出现了她悠悠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套毛线运动衣。身后还背着一个小包。

“疏荣,你带我走好不好?”她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乞求。

惊魂甫定的他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嗯,你想去哪里?”

“我要你带我去远远的地方。”说着头埋在他胸前又哭了起来。

“嗯嗯,去远远的地方。不哭啊。”他赶紧安慰道。

“马上就去。现在就去!”

“嗯。马上就去,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