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干吗?没出息!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得吃点地标性的美食?这混沌米线的不是满大街都有?”
玄贞道长立刻道,可下一秒看到楚枫拿起椅子坐了下来,他便紧跟着闭上嘴也跟着坐下来,手放在桌子上,“其实有时候换个地方吃路边摊,也会生出不一样的心情。”
“鄙视!”刘云毫不客气道。
天南是三省中面积最大,也是最靠近海的城市,所以相对来说要更加发达一些,而且因为靠近海边,空气中的湿度更重,风景也相对来说更迷人些。
玄贞道长点了五份米线,他话一说出口,刘云都愣住了,“我们三个人你点了五个?”
“噢,忘记了,不好意思。”玄贞道长扭头对服务员道,“再多加两个!”
刘云对着道长简直无语,觉得他过来纯粹就是蹭饭,神火教的伙食费一半都是他吃出来的。
楚枫沉浸在外乡的气氛中。
虽说静海和天南距离并不是很远,可风土民情却是不一样的,这边更多民族特色,不少人穿着民族服装走在大街上,形成了亮丽的风景线。
不一会,米线端上了桌子。
香气扑鼻。
楚枫本来不怎么饿,可闻到这个味道不禁觉得食欲大开,便拿起筷子刚准备吃。
忽然身后传来骚动。
“哭丧着脸干什么啊?还钱听到没!要么赔命,要么还钱!”
邻桌一个彪形大汉,一脚踩在椅子上,另外一只手掂量着大刀,坐在对面的是一对父女,年纪大形容苍老,眼底浑浊,此时神情惶恐不安,慌忙解释,“我都说过很多遍了,那是我亲戚做的,那亲戚是我们远方亲戚,根本和我无关啊!你们为什么总缠着我!”
黄志林哭丧着脸,痛苦不已。
他很后悔三年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表姑的儿子借了法器,那法器是他机缘巧合从一个道长那得来的,他放着觉得没用,就给了亲戚。
谁知道亲戚的儿子拿着法器,打死了天南三煞的管家,结果这三煞便开始追杀他亲戚,亲戚死了之后,也不知为什么,顺藤摸瓜找到了他。
非说这事情和他有关系。
黄志林是个炼丹师,开了个药馆就在天南山下的小巷子里,来往的客户都是周围的居民,他原本收入就很微薄,赚不到什么钱,又怕惹事,天南三煞眼睛一蹬,他就怕的不行,立刻将所有的东西拱手让出。
谁知道即便如此,天南三煞手头一紧,就会找他麻烦。
他带着孩子跑路想要躲起来,结果没想到坐在这里吃碗米线的功夫,就被天南三煞给逮住了。
根本无处可躲。
“是不是你家亲戚?是你家亲戚你就闭嘴,老老实实把钱逃出来!”天南三煞中排行老大程咬铁,刀子使劲磕在桌子上。
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惊的黄志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说,“可是我真的没钱了啊!”
“没钱没关系,你不是还有女儿么,刚好年纪小还能卖个好价格。”程咬铁狞笑道,眼底略过一抹垂涎。
本来都打算放过黄志林了,谁知道看到他放学回家的女儿,顿时觉得惊为天人,立马就决定要得到手。
谁知道黄志林倒是油滑的很,东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后带着女儿连夜跑路了。
黄志林抿着唇,“可他不是女孩,是男孩。”
旁边的‘小女孩’抬起头,唇红齿白的分外让人觉得可爱,也不过十一岁左右的样子,那双黑眸闪烁着灵动。
的确很像是一个小女孩。
“是男孩就更好了,刚好换换口味。”程咬铁嘿嘿一笑,手就朝着男孩脑袋摸了过去。
还没等他摸上去。
黄志林突然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狠狠地砍向程咬铁。
哪知程咬铁速度极快,抬腿一脚,就将那菜刀踢到了楚枫他们这桌,桌子直接裂开了,米线碗碎了一地。
楚枫刚动筷子还没来得及吃,筷子就捞了个空,玄贞道长吸溜着米线,下一秒碗就空了,他茫然的望着碎了一地的碗。
众人都有些恼火,看向程咬铁。
程咬铁闹出了动静,却不以为然,“看什么看?没看到大爷忙得很,你们还不滚远点,看着我干嘛?难道等着我给你们赔偿不成?”
他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直到碰到楚枫的眼神,他不禁愣住,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想死是吧?”
程咬铁拎着刀子,走到楚枫面前,“你再看,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
楚枫面色冰冷,他只是想吃碗面而已,为什么还会沾到麻烦。
“浪费粮食的习惯不太好。”楚枫放下筷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下来把这些米线都给我吃干净,要么……死。”
话音落下。
程咬铁哈哈大笑,“就凭你?你们是外地人吧,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是吧,大言不惭,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
他说着低吼一声,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
但对于楚枫来说,慢的没眼看,他只是将筷子收拢起来,接着抬手一甩,筷子便硬生生的戳在了程咬铁的脑门上。
程咬铁身体一僵,眼神瞪直,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朝旁边栽倒过去。
见状,跟着程咬铁一起来的天南三煞中的其他两个人,程咬金和程咬铜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又惊又怒的抽出长刀狠狠砍向楚枫。
楚枫不慌不忙从地上散落的筷笼子里面抓起一把筷子,刚要动手,那两个人当即跪在地上,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好,好……”
话还没说完,楚枫手里的筷子飞了出去,稳准狠的戳在两个人的脑门中心。
两个人应声倒地。
看到这一幕,旁边黄志林呆呆的长大了嘴巴,眼神呆滞,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旁边的围观群众,也没能从刚才发生的事情回过神。
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安静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