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旭也目露惊讶,“你,你疯了,居然用手,是在羞辱我么?”
他暗暗施力。
很快鲜血就顺着楚岩忠掌心,宛如小河一样往下流。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楚岩忠也为不愿松手。
“是因为楚若海的事情,你才一直记恨楚家本家吗?”楚岩忠声音低沉道,他肩膀微微颤抖,“傻孩子,你以为事情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么?当年你父亲的确是叛变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隐瞒不说并非因为其中有蹊跷,而是为了维护你们家的颜面,你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你父亲他是为了……”
“呵呵,现在说这些话还有意义么?”
白承恩嗤笑了声,打断了楚岩忠的话。
他走到楚旭身旁,慢条斯理道,“不论当年真相如何,现在唯一的真相就是,你楚旭为了一己私欲,杀了楚家本家的大长老。”
说着,他便暗中助力,将剑超前推了一把。
眼见着长剑便要贯穿楚岩忠的喉咙。
“住手!”
魏信雄大吼一声,立刻眼疾手快的上前,拉着楚岩忠躲开攻击。
他一出手,旁边的人总算反应过来了。
立刻迅速挡在楚岩忠面前,虎视眈眈盯着楚旭和白承恩。
“楚旭,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欺师灭祖?”魏信雄提高声音大声道。
楚旭拿着长剑,内心茫然又无措。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询问过自己父亲的事情,可是不管是问谁,得到的答案都是楚若海在一次案件中牺牲了。
一直到前段时间,他意外得知,当年父亲的死,就是由楚岩忠为首的几个长老亲自动的手。
因为楚若海天资聪颖实力强悍,几乎远超过本家的人,楚家本家的人为了巩固利益,便给他按了个叛徒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楚若海这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便就此陨落。而后知道这件事的楚旭,再去询问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事,便觉得漏洞百出。
可今天,看到楚岩忠居然不畏生死,试图重新讲述二十多年的那件事,楚旭犹豫了,他想听完。
却被白承恩打断。
“楚旭,你在犹豫什么?”白承恩声音近乎冰冷,仿佛带着凛冬的寒意,“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已经是叛徒了!他嘴里那些话不过是想让你手下留情而已,你以为以你的行为,还能继续安然无恙的留在楚家?做梦!”
楚旭抿着唇,一张脸几乎皱成一团。
半晌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指着楚岩忠,“我父亲,绝不是叛徒,我不允许你诋毁我的父亲!”
说完这句话,他便冲上来。
速度极快,带着强悍的压迫气息。
“好快。”魏信雄不由暗暗道,只觉得楚旭似乎比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实力更强了,他迅速从背后抽出重剑,重剑出鞘,便萦着蓝色光焰。
“对待叛徒,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魏信雄大声道,作为魏家从小就备受瞩目的他来说,早就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楚旭冷哼了声,“我也不会留情!”
话音落下。
两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由于速度极快,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
别人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剑对着剑,刚才还在眼前,接着下一秒就跑到百米之外,两个人似乎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打的难舍难分。
韩子安都不由的看呆了。
更不要说魏泽宇,这两个人年纪相仿,又都分别是对家队伍中年纪最小,出来长见识的,此时看到这幕,都不由的张大嘴巴。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声响。
韩雪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对面的白承恩笑了下,“能干什么,当然是要你的命!”
说着下一秒,白承恩便抬手捏住了韩雪的脖颈。
“放开我姐姐!”韩霜着急大喊,从腰间取出一条白骨长鞭,抬手便绕住了白承恩的脖颈。
与此同时。
韩子安连忙放下自己背后的背包,迅速的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正方形的小夹子,扔到旁边,那小夹子落地,便立刻舒展开来,形成了一个一人高的弓弩台,迅速的朝白承恩放箭。
这弓弩台看似有些繁琐,却不是一般物,尤其是作为攻击的小箭虽然不足十厘米,可尖端布满毒物,哪怕是擦破皮都会致死。
白承恩很清楚这些。
他迅速放开韩雪,躲开韩霜的鞭子,往后退了十多米,只为了躲开弓弩台的攻击。
韩子安见自己的攻击有效,立刻继续安置台子。
不料白承恩身形诡异莫变,上一秒还在不远处,下一秒忽然近身,一把抓住了韩子安的领口。
韩子安被提的高高抬起。
连忙不断挣扎,可却根本没用。
“找死。”白承恩一边怒道,另外一边用脚将台子踩碎,“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句话,他刚要动手。
韩雪、韩霜、还有魏泽宇三人一同冲了过来。
白承恩纹丝不动。
就在三人快要得手的时候,白承恩突然调转过去,把韩子安直接当成了人肉垫,韩雪的玄冰掌,韩霜冰封掌,魏泽宇的火拳。
齐刷刷打在了韩子安身上。
韩子安闷哼一声,噗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瞬间面色惨白,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不!”
“子安!”
韩雪忍不住失声,嗓音都不禁有些颤抖。
其他两人懊恼之余,不禁感到愤怒。
“白承恩!你简直无耻!”韩霜忍不住咬着牙,一字一顿骂道,“令人作呕!你有本事就放开他,和我们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你躲在别人后面算什么英雄?”
“英雄?”
白承恩若有所思,“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啊,再说了,我凭本事自己抓的人,我是直接扭断他的脖子,还是拿他当护盾,是我的自由吧!”
说到这,白承恩故意松开韩子安。
韩子安受了三击,已然没有丝毫力气。
他就这么沉沉的倒下去,神情痛苦的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