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她刚打完字的时候，屏幕似乎闪了一下。
闪得很快，稍微一眨眼就会错过。
屏幕最下面还是言轻轻刚才和那人的对话，与她和沈斯说的如出一辙。
不由得让人怀疑言轻轻是个自动回复的机器人。
「GHIC不能黑。」
「为什么不能。」
「因为会很惨。」
然后对面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言轻轻是不知道她和这个人聊天的过程有没有被他直播出去，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将再也不会出现在GHIC的榜上，也几乎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圈子里了。
“为什么是几乎？”
沈斯听她自言自语在感叹，似乎颇有点回忆往事的意思。
“因为...我就是个例外啊。”
她灿然一笑，明眸皓齿，直直把沈斯看得愣了一下。
什么叫她是个例外？
按照她的意思，她也是黑过GHIC，只是却并没有被赶尽杀绝，甚至最后还每年都能收到邀请函。
她转过头去，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她哼着小曲，轻轻松松的解着下面的关卡。
一开始她还有心情和他聊天，越到后来，她的脸色越严肃认真，手速也越快，两个人都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左上角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但是从四十六关开始就是分水岭，四十六关之后，人数稳定保持在一百，不上不下。
也就是说四十六关之后，只定排名，不刷人。
言轻轻一路狂飙才甩开第二，破到第六十二关。
两关之间有小小的空档，她才稳了稳自己的心跳，深吸一口气。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她回头，讶异的看到沈斯居然还坐在这里，他视线一直盯着屏幕，有点分神。
似乎是在脑海里演算推行。
言轻轻小小伸了个懒腰，不敢打扰他。
沈斯虽然沉浸的在算着，但余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她略一动他就回过神。
“休息一会儿？”
“嗯，先歇一会儿。”
否则比赛还没比完她先猝死了。
言轻轻看了一眼屏幕，似乎第二名还卡在五十五没动。
五十五的确难，恐怕就算是这一百个人里，也会有小半今天就止步在那。
其实她也不算是自己想出来的。
中间那个优化方法是沈斯提醒她的。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有点疲惫。
面色微沉，薄唇有点发干，头发略带一点凌乱的翘了几丝出来。
即使是这样，也有一种颓废美。
脸上那个巴掌印虽然消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有点微微的肿。
他今天恐怕已经很累了，还要在这儿陪着她。
言轻轻顿时特别愧疚。
“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沈斯微微抬眼，却答非所问：“饿不饿？”
他不说还不觉得，是有点饿。
言轻轻乖乖点头。
原以为沈斯会说让她自己找点吃的，或者是给她个饭团之类的，然而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去，“吃不吃面？”
她以为是他囤了很多方便面之类的，于是嗯了一声：“要吃老坛酸菜味的。”
沈斯打开冰箱，愣了一下：“没有酸菜，榨菜代替？”
言轻轻也懵了，他要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