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久久没有说话。
言轻轻抬头看了一眼。
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下颚绷紧。
不会吧，又生气了？
可是她刚才都乖乖的，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啊。
言轻轻一边打开浏览器，一边腹诽。
沈斯没有沉默太久，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那你今年因为我参加不了，会不会很伤心？”
言轻轻：“？？？”
“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把电脑借给我用了吗？”
沈斯懵了一下，蹙眉：“你要用当然给你用。”
“那我为什么参加不了？”言轻轻把邀请函上的代码扫了一遍，在网址栏输入一串地址。
还咕哝一句：“啧，比去年差点。”
电脑屏幕顿时黑了，只剩一个白色光标在一闪一闪。
沈斯怕影响她，就没说话。
屏幕上一瞬间刷出了好几百行绿色的代码，他能看懂，所以才知道这种结构有多难还原。
其复杂程度还在其次，主要是思维含量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只是程序复杂或者是计算量大的话，还有办法解决，但是思维含量和难度都很大，就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他看着言轻轻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手，纤细修长，仿佛稍微一碰就会碎。
等待程序刷出来的这段空档。她的食指敲了敲键盘，嘴角噙了若有若无的笑，仿佛斗志昂扬。
沈斯看着看着也笑了，既然她想试试，那就试试。
“我从第二算法开始，你先算上面的。”
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两个程序结构。
他根据刚才程序刷出来的时候扫的那一眼，粗略的建好了框架。
虽然就算两个人一起算，也不可能在九点之前算好，但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你也想算算看？”言轻轻转过来眨了眨眼，“那也行，你可以先看看，但是记得预留五分钟让我输入答案。”
说完，她起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正打算和她一起浴血奋战的沈斯：“......”
好吧，是他低估她了。
能收到全球顶尖黑客技术大赛的邀请函，她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十分钟之后，言轻轻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还凑过来看了看他在纸上画的两个框架。
“这个，减算过的，不能这么画。”她指着他纸上的一个箭头说。
“......”
然后气定神闲的敲了十几行代码，界面再次全黑。
“我觉得你更适合计算机系。”言轻轻抿了抿唇，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你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到底更想报哪个系，A大的自主招生报名下周就开始了。”
沈斯没有犹豫：“数学系。”
言轻轻：“......”
好果决。
和他一比，她简直就是个不纠结会死星人。
早先她选的时候，在英语数学和计算机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是A大的数科院院长带着自己院的三个教授和六个得意门生和她谈了很久。
她也是看上了数学系的一些资源。
这是综合考量的结果，但不代表她对计算机就没有热爱。
只不过她可能更喜欢把这当成兴趣。
那沈斯又是为什么这么坚定的选数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