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胜雄摇摇头,眉宇间写满了担忧,低声道:“虽然我没查到凶手,但已有了幕后指使者的线索。”
“没查到凶手,但却知道是谁做的?”林欣挑了挑秀眉,心想正常不是该反过来,先捉到凶手,再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的吗?
“对我下手的是一个名为的‘幻狼’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在四年前突然崛起,没有人清楚他们究竟从哪儿来,有多少人,头目是谁。
知道的只有”幻狼“这个代号,以及他们每次犯案后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枚银币,而那银币背面刻的图案是……狼图腾。”山口胜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闪闪发光的银币,抛给林欣。
银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林欣的手中。林欣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仔细端详上面的花纹,应该是手工雕刻上去的,栩栩如生,如此精湛的刀工,真是堪称一绝。
可是她觉得这雕刻着是想通过图案来传达些什么,但具体传达的意思她却不清楚,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感觉,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她并不是雕刻者所等的那个人……
“小欣,你看出什么了?”山口胜雄看林欣盯着银币出神,以为林欣有幻狼的线索。
“没什么,只是在感叹雕刻者的刀工。”林欣将银币扔还给山口胜雄,转移着话题,“你不是说查到指使者了吗?谁做的?”
听到林欣的问话,山口胜雄的眉头不禁皱起,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高桥组。”
“什么?!高桥重信!”林欣的声音不由提高两个音调,眼中更是写满了难以置信。
众所周知,高桥组和山口组虽常年不合,但鲜为人知的是,高桥重信与山口胜雄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
两人也算是孽缘,命中注定的冤家,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虽然表面上是山口胜雄略高一筹,但那要归功于山口组的前一任当家,论实力的话,两人其实不相上下。
高桥重信怎么傻到会对山口胜雄下死手?况且要下的话,为何等到山口胜雄满鬓斑白,趁他年轻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岂不更好?
“不是高桥重信,而是他弟弟……高桥重义。”一直默不作声的无量大师纠正着。
“高桥重义?”林欣单手托着下巴,做回忆状,貌似她还真记不起来有这么个人物。
“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那高桥重义从小被送往欧洲,谁知前一阵子突然回来,还当众揭穿了高桥静的女儿身。然后以高桥组的负责人自居,命人把高桥重信请到别院休息,美其名曰:退位让贤!
靠,拘禁就拘禁,弄那么文雅干毛!真把老子,哦不,是老衲惹火了,管它什么狗屁誓言,直接冲下山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无量大师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闹一场。
“切,还杀个片甲不留?你是哪个时代留下来的古董啊,用得着那么费事吗?我去弄两颗原子弹来,扔下去一了百了!”语毕,林欣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拨通影的电话。
林欣与高桥重信也算是老交情,而那山口胜雄更是看着她长大的,依林欣那护短的个性,气愤是在所难免的。
“原子弹?难不成你想把自己也赔进去?”无量大师随手赏林欣一记爆栗,不满的撇撇嘴。
“放心,山下有直升飞机,咱们可以顺便在上空欣赏一下。”林欣白了无量大师一眼,没好气儿的说。
“那还差不多,记得到时让直升机开上来接人。”无量大师不放心的嘱咐了这么一句,心说都怪他当初立什么破誓,对着佛祖说他永世守在凌云寺,绝不离开凌云山半步。不过他不走,飞总可以吧?
山口胜雄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望着面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师徒二人,他现在终于知道小欣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从哪儿来的了……
两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师徒!
“咳咳,小欣,我请你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山口胜雄清了清嗓子,打断林欣师徒二人的妄想,别人他不清楚,但面前这两位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儿。
“让我帮你把高桥重义宰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林欣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额……”山口胜雄嘴角猛抽两下,停顿一下,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直直的看向林欣,诚恳的说道:“小欣,我想让你做宗介的导师。”
山口胜雄所说的“导师”绝非大学里的导师,他是想请林欣作宗介在黑道的启蒙老师。
“哈?”林欣小嘴儿微张,一时间,有点儿消化不了山口胜雄的话。
“小欣,我知道你当上楼兰会会长很忙,有大量的事等着你去处理,W市也有你放不下的人,但老头子我实在没有别人可以拜托,所以才出此下策。毕竟宗介那孩子,从小到大最听的就是你的话。”山口胜雄说到最后隐约有点儿哀怨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借此机会把组长的位置传给宗介?”林欣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通过几句话就猜到山口胜雄的意图。
“不错,如果宗介能顺利解决此事,相信组里绝不会有反对他的呼声,到时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退居二线,安享晚年,没事儿与你师父下下棋什么的,呵呵。”山口胜雄对他想得这一石二鸟之计,颇为自豪。
他老了,是时候把天下让给年轻人了!
“为什么你不教,非要我教?”林欣小声嘀咕了一句,她的声音虽小,却刚好传入山口胜雄的耳中。
“这个嘛,小欣你也知道,宗介对我的话,一向很抵触。恐怕我说什么,他非但不会照做,反而跟我对着干。”山口胜雄尴尬的摸摸鼻子,老脸微红。
林欣冷瞥了山口胜雄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你也知道啊!”
真是的,没见过爷爷成天算计孙子玩的,换成她,早就留书一封,离家出走,说什么不受这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