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乘宰的脸上写满惊恐、窘迫,尴尬……有生以来,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极大的精神压力和心理负担使他的脸略微扭曲变形,双眼的光芒也逐渐变暗。想他权乘宰叱咤风云,可以说是稳坐娱乐圈的头把交椅,同时还是楼兰会七执事之一,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会遇到眼前这等离奇荒谬的事?
他未着寸缕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的记者媒体都记录下这一事实?入眼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闪光灯?权乘宰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实,这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对,就是梦!
“呵呵!呵呵!”权乘宰突然着众人傻笑起来,他不再遮挡下体,而是把手放在嘴里啃咬着,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来回张望,口水顺着嘴角淌下而毫无自觉。
显然,权乘宰疯了!
“啧啧,这样就受不了,这没劲。”吴炎彬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十分无趣,亏他一大早订的地点,安排的人员。
“活该!”曾黎羲桃花眼一横,恨恨的说了两个字,仿佛觉得这样还便宜了权乘宰。
“我已经联络了有关的医院,相信他能得到很好的”治疗“。”陈鹤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儿眼镜,别有深意的说。
“额……”林欣浑身打了个冷战,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这大灰狼实在是太黑了,多亏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要是成为敌人……林欣想想就一阵恶寒。
“咱们回去吧。”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浩宇忽然开口,忙了一晚,大家也都累了。
“困死了。”林欣站起来,伸个懒腰,迈步向外走去。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至于权乘宰手中象征楼兰会七执事的紫藤花戒指,她并不担心,因为到时会有专门人员进行回收,用不着她操心。
几个人都回去休息,林欣也被送回公寓,简单的洗漱一下,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有关权乘宰的报道,随即像龙卷风一般席卷W市的大街小巷,每个电视频道都在反复播放新闻发布会时的录像,当然稍作一下处理,打了马赛克;报纸、杂志更是人手一份,印刷厂所有机器都在加印相关的报道;甚至网上还流传出新闻发布会录像的完整版!
不到半天的时间,这件事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位于天上人间100层的总统套房内。蓝楚漪将手中的报纸扔在一旁的茶几上,气愤的质问道:“青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执事之间往往也存在利益上的联系,就像蓝楚漪和权乘宰一般,蓝楚漪向权乘宰的公司融资,从而抽取分成,而权乘宰用那些资金拍摄电视剧、举办演唱会,赚取大笔钞票,如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眼下权乘宰的公司几乎与倒闭无异,蓝楚漪因此受到的损失可不止一点点。
“回主人,据我得到的消息是:权乘宰对陈家下手未成,反遭陈家报复,才落到如此下场。”青蛇恭敬的回答着。
“陈家?”蓝楚漪一边转着手上的戒指,一边若有所思的问。
“回主人,是这次楼兰会的热门候补之一的陈家,本来获得推荐的是陈家的大少爷……陈鹤云,但陈鹤云却拒绝参加。于是,就变为推举陈鹤云的父亲……陈道义。”青蛇将经过娓娓道来。
“哦,陈鹤云?就是那个难缠的检察官?”蓝楚漪的话中略微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
青蛇点点头,肯定了蓝楚漪的话。
“青蛇,上次让你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蓝楚漪的脑中又晃过林欣那双金眸,不由出声询问。
青蛇并未作声,而是递给蓝楚漪一份资料。
蓝楚漪接过资料翻看了起来,良久,不悦的开口:“为什么没有她三岁以前的记录?我不是说要查到她出生的医院吗?”
青蛇急忙单膝跪地,诚惶诚恐的说:“属下办事不利,望主人惩罚。”
“你先下去吧。”蓝楚漪随意的挥挥手,青蛇退了下去。蓝楚漪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记载着有关林欣三岁以后的所有事,甚至包括她的师傅和流派,但三岁之前,也就是林欣被放在孤儿院以前的事,却是一个谜。这个林欣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出现纳兰家独有的金眸?
“红莲!”蓝楚漪忽然出声。
“在!”红莲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原来她一直都在房间里,只不过她善于隐藏气息,除了蓝楚漪之外无人知道,就连刚才的青蛇都未察觉到她的存在。
“红莲,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蓝楚漪将文件随意的一扔。
“是!”红莲答应了一声,再度隐没在黑暗之中。
青蛇在离开蓝楚漪的房间后,回到她的卧房,意外的,竟有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
“银龙,你,你怎么来了?”青蛇看着面前的俊美男子,双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我不来怎么能发现这么好玩的东西?”银龙勾起嘴角,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你,你怎么找到的?我明明……”待青蛇看见银龙手中的文件后,惊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想问,你明明亲手烧毁了这份文件,为何它此时却在我的手中?”银龙替青蛇把话说完,玩味的勾起嘴角。
“我……”青蛇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银龙翻开那文件,上面赫然记载着林欣三岁以前的事。
“咦?奇怪了。”银龙在看到某一个行后,眉头紧锁,下意识的出声。
“银龙,你怎么了?”青蛇注意到银龙的异常,出声询问。
“没什么。”银龙摇摇头,接着往下看。资料上写着林欣竟然是在赵家出生的?!在林欣年满一周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带着她离开了赵家。虽然那时他还很小,并未记事,可林欣的母亲在赵家生活了两年,他却一丁点儿的记忆,甚至是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找到,这很叫他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