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边传来韩浩宇清冷又略带困倦的声音。
“是我,林欣。我问你,陈家的地址是多少?”林欣开门见山的问。
“富贵山175号,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林欣如此反常的举动,不由令韩浩宇感到诧异。
林欣简单将刚才的事同韩浩宇讲述了一遍。
“你不用着急,我先去陈家看看情况。”韩浩宇提出确实可行的建议。
“那也好,我稍后就到。”林欣随即换下睡衣,从仓库取出她的宝贝机车直奔W市郊外的富贵山别墅区。
一路风驰电掣,当林欣找到陈家的时候,陈家门口已经停着几辆她熟悉的跑车。
尽管已是凌晨时分,但陈家别墅此时却灯火通明,走进别墅,入眼的是被砸烂的家具和满地的玻璃碎片。看样子,陈家是真的出事了!
“欣姐!”宗介一看到走进大厅的林欣,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欣望向不远处神色凝重的几人,出声询问。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晚上大家都在房间里熟睡,我依稀感到外边有动静,就起来查看,发现一伙蒙面的歹徒正在别墅里犯案,于是,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那伙儿歹徒发现事情败露,就毫无顾忌的进行破坏,还抢走一叠文件。”宗介抢着说。
“你怎么受伤了。”林欣后知后觉的发现宗介手上缠着绷带,不由担心的查看起来。
“宗介是为救家父才被歹徒划伤的,实在不好意思,答应你照顾他,却让他遇到危险。”陈鹤轩向林欣道歉,不难听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TMD,谁这么过分,要是让我知道,一定把他拖出去喂狗!”吴炎彬甩了甩满头红发,义愤填膺的说。
“何止喂狗,我说是五马分尸才对。”曾黎羲桃花眼一横,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陈家作为律师世家,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碍于陈伯父的地位,没人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韩浩宇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恐怕今晚发生的事,只有父亲才知道其中的缘由。”陈鹤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儿眼镜,眉头紧锁。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儿?”林欣环视一圈,发现大厅里除了他们之外,就是几个收拾卫生的佣人。
“在楼上的卧房,父亲受了点儿皮外伤,母亲正在照顾他。”陈鹤轩如实的说着,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一脸的愁云,想必今晚的事对他,乃至整个陈家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你带我去看看。”林欣觉得她有必要见见这位名震海外的大律师,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今晚的事十有八九和楼兰会有关。
“你跟我来。”陈鹤轩在前边为林欣带路。
“父亲,我的班导特意过来看望您。”陈鹤轩说着敲了敲门。
半响,房门被从里开启。
“你好,我是陈鹤轩的母亲,难得老师你这么晚过来,招待不周,请你多包涵。”开门的是陈鹤轩的母亲,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她的眼眶略微泛红,睫毛间隐约带着水光,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暗自落泪也在所难免吧。
“你好,我是陈鹤轩的班导,我叫林欣,我想见陈先生一面。”林欣直接提出她的要求。
“林老师,实在抱歉,先生他身体抱恙……”陈夫人委婉的拒绝。
“无妨,让林老师进来。”从房间里传出一个略带虚弱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
“不好意思,陈夫人,我有话要和陈先生单独谈谈。”语毕,林欣没等陈夫人反应过来,就走进屋,将房门关上。陈鹤轩见状,扶着母亲回房间休息,并安慰母亲放心。
“想必你就是林老师吧,我是陈鹤轩的父亲陈道义,鹤轩和鹤翔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还没来得及登门道歉,怎么好意思麻烦林老师亲自跑一趟。可惜我现在不方便,只能这么和你说话,希望你不要见怪。”陈道义一番话下来是滴水不露。
“不会不会。”林欣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暗自打量起床上这位四十出头,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尽管他此时的面色有些苍白。
“林老师,深夜造访,绝不是特意来看我一面的吧。”陈道义直接开诚布公的说。
“陈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晚陈家遇袭是因为楼兰会,对吗?”林欣扯起一边嘴角,明明是疑问句,她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林老师,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听“楼兰会”三个字,陈道义的瞳孔猛缩,随即犀利的视线扫向林欣,仿佛要将她看穿。
知道楼兰会的存在,就足以证明林欣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听鹤轩说,今晚救他的那个男孩儿是林欣的弟弟,弟弟都有如此身手,想必林欣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样一个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的话,未免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你不都称我为”林老师“了,还问我是什么人?”林欣耸了耸肩,和陈道义玩起了文字游戏。
“既然林老师不想说,我也不勉强,试问林老师对今晚的事有何赐教。”陈道义并不对林欣的身份做过多纠缠,精明如他,岂会不知林欣是敌是友?
“赐教不敢当,我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如何渡过眼前的危机,那被偷走的文件,很重要吧。”林欣径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没想到林老师连这些也知道。”陈道义话中带着几丝赞许。
“我希望陈先生能将整件事的经过详细告知与我。”林欣抖着腿,一副痞痞的模样,说的话却一本正经。
“是这样的,我今晚照常在书房批改文件,突然有一伙蒙面歹徒闯了进来,要取我性命,幸好那个叫宗介的小男孩儿出手相救。歹徒看刺杀不成,改变策略,夺走我桌上的一摞重要文件。”陈道义将晚上的经过娓娓道来。